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想让他做她的出气筒，那么，他愿意。
    哪怕你不知道我是谁，我都愿意。
    只要你好。
    但请事后饮一碗姜汤，好好护着你的手，去去寒气。你那么好的身子，可别因为我，而染上什么瑕疵。
    沈君陌闭上眼睛，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雪球从对面飞过来，砸在了他的……
    不可描述之处。
    纵然有扮作隔板的树皮遮挡着，可很快就被雪球打的烂糊糊，不能遮挡什么。
    雪球就这样打在他的命根子上。
    若是打在别处，哪怕再疼，他也能忍下来。
    可这地方，让他每捱一下，都觉得心里特别难受，感觉自己像是被侮辱了一样。
    凌可心。
    不愧是他的师父，哪怕是欺负人，都那么容易让人有苦说不出。
    凌可心没冻着，扔雪球耗费了她很多的力气，为此她出了一身的汗，心里的气也出了不少。
    不过，她却在收手的时候看到，自己猛砸雪球的那个地方，渗出了点点红印。
    血腥味逐渐蔓延到她这边来，有些浓重。
    凌可心一时间有些担心，提着裙子，小步跑过去。
    用手扒开染着血迹的雪，看到了被单薄布料包裹着的某处……
    她伸手碰了碰，还热着，就是流血太多，看上去好惨的样子。
    “碰这东西做什么，脏死了。”
    墨澜从她背后，把她两只小手拿出来，又唤了侍女来，给她把手擦干净，塞进热手套里。
    “墨澜，流血了你有没有看到，这棵树，它流血了。”
    为什么，看到这棵树流血，自己的心，也好像被割了一刀刀的口子一样，难受的很呢？
    凌可心眨了眨眼睛，小手放在树枝上，真诚地道歉道：“对不起啊，小树树，我不知道你是有生命还会流血的。呜呜……要是我早知道，就绝对不会拿你出气了……
    你，你别流血了好不好？流血很疼的，我给你吹吹吧。”
    说着，还弯下了腰，看样子像是要对男人那处地方吹一吹。
    “我的小祖宗。”墨澜无奈地把她拉起来，“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就吹，等会会出事的。”
    “为什么不能吹啊？”凌可心有些疑惑地看着墨澜，“这可是小树树流血的地方啊，它看起来好难受的，我就想吹吹嘛……”
    “乖，别闹。我会想办法救这棵树的。你再吹下去，出来的就不是血了，而是……”
    咳咳，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凌可心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也闻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好闻的饭菜香气。
    她一时间被美食迷昏了头脑，再加上刚才运动量有些大，现下只想饱餐一顿。
    “那你一定要照顾好小树树啊，不然我会很伤心的。”凌可心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这树。
    “一定。”
    良心郑重地点了点头。
    凌可心这才安心地离开，不过还是一步三回头。
    -
    藏在圣诞树里的男人，已经痛得昏厥过去了。
    墨澜着人把他带进了屋子里，找郎中简单治疗了一下。
    待他悠悠转醒，忍不住开口问：“沈君陌，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不明不白的打骂，你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