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棺材?”她的眼眸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而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说道:“那口棺材是不是用普通的木板制作,而棺材之上写着‘镇’字?”
“你怎么会知道?”我目光茫然,好奇的望向她的脸庞,只可惜那被遮掩住的容颜,我丝毫看不清她的模样。
白衣女子想了想,许久后说道:“这是我的棺材。”
“什么!”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然后着急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背后的操控者为何要这样做。”白衣女子转身道:“但是你的运气很好,我现在刚好正在被追杀,我可以答应你,做你一个月的妻子。”
“不过你可别对我做什么,我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避开阴间的人。”白衣女子的眼神充满了冰冷,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她的面色毫无变化。
她说的话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或者说是满脑子的错愕:“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大脑一脸空白的问道。
“你不知道?你爷爷什么都没说吗?”这次轮到她疑惑了。
“没有,他只让我进入这棺材,然后我就晕了,或者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但是你一定很想回去吧?”白衣女子道。
从她的语气中可以看出她此刻也略微有些着急。
“我之前确实偶然听到爷爷对我说过什么,但是我从小就有怪病在身,如果不是我的母亲和爷爷,我早已在两岁之际便会死去,正是因为他们我才活到了十八岁。”
“所以我的出生很苦,因此我有很多时候都想着轻生,但是母亲和爷爷挥洒汗水所换来努力都是给予我生命的成果,我亦不能辜负他们,只能披着这具风卷残烛、油尽灯枯的身躯然后身残志坚的活着。”
“虽然过的很不好,但是每当想起能与母亲说上话,能与她见上一面,能看着她开心,能让她因我而开心我便心满意足,即使每天都要痛苦的忍受着我身体里的巨大变故。”
“这个变故让我的身体很痛苦,非常的痛苦,如同万蚁噬心般的痛苦,但我依然忍着,我不知道我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或者说我这一生都是为别人而活。”
我的声音如飘渺的薄雾弥漫在四周,这是我对她说的话,准确的说是我对自己所说的话,但是话终究会随着时间消失,在这可怜的空气之中只能短暂停留几秒。
“我理解,但是想对于我而言,你的经历不过是一场闹剧。”白衣女子星眸微侧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一个人行走在大街小巷中,我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是谁将我带到了那个地方。我开始盲目的走着,可是周围都是人,他们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而我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会疲惫,会饥饿,会感觉得到疼痛。不像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疲惫不堪的我蹲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区,而我的已经感受到那个所谓的饥饿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原来我的出生就是一场阴谋,或者说是那个时代为了争夺篡夺王权的利益而已。”
“因此我猜测我的父母肯定是在生我之后就遇害了吧,那么带我走的人绝对是父母的亲信或者是可以信任的人。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们抓住了,而那个时候的我只有六岁。但是不知道是谁,他一直告诉我要坚定独立。”
“可是他们是多么的无情,他们是多么的残忍,我本以为我会逃离这里,可谁知他们竟然将我的脸给毁了。”
“不仅如此我受尽极刑,他们让我交出那个东西,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在哪,但是他们不允许说不知道,所以我也就不说话。现在的我清楚的记着那时的我是怎样死的。”
“当明日的太阳升起时,我便会想到那已经快要麻木了的疼痛又要开始了。当那日的太阳落下之时我便会感觉到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因此我痛恨白天与黑夜。我讨厌阳光,更讨厌黑暗,这里的冥日是我唯一能勉强接受的地方。”
“已经忘却了疼痛的我却丝毫忘不掉我生前的经历,但是最让人绝望的是,他们全都死了,因为时间总会流逝,而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们,成为了世间最悲惨的厉鬼!”白衣女子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冷漠,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亦没有半点的哭泣。
可是我却莫名的感觉到了我眼眶里的伤感泪水了,他们没有任何意识,只会配合着我心里所想的伤感流泪。
只要心中满是悲伤,这不知名的泪水便会闪现在眼眶里。
这一刻,我不管她是人是鬼,我缓缓地站起身,重新振作起来说道:“我们一起离开阴间吧,离开这个会伤害你的地方!”
“这个不用你去担心,我已经死了,这个伤害对我而言太可笑了。”她短思冷漠道。长发披肩,随阴风飘荡,她的身体被一股神秘的蓝色冰灵包围着,是如此的神秘,又让我如此的好奇。
不过不管是云烟缭绕还是如梦似幻,对我而言都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模样。
“好,我总算明白了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应该是为了你吧。”我深深的感觉到她的绝望与冰冷的目光。
此时的我感受到每待一秒和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的紧张。
白衣女子思索了会儿,突然感受到了两道强大的气息,她轻轻的道:“我答应你,成为你一个月的冥妻。”
“我想这样子,你的寿命就会长一点了吧?而我也能因为这个契约暂时脱离阴间,逃脱他们的追杀。”
“不过在这期间,你不准碰我,不准动我,一切都要听命于我,懂了吗?”
白衣女子的话在我耳际氤氲浮荡着。而我的内心波澜不惊,泛起的涟漪所带来的却是困惑的迷茫。
听她这么说,这的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冥妻不就是我的妻子吗?我不能碰,不能动也就算了,还要听命于她?好像不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