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主任医师:“万成荣,我记得啊!号应天案那么瞩目,就没有谁不知道的,当时你们警察也是都在医院,我当然记得他。”他影响比较深刻,院领导也很重视,因为万成荣是号应天案的唯一幸存者。
温浩伦:“他在医院待了半年,你对他有什么印象比较深的吗?”
“或许是号应天案的影响,他也是受害人,所以他很孤僻,不看别人的眼睛,有一次他做复检的时候,有女护士在旁边扶着他,被他一把的推开,对女护士有点抗拒。”
温浩伦:“我看过医院方面的资料,万成荣的伤多处都避开了要害,当时手术也是内出血比较严重。”
“如果不是一个对人体有了解的人,是完全没有办法能准确的避开所有要害,万成荣的伤有三刀在腹部,一刀在左肩,一刀在大腿,腹部的刀伤是持刀人胡乱扎进去的,送来抢救及时,在手术时他的内出血已经非常严重了,他身体内部的一些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白首:“他离开的时候有人来接他吗?”
“没有,他自送进医院开始除了你们警察就没有人看过他,每天他就看电视,看新闻,出院也是一个人离开。”
……
程坤和马晓峰找到万成荣三年前的住处。
房子现在被房东租出去,他们又去找了房东。
房东:“我记得他,付了半年的租金结果半年都没到他就失踪了,押金也没有要,房子里的东西都没有搬走,后面我看他一直不来,我就把东西都搬走,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程坤:“他的私人物品现在都在哪里?”
“扔的扔了,卖的卖了。”
马晓峰:“他的私人物品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什么吧!他搬来时间也不长,东西都没有多少……哦……对了,有……”
马晓峰问:“什么?”
“成人片喽!一个单身男人有一箱子的成人片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奇怪的就是,我有几次见过他站在街角盯着那些站街女,但是就只是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谢谢!”
……
此时的慕清,在一处废弃的空房子里,她离开后,根据手机发来的位置定位,找到这里。
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灯,慕清坐在地上,身上的伤痛得她没有办法休息,从一片漆黑直到白昼。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到万成荣通过手机联系她,她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行动怎么样了?她突然离开有没有打草惊蛇?
脚上的鞋早就脱了,跑了那么远坑坑洼洼,脚上都不知道踩到什么,血淋淋的。
一个人在这里,她不知道万成荣有没有遵守约定,接下来他到底要干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缩在角落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身上穿着的是温浩伦的外套,或许这件衣服就是她现在仅有的温暖依靠。
慕清双目木讷,身上到处都在痛除了痛她已经感受不到其他东西了,脸上的血已经干枯,一片一片的敷在脸上,发黑的血脸却异常的苍白,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恐怖极了。
突然手机震动,发来了一条短信,又是一个定位。
慕清不得不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
兜兜转转他们一直在外调查直到夜幕再次降临。
肖琦琦和郭慧明都在警局,郑文菊和李安也在警局待命。
期间肖琦琦出去,她想去皇爵夜总会外面看看,她毫无头绪却总是有什么牵引着她,其他人都留在局里。
温浩伦和白首从大楼里出来,一整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温浩伦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现在的他愤怒又自责,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深黑的眼眸风起云涌,那一片宁静的湛蓝海面,现在如翻涌的惊涛骇浪,大海无尽的黑暗深渊吞噬。
白首:“浩伦你冷静一点,或许慕清现在还没有危险呢?”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安慰他。
温浩伦:“万成荣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无所谓,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带走慕清……”他心里脑中想到的都是,要把万成荣碎尸万段。
白首拉住他:“温浩伦,你现在疯了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要怎么救慕清,慕清还等着你去救她。”
温浩伦声音吼道:“我知道……”
白首没有放手:“浩伦冷静下来,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害怕你会做出什么事。”她看着温浩伦,温浩伦失控了,白首都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气急败坏的样子让白首害怕,害怕真的如万成荣计划的那样。
最后的结局……
万成荣的目的达到了,温浩伦挚爱的人就是他最脆弱的软肋。
温浩伦已经失去理智,“如果慕清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万成荣。”他的语气透着下定决心的肯定。
决心同归于尽……?
白首:“浩伦,你不要冲动,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她同样的不希望慕清出事。
温浩伦:“要知道什么?无名女尸吗?”说出来的时候,温浩伦的心动了一下,是害怕不安。
现在说什么温浩伦都听不进去,一遇到慕清的事,他不可能再保持冷静,白首也明白,但是她不能让温浩伦继续狂暴下去,这样连他自己都会有危险。
而此时,同一时间,慕清来到短信定位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空地,这里没有人,夜晚视线的原因到处都黑的吓人,周围除了一啸而过的风声外慕清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她继续往前面走,突然她看到了前面有一个趴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旁边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没有戴口罩帽子掩饰,而是直接以真面出现。
万成荣懒懒散散:“你很慢,小心时间哦!”
女人被反绑着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上贴着胶带说不了话,只是能从她如救命稻草般看着慕清,能看出来她拼命的在求救,眼泪如瀑布。
慕清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害怕,声音不大不小:“我来了,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