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眯眼，试探问道：“你知道这里边的鬼物在哪里吗？”
    饰琉故作没发现他情绪中的异样，“知道，在废弃校楼的地下室。”
    废弃校楼是很早就废弃了，却一直没有被翻修的一栋教学楼。
    学生一届一届换，但那栋教学楼却永远只挂着要翻修的牌。
    饰琉往前走，那些厉鬼对她很是畏惧，直接让出一条路。
    秦念跟在她的背后，眼眸中带着探究，还有一丝深藏的担忧。
    在边缘的厉鬼都是最为弱小的，而越往里边，厉鬼身上个的怨气就越强。
    虽然第一中学的死亡率高了点，但还没有达到让社会关注的地步，那么这些厉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秦念想到了一个可能。
    饰琉在前边带路，她知道秦念跟着，也没怎么管，放心地走在前头，目光扫过那些厉鬼狰狞却畏惧的丑陋模样。
    这个地方黑气缭绕，路只在她脚下显现，就像一条通往地狱的路，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心底的恐惧。
    不过饰琉相信这地并不能迷惑他们两人。
    忽然间手臂被人抓住，饰琉回过头，看见秦念抿唇，眼中带着深深的担忧。
    “怎么了？”
    “你能看得出来这个地方存在多久？”
    饰琉平静侧眸。
    “恐怕有上千年了。”比游乐园那个封印还要久。
    上千年，千年前这里是坟墓，可现在却用来做学校。
    “那你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建一座学校？”既然那些人算计他，使得他把饰琉送过来，那为什么是隔壁学校而不是这个？另外，封印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他们偏偏用学校。
    他看出来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饰琉呼出口气，全盘托出，“我白天时悄悄潜入过这个学校。”
    秦念眼中光影颤动。
    “一般的封印都不会用学校这种地方，虽然鬼一般只能吞噬比他们弱小的灵魂，而生灵气太多的地方鬼一般都不敢来，但是大型鬼物简直就像杀人利器，这地原本就是坟场，阴气极重，要是用学校说不定会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以及社会恐慌。”
    “而且学校里边都是新鲜生气本就与鬼物封印相冲，要用学校做封印难度也是极大，可是……”
    秦念双眼瞪大。
    “这个地方只能用学校来做封印，因为这里边封印的是一个帝王鬼婴。”
    曾经这里为了复活某个古代帝王，请了无数个抓鬼师用九九八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运转大阵要复活帝王，但是那场作法没有成功，因为有人刻意弄了个反转阵法，让帝王变成了鬼婴，并且永远困在了这个地方。
    帝王鬼婴非常厉害，却因为两个相冲的阵法受了伤，而新生的生灵气会让他的伤不断恶化，并削弱他的力量，于是这个地方世代用学堂等地镇压。
    鬼婴意识还没有完全形成时吃过新鲜生灵气的亏，连带对未成年人没有好感，就算学校里学生死亡他也不会用那些鬼魂疗伤，但后来他想了个办法，将这些鬼魂圈养并用鬼养鬼的形式将他们养成厉鬼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