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现在穿着这套衣服过来跟我们面对面就代表着要跟我们不死不休,一时间,我将真气催发到极致,只要她有动手预兆或者徐老一声令下,我马上就先发制人。
她站在一棵树的枝杈上面,长发无风自动,此刻她一双眼睛就差流出血来了,她振声道:“你们帮我解决了土,所以千年人参那件事情我本可以罢手,但是你们却破了我的保命法门,我退了,结果你们仍然要咄咄相逼,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水云依。”黄先生站出来说:“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在这之前你是这么想的么?从一开始你就想我们联手杀掉土之后再杀掉我们,所以在进攻土的时候你一直都是在打辅助,主要的输出还是在我们的身上,你只是捡了个人头而已,况且因为千年人参,你差点把徐老头都弄死,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你想放我们一马?我呸。”
咔——
这时候,水打了一个响指,天上的血雨便停了下来,那些雨滴在空中慢慢的凝聚到了一起,变成一根根两米多长的尖刺,说是尖刺,不如说是标枪更恰当一些。
漫天的标枪,这特么绝对比得上当年秦军的箭了,这么唰唰的落下来最起码能把人给刺成个刺猬。
水这一次并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挥手,那漫天的标枪朝我们就这么刺了下来,我们几个瞬间在树林里面窜动,这些标枪落到地上,都是整根直接插进土地里面,这份劲道别刺到的话是必死无疑的。
深林中,水的狂笑声在众人的耳边回旋,而且这笑声似乎能够迷惑人的心智一样,因为我因为分神被这些由血凝聚而成的标枪给蹭了好几下。
“找地方躲藏。”我大吼了一声,刚才是冰雹,现在是标枪,这特么的aoe伤害就是他娘的无解。
望天树是热带雨林里特有的种类,能够生长到三四十米的高度,而且树干很粗,能够严实的遮挡这些血色尖刺。
我躲在一棵粗壮的树后看着自己的伤口,不光没有被修复反而在扩大,这让我大吃了一惊。
黄先生这个时候躲到了我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他说:“水的血会在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将你的伤口扩大化,这也是为什么她是四大护法之首的原因,因为只要她拼命,鬼鹤都得头疼一阵。”
我脸色一白,这一招真他妈的毒!
伸手擦了擦胳膊上面的血我一点都没有在意,有血葡萄在我体内,我的血液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是流不尽的,除非在我身上开一条长长的伤口,不然的话我是无惧的。
况且我全身的骨骼已经融入了玄铁,寻常的攻击根本没办法将我灭掉。
水也知道我体质的特殊,凌空一抓,那半空中的标枪竟然凝聚成了一柄血剑,然后她在树枝上面一跺朝我冲了过来。
我见状直接拿出了我的剑从树后面跳了出来,但结果是我中计了,原来那些刺进大地的标枪突然又冒了出来直接穿透了我的大腿,这些标枪就给我一种《雷神3》里面海拉的技能一样,直接冒出尖刺那种。
因为大腿受伤我根本就动不了,水手中的剑直接就捅进了我的肚子里面。
我哇的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她伸手扣着我的喉咙:“我必斩你。”
“斩你大爷。”我手中的剑也朝她砍了过去,但是她脚下一点离开了我的攻击范围。
等我将腿上这根标枪给弄断之后,她再一次消失在我眼前,徐老他们虽想来帮我,但是那漫天的标枪却压制着他们,让他们连头都不敢露。
我一边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一边四下找水的存在。
突然,我听到一声剑鸣,就在我的身后。
这刚转过身来,那柄剑就直接从我的前胸刺了进去,但是并没有将我的身体穿透,我能感觉到她的剑尖顶在了我的脊椎骨上面,发出叮的一声。
是我体内的骨头,那个老头为我重新锻造的骨头,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今日必死,我开始有点发自内心的感谢那老头跟刘云静了。
她先是惊愕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松开剑柄之后,这柄血剑尽数进入了我的体内,瞬间我就感觉我体内的血液遭受到了排斥,身体里面翻江倒海。
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鬼鹤说必须要我来取定魂珠,因为我的活太岁、我体内的五行之气、我的血葡萄跟我的骨骼都是对抗这四大护法的最好宝贝。
我先是吸收了火的能量,然后在风那一关的时候更不用说,我感觉是彭祖帮了我,因为在天山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造化,但是今天我知道了,就是那个造化。
至于这个土的话,可能鬼鹤也算的出土跟水的不合吧?
至于水,现在试试不就摆在眼前?她的招数哪一个不是秒杀敌人的存在?但是在我的面前就没用,她可以打得过我,但是想要杀我,很难。
我不厉害,但我偏偏就能克制他们四个,这跟五行之中相生相克的道理是一致的。
我现在对鬼鹤只有慢慢都佩服,一个跟彭祖一样活了千年的老妖精,当真是高瞻远瞩,将每个人的弱点都摸了个透彻。
我闭上眼睛,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搬运到了右掌上面,然后猛然一掌向不远处的水打了过去。
这一掌含恨而发,她见状双手合十抵挡,但却只是我的一个幌子而已。
在她接招的同时,我身子扑了出去,然后凌空一点了出去,这一指在她的左肩开了个小窟窿,她闷哼一声,接连接了我两招她也有点虚,何况还被我摆了一道。
此时天上的血雨也笑了,这场血雨既然名为血祭,那么肯定是她身上的血,她也是一个人身上没有那么多的血,所以她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
我一步步她走去,她此时已经吓得哆嗦起来,但是她还是咬牙发动最后的攻势,一根根的血刺朝我射了过来。
我任由这些血刺进入我的体内,因为血葡萄此时已经发挥了它的作用,将水的血液尽数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