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白眯眼,看了眼里边,悄无声息地潜了出去。
“你刚才在乱动什么?”羿白坐在房顶,皱眉不悦。
饰琉还没有从躁意中出来,整条鱼都显得极为不安分。
羿白还想下去,但饰琉这模样显然不能好好藏,他迟疑之下将包裹着饰琉的袋子用根绳子绑在一颗树枝上。
“你在这里等着,要是我回来看不到你就拿你下锅。”
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怎么的,饰琉总算安分下来,焉焉地隔着一层膜趴在树枝上。
羿白没有再理会她,进入里边继续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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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丞相对你真的用心,希望你别辜负了他。”
头发花白,已经上了年岁的国师身着普通的衣服,此刻看去就像一个安度晚年的慈祥老人。
支初烟拿捏不定,心底一片茫然。
难道羿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提过?
国师慈爱地笑着,看向某处,“来都来了,还不快将你的姑娘领走,难道还要我这个糟老头请你吗?”
支初烟一怔,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回头看见羿白从暗处走出来。
“你们这些年轻辈,真是爱蹉跎,老头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支初烟闻言脸上烧的厉害,拘束站起给国师鞠了个躬,扭捏地跟着羿白离开。
国师喝了口茶,瞄了窗外树梢,轻叹一声,“真是糊涂小子。”
抬手将树上的小鱼摄来,一缕灵气输入小鱼体内。
一道精致灵动的身影出现,映射在半空。
饰琉眼中迷茫消失,清醒的瞬间目光落在国师身上,一顿愣神。
“傻眼了?”国师笑来,倒一杯茶,“要来一杯吗?”
饰琉一瞬不顺盯着国师,像是要穿透他看着谁,许久她拿起那杯茶,小声道谢。
“谢谢,愿神。”
“生气了?”国师轻笑,面容逐渐变化,变成一个连天地都为之诚服柔顺的姑娘。
饰琉微愣,想起刚才羿白和支初烟双双离开的场景,抿唇片刻,抬头认真道:“这么想来是有一点……”
这样的话她就算在尤里乌斯面前都不一定会承认,但是愿神是她的创造者,就算她以前见她时总爱绷着脸,但无法否认这人才是她心底最没法防备的人。
她一直想画出她的模样,却从未成功过。
“你体内的暗伤我已经帮你修复了,接下来怎么做看你自己。”
饰琉眸光沉沉,一口喝完清茶,虚影消失,留下一个偏重的“嗯”字。
不久后,羿白潜了回来,看见树上没了鱼,面色大变。
“找小鱼吗,在这里。”里屋传来国师苍老慈祥的声音。
羿白松了口气,回到里屋看见小鱼正窝在一个小茶杯里,似乎睡了过去。
正要去碰小鱼,让她醒来,就听见国师说道:“直接整个茶杯拿走,让她睡会儿,她之前受过残忍的虐待,现在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你既然要养她,就要让她多多休息。”
羿白对上国师沉静柔和的双眸,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沉默着将杯子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