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禅摇头说没有,然后他挥手撤去了这紫色的光幕,告诉我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不可以说。
我们两个人共事这么久,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他指的必然是束雁飞的来历。
又在圣岛呆了两三天之后我就回到了滨海城徐老的老家,那套四合院,关于他的消息我打听过,周禅说玄阴.门的地盘是拿下来的,但是徐老却把那里交给了自己的副手,自己回到了滨海城,准备颐养天年。
我一想徐老这么做倒也没什么,他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吧?
来到四合院门口之后我轻轻的敲了敲门,徐老的声音传来:“是邱焱吧?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徐老依旧坐在那石桌旁边喝茶,我走过去说,“二爷,这么热的天儿,去屋里开开空调多好,坐这不热么?”
“唉,老了,多晒两天太阳吧!指不定啥时候就没了呢,能多晒一天就赚一天。”
“您倒是豁达。”我坐下之后看着徐老说:“二爷,您不打算回圣教了?”
“哈哈哈。”
徐老直接笑了起来,好半天之后他才看着我说:“感情你小子是来劝我回去给你效力的?”
“不敢,我只是以孙子的身份来看看二爷您,至于您回不回去完全在您自己,至于那护法的位置会一直给您留着。”
“不回去了,那护法的位置就重新选一个人上去吧,我那个副手就不错,改天他来我这里的时候你可以见一见他,我已经把我的功夫教给他了。”
“那你这是直接找了个徒弟呗。”
“可以这么说。”徐老说着,走到一旁躺到了躺椅上面拿着蒲扇呼扇着。
看徐老这样子,我也知道继续呆在这里没啥用,随着我的位置越来越高我跟徐老之间的感情好像越来越薄弱,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说自己能够看到前后五十年。
我下意识的说:“二爷,你能看到前后五十年,那我呢?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看不到啊,你是个例外。”
“除了我的都可以?”
“是的。”
“那束锦的呢?”
“可以。”
“他的命运如何?”
“不好,他的命运坏在自己的子嗣,就是他那个儿子束雁飞,虽然我不知道他那儿子的来历,但绝对不会简单,所以束小子命苦啊。”
“那该怎么解?”
“无解,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认识你,他的劫数你可以帮他挡住,你欠他一命,所以这一命你迟早要还给他。”
“我知道。”
“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去吧。”徐老的蒲扇摇了三下。
“二爷,我走了。”离开四合院之后,我又轻轻的把门给关了紧实。
石城,一个生我养我的城市,现在我回到这里却没有一个能够说话的人,束锦可能也不在这里而在京城吧?毕竟圣教的产业都在那里。
现在刘云静也走了,石城能跟我说话的也只有林莹跟她妈了,想到这,我掏出手机往下翻了翻,正巧还有林莹的联系方式。
我拨过去之后没几下林莹就接了,问清两人的住处之后我开车赶去。
还是在那个老旧的小区,还是那个老旧的房子,敲开门之后他家里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外国人,高高瘦瘦的挺帅,林莹这这是他的老公。
简单的问候了几句,林大妈就回来了,林莹赶忙介绍说林大妈最近喜欢上了逛超市,不像以前买啥都是到市场。
中午林大妈炖的鱼,还是原来的味道,这顿饭吃的让我心里很平静,仿佛这两年的生生死死都不存在一样。
临走之前我给林莹留下了一笔钱,啥也不为,就为当初林大妈对我的照顾。
离开之后我给束锦打了电话,第一个电话没有打通,第二个电话他才接,当我问他在哪的时候,他说就在石城。
他在石城,我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直接一脚油门跑到了他家,连门都不带敲的,我直接一脚就把门给踹开的。
没想到他家里不光是他自己,左宁宁跟束雁飞都在,我这一脚把他们母子二人都给吓了一跳。
我一脸尴尬的说:“嫂子,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你也在这,我以为你在京城呢。”
“啊没事,我这不是看雁飞回来了就想着带他去看看我妈呢,结果……”
“哈哈。”我尴尬的摸着后脑勺。
束锦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愣着干啥?换鞋子吃饭了。”
“那你这门。”
“没事,又不是冬天,来来来,今天咱俩多喝两杯。”
“谁要是没醉就离桌了,谁就不是个爷们。”
“哈哈。”束锦用力的在我后背拍了两下:“当了鬼帝的人就是他娘的不一样。”
“那是。”
……
落座之后我跟束锦二话不说抓起一瓶啤酒就吹,一连吹了三瓶之后我忍不住吃了两口菜,这就被他给嘲讽了,他说我不行,时间短。
我当时就怒了,要不是左宁宁在,我真得拉着他到发廊跟他比试一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是开始聊点正事了,虽然喝得不少但头脑还算清醒,我搂着束锦的肩膀说:“你知不知道,老子欠你一条命啊。”
“老子当然知道了,当初要是老子,你早就被你那个媳妇给弄死了,哈哈哈,你说说你,挺大个老爷们,怎么就连个女人都弄不过呢?你说你是不是软?”
“艹。”我一把就把他给推到了地上,刚才说我时间短,现在又说我软,这他吗的不是打我的脸吗?
所以,我们两个人就在客厅里面抱着在地上滚了起来,我掐他一下,他掐我一样,我们两个老爷们跟个小屁孩似的。
逗得左宁宁捧腹大笑,虽然我让束雁飞离开了他们两年,但是我如今平安的把孩子带回来,她对我的感激丝毫不弱于束锦。
我跟束锦打得累了,就坐在沙发上继续喝酒,关于束雁飞是魔神托世这个事,我几次都差点说出口,但我好几次到最后只能咬咬牙,硬是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