不过这又如何。
    实质上，她奈何不了他，就如他奈何不了她一般。
    逐渐地，他开始喜欢来找她，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触碰而破冰的面容。
    那种龟裂，让他不由想笑，即便被暴打一顿，心中却依然诡异地生出一种成就感。
    似乎这样一幕只被他看见的事实能让他异样自豪。
    但是后来，他发现她一见到他就皱起眉头，说话尽管和平时无异，但里边深藏的不耐和冷漠却像一把刀，切开他的心房。
    止不住的难受。
    那个时刻，他忽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让她厌恶了。
    这种感觉在看见她眉眼中去不掉的排斥时渐深，他开始慢慢退出她的视野，让手下报告她每天的行踪。
    他发现她平日里闲情浓郁，总整一些大家闺秀会做的事，与她表现的性情半分不符。
    于是他让手下给她送去各种乐器，墨宝古棋样样精品，果然见她满意。
    后来他还知道了她的有一个秘密。
    别人都发现不了，她也刻意瞒着，却是不瞒着他。
    这个发现让他忍不住暗喜，也好奇她奇怪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她没说，他也不问，就那么看着。
    一次，她出府，他跟随。
    她没有拒绝，但去的地方让他不舒服。
    是她曾经喜欢的那个人住的地方。
    不过似乎不是为了找他。
    发现她把虎符盗出来后，他实在惊讶，虽然他并没有打算登上那个位置，不过如果她想，他不介意倾尽全力坐上那个龙椅。
    实际上，他想太多了。
    错愕地看着她做完一系列完全看不懂的事情后把虎符收好，他以为她就准备这么把虎符放置，却没想到在那个宴会上看见她转手把虎符给了慕容轻灵。
    说真的，看见她背对着自己和上官卿说话，看着那个男人笑得那般朗意，他漠然的世界开始泛起狂风巨浪。
    什么也没有想，他走过去，限制住她，在她反抗挣脱时第一次吻上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红唇。
    美味至极，无法言语。
    似乎，还夹杂着些不明的神秘气息，他的内力居然因此暴涨。
    后来他偷偷去了她的房间，她正在沐浴。
    知道她现在不待见自己，他在她出来之前离去，却又在深夜中忍不住折返。
    看见睡在床上的她，他蹑手蹑脚爬了上去，将她抱入怀中。
    她发现了他，却在最初的防御后默许了他的出现。
    他欣喜若狂，千言万语都没有办法诉说他心中的狂喜。
    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心神都宁静了。
    可是变故发生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
    不过一天时间，她不见了。
    就这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没想过她会走，就像她表现出的那样，可为什么会……为什么这么让他猝不及防？
    在了解一些事情之后，他左思右想，决定设计把她引出来。
    可如果说，他知道引她出来的代价是失去她，他说什么也不会设计那个局。
    可惜没有如果。
    她说，她不喜欢他那样的。
    但他想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他改，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但是，又是一个可惜，她再也没有办法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