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山的实力很强,叶承儒也不弱,喷出口舌尖血在毛笔上,笔尖散发那种灰红的气息,十分的妖异。
叶承儒也不慌忙,只是捏着毛笔单手轻点,在笔尖接触到黄符的瞬间,黄符上顿时灵性尽失。
可就算是这样,程三山也没有任何其他举动,依旧在一张接着一张扔黄符,速度也越来越快,相反的叶承儒也越来越有些手忙脚乱了。
场上赵向全驱使五个纸人,只要有纸人缠上一个村民,他立即从挂包里掏出一把血红的米往村民嘴里塞。
我忍不住眼睛一瞪,竟然血糯米!
血糯米也是红糯米,是一种成长极为珍贵的糯米,在古代只有皇室才有资格吃的。
它在每年阳气最足的七八月份在成熟,所以本身带有的阳气就很重,可光是这样远远不够。
当红糯米成熟后,需要用鸡冠血配合朱砂这两种阳气很足的东西在烈火中翻炒七七四十九天,一边翻炒还要一边念咒,直至完成后,还需要在烈日下暴晒九九八十一天,做完这两个步骤后,米粒晶莹剔透遍体猩红,犹如血液凝结而成,这样血糯米才是真正的完成了。
糯米从古至今是对付僵尸最好的东西,要是一般的僵尸碰到了血糯米,那就立马完蛋,可想上面的阳气之重。
所以血糯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十分贵重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高恭从哪儿弄来的血糯米,可这时候拿出来,也是下了血本了。
一旦有村民嘴里被塞了一把血糯米,在他身体里的鬼东西立马承受不住上面的阳气,自己钻了出来,然后被高恭手里的小葫芦给收了。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村民倒下,一个又一个的鬼东西被收了,那些村民双肩的阴火慢慢熄灭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踏实了不少,等收拾完这些鬼东西后,剩下的就收拾叶承儒了。
我没跟着去对付他,只是守在高恭身边给他护法,要是叶承儒来找麻烦,哥们儿虽然打不过他,可以挡一挡给程三山或者赵向全争取下时间还是不错的,哥们儿也可以顺便恢复下体力,因为刚才实在是太累了。
在如此分工明确的情况下,胜利的天平一点一点的在向我们这方面偏移,也不过那么几分钟,村民几乎都倒下了,鬼东西也被收了大半,禁婆也不例外。
在我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叶承儒从腰间抽出了那柄折扇。
随着折扇刷一下打开,从上面立即爆发出来一股浓郁的灰色气息,我心头一顿急忙冲阴影里大喊:“三山姐,小心!”
那团灰色气息直奔阴影里而去,我听见从里面传出一声闷哼,然后再也没了生气,我也不知道里面程三山到底怎么样了。
叶承儒连朝里面扇了好几下,可依旧是这样,犹如阴影里像是个无底洞一般。
他的速度很快,或许是怕遭到埋伏,所以也不敢冲进去,转身朝我们的方向猛扇几下,这时候我才发现,在他的折扇上写着一个篆字,但是我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着那会灰气扑来,首当其冲的是那五个纸人,纸人一接触到灰气后,立即直挺挺的倒下,身上灵性全无。
可就算是这样,也给赵向全争取了一点时间,只见他双手一拉,三条红绳横在身前,随即又猛地向前喷出一口舌尖血。
“噗!”
一口血雾喷出,血雾洒到红绳上,灰气与红线接触立即从中间分开,可红绳也在剧烈颤抖,不出一时三刻就会绷断。
好在赵向全一边抵挡灰气一边后退,退到九宫八卦中后,这才安全许多,但是就算这样,九宫八卦也开始忽明忽暗,俨然是有些支撑不住。
看到这里,我心中大急,立即转头大声问高恭:“哥,这撑不了多久啊!”
高恭一开始没理我,念完收鬼咒后,赶忙对我喊:“你丫的傻,扔袋子砸他!”
我愣了一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之前和鬼东西与村民玩命,还真忘了这茬。
直接接下一个塑料袋朝叶承儒砸过去,哥们儿虽然没有高恭程三山他们砸的准,但是现在随着身手提高了,准头还是有的。
叶承儒他肯定是没把我当回事,看也不看随手用手里的折扇一扫。
嘿嘿,哥们儿就喜欢他没把我当回事。
只见这一扫之下,黑色塑料袋爆炸了,粪便混着臭味立即散开,洒了他一身。
他手里的折扇应该是件不错的法器,刚才的扇扇子的威力就能看得出来,可折扇上沾了童女便,立即灵光黯淡下去,就算是把童女便清晰了,想要恢复过来肯定没那么容易,这倒是可惜了。
这时候的叶承儒浑身都是分辨,那味道别提了,他的表情很明显呆滞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变成了惨白,随即表情变得疯狂。
“丁一卯,你该死!”
他说着大喊一声,直奔哥们儿而来,笔尖上的那抹殷红浓郁的像是血。
叶承儒一边在跑,一边还捏着毛笔在写字儿,很明显是在施展法门。
哥们儿见他这样,一点儿都不慌,嘿嘿的冲他嚷嚷。
“来来来,哥们儿等着你,再近点儿再近点儿!”
一边嚷嚷的同时,我也在偷偷的接下腰间的黑色塑料袋。
就在这时候,一道黄符爆发着电花直奔叶承儒背后,程三山没事!
雷符电花阵阵气势十足,叶承儒头也不回,只是往后一刺,笔尖点在黄符上,黄符再次被破。
哥们儿要的就是他这时候,提着塑料袋袋口,继续往前一砸。
“小子,吃丫吃屎吧你!”
这一次扔的准,黑色塑料袋直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那场面,啧啧啧……叶承儒要多难堪就多难堪。
童女便污秽之极,直接破了叶承儒的法术,他似乎还受到了反噬,身体一软直接趴在地上,嘴里不断的涌着血沫。
我还怕他突然暴起闹出幺蛾子,把腰上挂着的黑色塑料袋全砸他身上,这才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