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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金发亮回来
    “其实,从一开始,你的逻辑就出现了错误!这对你建立起来的怪异的精神世界来说,是裂痕。导致并说明了你怪异的精神世界并不牢固!”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又说。
    “我的逻辑出现了哪些错误?”我问。
    “至少有两点。第一,你还记不记得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你因为逃避天谴,跳入了一口井内,被天上的光柱追击到井内。导致井里的水异常高温,将你全身的皮肤烫伤了?”
    我点了点头,说记得。
    “你跳井之前,为了防止挨饿,就在玉米地里摘了不少生玉米,带着一起跳入井里了,对吗?”
    “嗯!是的!”
    “但你在井里,皮肤被高温的井水烫伤了,还蛮严重的。要不是因为井里面有一条龙保护着你,将天火吞噬部分,你就被烧熟了!在遭遇过天火追击的一劫后,你在井水里泡着,肚子饿了,就吃你带进来的玉米。
    重点就在这玉米上了。当时,你认为你自己吃的是生玉米,吃多了,结果造成肚子不舒服,拉稀。还因此遭到藏匿在下面驮着你的龙嫌弃而沉下去,有一阵子不再驮着你。从就这一点上,就能证明你的逻辑出现了错误。
    你想,你带着生玉米跳入井里后,遇到井水因天火降至而升温,把你全身的皮肤都严重烫伤了,为何你带进去的玉米还是生的,而没有被高温的井水煮熟呢?你觉得这样符合逻辑吗?”
    我不禁轻哦了一声,摇了摇头,说:“确实不符合逻辑!当时我应该吃的是被煮熟的玉米才是!”
    “可在你的精神世界里,当时你吃的就是生玉米!”
    我感到有些惭愧,苦笑了一下。
    “第二,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你拥有一颗不寻常的心脏,长在胸腔内的右边。就算你的身体遭遇到破碎,它也可以极速的吸收天地间的精华,给你重新塑造出一副崭新的躯体来。
    但在你八岁以后,那颗不寻常的心脏被天书限制了。它无法再做到你的身躯遭遇破坏后给你重新塑造出来新的躯体来了。
    从你胯部的男性.器官被毁坏后,那颗心脏无法给你重新造出一个新的来看,它确实是被天书限制了。因为你胯部的男性.器官被毁坏是发生在八岁以后。
    金拾,你还记不记得。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你二舅被头戴瓦罐子的人害死了。过了两三天。你姥姥派一个她村里的年轻后生请你到她家去,说是让你去给你二舅吊孝。天傍晚的时候,那个年轻后生开了一辆面包车去你家接你了!你还记得吗?”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问。
    “嗯,记得!”我点了点头。
    “结果,在半路上。开面包车的年轻后生死了。由你手扶着方向盘让面包车跑到了一条大路上。大路上来往的大货车很多。大货车将面包车撞上,又给碾压扁了。把在面包车里的年轻后生的尸体和你都压成了肉饼,你的脑袋也被碾爆了!对不对?”
    “对!”我点头。
    “在你的精神世界里,那次车祸事件是发生在你八岁以后。其实那时已经二十一岁了!对吧?”
    “对!”我又点头。
    “车祸事件中你的整个身体被大货车碾压成了肉饼。可你那颗不寻常的心脏却没有受损。它又给你重新塑造了一副新的躯体,所以你才能第二天光个身子在路边上醒来,到垃圾坑里找些破衣服穿上,继续去往你姥姥家了。对吗?”
    “对!”我点头承认。
    “那就是了。在过了八岁以后,你那颗不寻常的心脏被天书压制了,不能再给你重新塑造出新的身躯。可你在二十一岁时,发生车祸事件后,它却又给你重新塑造出了一副身体。你说,这样符合逻辑吗?”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问。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确实不符合逻辑!”
    “所以,你的逻辑出现了混乱和错误。注定的你建立起来的精神世界并不牢固,也不会存在长久!我也就是看出来了你的逻辑上出现了破绽。才有信心治疗你,觉得能把你治好。将你从怪异的精神世界里解救出来!”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道。
    “你真厉害!”我感叹道。
    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眼神充满异样地看着我。
    “我不知该感谢你,还是该恨你!”我说。
    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又说:“虽然在怪异的精神世界里,我也不快乐!还是感到悲伤!但起码我是一位拥有超能力的人!可回到现实的世界中,我有什么?只有更严重的痛苦!除了痛苦外还是痛苦!”
    “没有无缘无故的痛苦!但总是要面对的!逃避永远是一种错误!”
    “现在,除了面对痛苦,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我说。一颗眼睛里又想流泪了,但始终忍着没让它流出来。
    流泪无用!
    “金拾,你在现实中所发生的事情,跟你精神世界里所发生的事情是互相照应的!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道。
    他从身上掏出了五只不同颜色的锦囊。
    令我感到熟悉的锦囊。
    看着它们,我再也忍不住流泪了。
    我以为自己从怪异的精神世界里走出来,等于经历过了涅磐重生。以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坚强。
    可看见锦囊,我还是流泪了。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金拾,你要我替你打开这些锦囊吗?”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问。
    我摇了摇头,说:“还是别了!”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锦囊里的内容都是我自己写的!”我说。
    “里面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吗?”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问。
    “三真两假!”
    “哪三个是真的,哪两个是假的?”
    “前面三个是真的,后面两个是假的!”我说。
    “前面三个锦囊里的内容是什么?”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问。
    我的一颗眼睛里眼泪更多的狂涌而出。强忍喉头哽咽,道:“第一个,我杀死了自己的亲妹妹,金玉霞。第二个,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金大珠。第三个,我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晁喜喜!”
    “在现实中,你杀死了他们,对吗?”
    “是的!”
    “你后悔吗?”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问。
    我剧烈地嚅动着嘴唇,涕泪满面,无法再说出那两个字。
    说出来有用吗?
    “金拾,你一定后悔了!要不然,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你不会让你父亲的尸体长出翅膀,在天空上飞来飞去。在现实中,你的父亲活得太累,被生活压弯了腰,压得麻木了。
    你让他的尸体长出翅膀,让他自由自在的飞翔,让他没有了繁琐生活的压力。岂不是等于解放了他!他生前的心愿应该也就是那样的。
    你一定后悔了!你在忏悔。要不然,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你不会让你的母亲复活。虽然她活过来后还是想办法害你,但你后来并没有去找她算账。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若是再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不会再因为她害你而杀死她了。
    在现实中,是你母亲害你在先,你恼怒之下才杀死的她!
    唉!可怜的金拾!一切错误都发生在你身上。可并不是每一样错误都是因你而起。并不是所有坏事的发生都怨你!
    有的坏事发生了怨你。
    在现实中。你的亲妹妹金玉霞,并没有遂了你的心愿。她死活不答应跟另外的一个家里也有残疾儿子的人家换亲。让你娶媳妇的愿望彻底破灭!她骂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用自己的亲妹妹去换天鹅肉。所以你一怒之下杀死了她!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你的不对了!
    癞蛤蟆!对你来说,是多么丑陋伤人的字眼。你暗恋的女生赵欣欣也曾这样辱骂过你!就因为你用小刀偷偷在课桌上刻下了她的名字并后缀一句我爱你,被别人发现了并起哄。
    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你杀死了她俩还嫌不够解恨。又制造出另外的她俩。是从宇宙虫洞里钻出来的俩癞蛤蟆精变成的。等于是回骂:她们才是癞蛤蟆!”
    我用独手捂住脸上的独眼,咧开紧皱的嘴巴,哭得不能自己。
    这现实,究竟是怎样混乱不堪的一个人生!
    但我总是要面对的。
    “金拾,在现实中,你杀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是一个天生的杀手!你杀死家人后。谁也没有将凶手怀疑到你身上。至今警察无法破了那三桩惨案!可见你的智慧之高远非常人可及。但你将自己的罪行瞒得了所有世人,却无法欺蒙和麻痹自己的心。你根本原谅不了你自己!”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道。
    我慢慢止住哭声,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说:“你既然知道了我的杀人罪行!若我的精神病好了,从这里出去,会不会被警察抓到监狱里?你会不会向警察告密?”
    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看着我,眼神愈发的怪异,说:“金拾,这要问你自己!我到底会不会向警察告密?”
    我问:“到底要不要告密?”
    对方只是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又问:“我到底要不要去自首?”
    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说:“金拾,你终于全部啥都明白了!你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我没有吭声。
    有时候,不吭声就是一种默认。
    可对方也不再吭了,他好像在等着我开口,看我的眼神十分复杂。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良久。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屋顶,墙壁,地面,都是洁白明亮的,没有一丝瑕疵。好似会发光的玉体。这里的空间很明亮。可见不到一盏灯。屋子没有窗户和门子。原先我进来时通过的门已经不见了,找不到它的任何痕迹。是不是预示着我再也回不去了?
    甚至,我也看不到自己和对方的影子。
    这到底是一间什么样的屋子?
    是人类能够建造出来的吗?
    绝对不是!
    “唉!”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金拾,你叹息什么?”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问。
    “又到了离别的时候!”
    对方呵呵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已复杂到无法形容,说:“这不是离别。而是一种回归!”
    “好吧!归来吧!世上根本就不会存在着像你这样什么都知道的旁人。你是我精神上分裂出去的第三个角色,也是最明智的角色!你是我精神领域里的指引灯!”我说。
    “金拾,好好生活吧!活着不易!生命宝贵!”
    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从金碧辉煌的椅子上站起来,慢慢朝我走近。脸上的复杂之色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成了一种淡然,一种微笑。他的身体和我的身体交叉重叠,融合为一体。
    一瞬间,屋内的一切都变化了。有了门窗,有了灯泡,墙壁是水泥灰色。金碧辉煌的椅子变成了一把破烂的木椅,地面是普通的红砖铺的。屋内散发着一种霉臭的味道。
    我单腿在屋的中央站立着。静静地站立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塑。
    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更别说一个人的静止。只要人还没死,终究会动。我扭动了一下脖子,看向墙上的钟表。钟表正在正常地走动着。时间刚过夜里十二点。上面的日历显示:二零一六年五月二十八日。
    “哥!”有一个人进来了。他身材高大,梳着油头,气质比较成熟稳重但还是有些青涩,手里执着一张照片让我看。并眼睛瞪大地打量着我,大声问:“你还认得我不!我是金发亮啊!这个照片是我小时候你给我画的,画出我长大后中年的样子!我模仿这照片上打扮,还真是太像了!哥,你能认得出我吗?”
    未完待续.......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你以为故事已经结束了吗?但我告诉你,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感谢支持,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