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会所里来了一群新人,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犬子看中了其中一个,结果在床上动作重了点……就把那女孩伤了,”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在会所里很常见,也不是什么大事,犬子给那女孩拿了不少钱,事情就被压下去了。”
“可就在不久之后,那个女孩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去世了!而会所给出的原因,是她重伤未愈,才没能挺过去。”
“而最奇怪的是,自打那个女孩去世之后,犬子就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缠上了。”
温筱皱了皱眉头,追问道,“具体表现呢?”
“开始的时候是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见那个女孩惨死的场景,梦见她来找自己报仇,到了后来,整个人就开始昏睡,一天中有半天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老人面色担忧地道,“医院检查得出的结果却是他身体健康,没有任何异常。”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反常之处吗?”
“哦,对了,他老是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说什么这是他的报应,有人来找他了之类的……”
温筱沉思了一会,问道,“持续多久了?他现在人在何处?”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半个月了,我担心这种情况会继续恶化,便把他送到了一个普通的佛寺里面,距离此处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去看看吧,”温筱从包里摸出一块散发着莹光的白色石头和一柄桃木剑,“这颗石头你放在身上,可以防止邪祟入体。”
老人接过来,仔细地放进了胸口的口袋里。
——
两个人到佛寺门口的时候,方丈正站在门口等着迎接他们。
“一眨眼的时间,筱筱都长这么大了,”秃头老爷爷一脸慈祥地看着温筱,“你师父那个老顽固跟我打过招呼了,你有什么需要布置的,直接差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好。”
眼前这个和尚爷爷是师父的老朋友,也是世上为数不多的正统佛学传承者。
至少方圆几百里内,没有比他道行更深的和尚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出手帮这一家人。
温筱规规矩矩地跟和尚爷爷打了招呼,便起身往那位富家公子哥的禅房走去。
离禅房还有十米远的时候,温筱就发现了不对劲。
周围弥漫着一股鬼气,而且十分浓郁,似乎已经盘桓多日,只是因为忌惮这佛寺里无处不在的佛气,才勉强委屈自己缩在这禅房附近不敢出去。
老人倒是没有温筱那么明确的感受,但生物的本能还是让他的汗毛竖了起来,身体也小幅度地打了个哆嗦。
“你就留在这,不要进去。”温筱拿出桃木剑,又从口袋里掏出许多符咒,神情警惕地看着禅房的方向。
她先在房子外围的每一个关键位置放置了镇宅符,等鬼气因为受到威胁而开始躁动起来的时候,才提着剑推开了禅房的门。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不像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