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睢战死之后,赵佗率领剩余的秦军退守零陵城,而一旦出了山林南越人根本无能为力与秦军抗衡,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秦军没有主动出击,南越人也没有胆量敢于主动攻击有着大量军队守卫的坚城。
南越战场诡异的安静了起来。
子婴到来时便是如今这样一幅和谐的场景,在召集赵佗了解了如今的状况之后,子婴显然十分满意。
自己来的第一要务便是要修筑灵渠,打打杀杀的环境显然十分不适合安安稳稳的修筑灵渠。
等修完了灵渠,解决了粮草问题,到那时候恐怕南越人哭都哭不出来了。
虽然历史上灵渠的确定的位置子婴不清楚,然而灵渠沟通了长江和珠江两大水系,在两大水系湘江和漓江的并行处(古称湘水漓水)挖了一条渠子婴还是知道的。
在之前子婴已经打听过了,两条支流并行的地方并不长,到时候牵着史逯去看一遍就是了。
自己不行他定然能够找出最合适的位置来。
“史逯到了吗?”
听完赵佗的介绍,子婴便赶忙问出了自己现在最想见到的人。
史逯在历史上,能够这这等恶劣条件下,选出合适的位置,在战火中开造出灵渠,子婴对这个伟大的水利工程师,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虽然面前的赵佗,也是一个名人,后来鼎鼎大名的南越武帝,然而在子婴的眼中,在这一时代,找一个伟大的工程师比找几个将军难多了。
“到了,零陵城就处在长沙郡之内,史御使(史逯未载其姓,因做过监御使被称之为史逯,此处为称呼方便直接称之史逯)已经在驿馆等了王上十余天的时间。”
虽然赵佗不明白子婴为和会对一个监御使如何上心,不过和他同龄的子婴可是赵佗的心中的偶像。
这个年级的少年,那个没有幻想过能够策马扬鞭,立不世之功勋,自己赵佗在同龄人中虽然已经算是佼佼者,然而这点战功和眼前的秦王相比实在是不足为道。
可以说,子婴一直是赵佗的偶像。
子婴所经历的所有战事,凡是能够了解到的赵佗都细细的研究过,越是研究赵佗对子婴的谋略越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仿佛子婴每次都能够料敌先机一样。
而且每每子婴一个不经意的安排,都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在知道了史逯乃是子婴专门招来的之后,赵佗便自然而然的对史逯大力关注了起来。
这此这个名叫史逯的定然能够在南越之战中助秦王一臂之力,然而赵佗一番探查史逯的经历,虽然政绩不错然而确实在想不出史逯能够在哪一方面帮到秦王。
“立召之!”听到史逯已到,子婴立即便下令道。
“对了,日后南越大军暂由任嚣负责。”
“诺……”
……
史逯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进来看到在整个大秦都充满着传奇的秦王子婴,不由暗自吃了一惊。
早就听闻秦王年级比较小,然而他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年轻。
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已经不算是少年,然而一想到子婴的功绩,实在与这个年级不符,如此人物必须小心应对。
想到这里,史逯不由得深深的地下了头颅。
“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秦王发现什么。”史逯内心悄然想到。
看到史逯到了,子婴当即十分热情的迎了上去,丝毫没有一点身为秦王的架子。
“史御史,令汝久等了,子婴之过也,御史之大名,子婴随在咸阳然亦是如雷贯耳。”这等高层次的人才,在来自后世的子婴心中,其地位决不能以其官职来看待。
子婴的热情,立时让史逯有些冲昏了头脑,我在咸阳真的那么有名?
不过,史逯虽然有些晕晕的,然而却也没有失去基本的判断力,没有因为子婴对他的热情便放弃了一些隐藏。
因为他的秘密,一旦被眼前的秦王知晓,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必须谦虚谨慎再谨慎。
“不知秦王殿下招臣而来有何吩咐?”史逯仿若木头人一样,面对子婴的热情只是低着头行了一礼,出声询问道。
于此子婴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这等醉心于“科学”事业的专家学者本来就是应该这等的“不通风情”。
“孤欲修筑一渠沟通湘水漓水,以解我军粮草转运之难题,此任非卿莫许!”子婴笑着说道。
子婴说完,史逯的额头立马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虽然天气在这岭南之地已经说不上寒冷,史逯却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深入骨髓。
自己一直钻研水利之事,除了自己的几个同门好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自己在监御使任上也从来没碰过水利工程,怎么这个秦王会一开口便要自己修筑这么大的水利工程。
虽然能够主持修筑这等巨大的水利工程,以青史留名一直是史逯的梦想,然而梦想是要有命才能实现的。
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些暴露了,若不然秦王怎么会知道自己精善水利之工。
“如此之工,臣下恐力有不逮。”史逯声音颤抖着回答道。
“史御使莫要推辞,汝之能吾知之甚详,普天之下能成此者,舍汝其谁。”子婴十分笃定的说道,史逯在自己的王霸之气下显得如此不堪,充分满足了子婴的作为穿越者的自信心,看到了没有,我在历史上也终于是个人物了。
“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去探查一下从何处开挖比较合适。”子婴没有继续给史逯反驳的时间,直接定下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