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鬼玩意还在和我死磕,这么突然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转头就往高恭他们飘去,这让我不禁在想,是不是幕后那人搞的鬼。
不过现在想那么也没用,最主要的还是把禁婆给拦下来,禁婆的手段也就那样,异香对我没啥用,靠着哥们儿自己就可以把她给收拾了。
可她的异香对我没用,对高恭他们就不一样,真让禁婆靠近了,还别说出手,就在旁边一杵,就足够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立马就想禁婆追去,我想拦住她,但是人家是飘的,哥们儿是跑的,再怎么追也追不上。
这把我给急的,扯着嗓子就喊:“哥,禁婆跑过来了我追不上她,你们要小心呀!”
因为哥们儿跑得太急,再加上天色也不好,路上不小心磕到石头“噗通”摔了个狗啃泥,我也没喊疼,爬起来继续往前玩命儿狂奔。
我是真着急了,事情能不能成,就看赵向全能不能把这水沟挖到村子,要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大家都得玩完。
高恭他们也察觉到这边的情况,那眼睛贼亮的往这边瞄,可这时候他们也没精力说话,费劲的在抵挡着群鬼冲击。
自从禁婆向高恭他们飘过去,那些冲击的鬼东西也似乎收到了感应一般,都是开始鬼哭狼嚎。
阴森森的哭声一阵一阵的扩散开,顿时阴气翻腾挂起一阵阴风向法阵冲击。
都说宁听鬼笑莫听鬼哭,那是因为鬼之所以是鬼,那是因为身上都有执念和怨气,这么一哭把身上的怨气发挥到了极致。
一听到鬼哭声起,高恭他们面色一变,也都没有留手啦,全都是用出了狠招,特别是程三山,一张黄符“啪”一下贴到鬼东西脸上,鬼东西身体立即阴气打散,身形模糊得都不像话,离魂飞魄散也不远啦。
杀鬼等于杀人,因为杀了鬼后会沾上因果,但是这时候还不出狠招,那就再也没机会了。
其实不单单是我,就连他们也知道,就算这百十来个鬼东西站成一排不动,让你去杀,等把他们全打得魂飞魄散,自己也得累死。
这时候也只有这样做,杀出一条血路,破了这局,再想办法杀出这个村子,那我们就安全了。
我狂奔追上去,可那些鬼东西也似乎是受到了指令一下,禁婆向高恭他们飘去的时候,鬼东西也分出了几十只冲我而来。
这是很明显要拦住我啊,哥们儿也没客气,挥舞着黑棍虎虎生风,没一个鬼东西能近身的,可这样做就让我距离禁婆是越来越远,想要拦住她是不可能了。
我在和鬼东西玩命的时候,也在往高恭他们那儿看,看到禁婆被挡在法阵外面,而高恭他们看起来也没受到什么影响,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幸好那符灰水有用,可松口气也只是稍稍,我知道符灰水虽然是有用,但是支撑不了多久,还是得把禁婆逼开才行。
想到这里,哥们儿是更加拼命了。
禁婆就在法阵外面,手里的爪子拼命的挠天盘九星,想要把它给强行给破了,再加上群鬼的冲击,天盘九星更是摇摇欲坠支撑不了多久。
“列阵。”
高恭低喝一声,程三山和赵向全各自站位,我定眼一看,他们成了个三才阵。
易经有云,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
三才就是天地人,天干就是代表天机道,地支代表地脉道,藏干代表人间道,三才阵一成,阵中就犹如一个小天地,万法辟易。
当然那是书上的说法,要是他们三组成的三才阵,让阵中形成个小天地,那这些鬼东西还那能这么头疼,吹口气就能把他们给收拾了。
不过就算这样,三才阵代表天上地下人间,这也足够臭屁的了。
在我的眼睛里,把村子包围起来的雾气似乎在成阵的一瞬间变得暗淡了,天上和地下有股隐晦莫名的气息向他们身边汇聚。
天盘九星破是被破了,可他们形成的三才阵把赵向全护在中间,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变化多端真是厉害。
看到这一幕,我更是放心不少,手里的黑棍也挥舞得更得劲了,虽说有鬼东西纠缠,哥们儿也不断的他们冲过去。
“哥,你们撑住,兄弟我来了!”
我大喝一声,身形暴起,跳起一棍向正在和赵向全较劲的禁婆后脑勺砸。
禁婆之前在我手下吃了亏,也知道哥们儿的厉害,不和我纠缠,身形一晃就飘开了,这给赵向全争取了时间,驱使着五鬼是奋力挖土。
我想把禁婆给赶走,可禁婆跟泥鳅似的,只要哥们儿一离开三才阵的范围,她就忽悠的飘过来冲赵向全使劲儿。
这让哥们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在三才阵周围游走,手里的黑棍乱挥乱砸,想着只要撑过去就好了。
事情看起来挺顺利的,可事实却不像这样。
不论是三才阵还是施展法术,那都是需要消耗精气神的,程三山和高恭还好可以撑得住,赵向全他一边要驱使五鬼一边要配合形成三才阵,那对精气神的消耗更是巨大。
只见赵向全身子晃了下,这不晃还好,这一晃三才阵的变化有了个短暂的空缺,禁婆就趁着这个空缺,身形一晃就到他跟前,什么爪子头发全都向赵向全而去。
禁婆去的十分突然,不论是我还是高恭程三山都没有反应过来,也幸好赵向全不是一般人,从军绿挎包里掏出一把糯米就往禁婆脸上洒。
糯米上阳气重,禁婆就算再厉害,也不敢硬接,她也不纠缠,身形再一晃就飘远了。
只是赵向全虽然逼退了禁婆,他主持的五鬼搬运法那就断了,纸人一下停住了动作,附在纸人上面的黑影也开始渐渐的淡化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急忙问高恭:“哥,这怎么办!”
眼看功亏一篑,高恭也很着急,他想了一会儿,随即对我说:“丁一卯,咱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