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着火之后便要立即离开起火点并想办法将火扑灭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匈奴人也是这样,在发现城门附近最先起火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冒着熊熊的火焰冲出是城门去,而是四处去寻找木桶从城内的水井中取水灭火。
也正因为对石油的不了解妄想用水将大火浇灭,一些靠近城门比较近的匈奴骑兵白白浪费了可能的活命的机会。
冒顿骑在站马上奔驰着向着来路狂奔而去,能够骑着马进城这可是冒顿和的近身侍卫所特有的权力,至于其他的匈奴勇士早在城门口没有清理出来之前便踩着东胡人尸首翻越城墙进了城来。
冒顿一边跑着一边惊恐的发现,有匈奴勇士提着一桶水王已经燃烧着的黑水上倒去,那火苗竟然不但没有熄灭反而在水上继续燃烧。
这火不怕水!
奔驰着来到了城门附近,短短的一小会功夫,此时的火势已经成燎原之势,城门处的大火绵延至少有十数米。
城门处的一些匈奴勇士依然一桶桶的往烈火中浇着水,然而却已经是无济于事。
随着火线的逼近,恐慌已经在匈奴人中开始蔓延。
冒顿的来到顿时让这些匈奴人找到了主心骨。
“大单于,这些火水浇不灭!”立时有勇士提着水桶来到冒顿的面前惊恐的说道。
“把水拿来。”冒顿咬着牙问道。
那勇士立时把自己的手中的水桶递给了冒顿,在他看来英明神武的大单于一定是要自己浇上一桶水自己看一下情况,然而在想办法怎么带领大家逃出去。
然而在所有的匈奴勇士不解的目光中,冒顿却是一桶水迎头倾倒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抽出长剑狠狠的命令道:“都让开。"
而后一剑插到了自己胯下战马的马腹之上。
随着战马的一声嘶鸣,冒顿便像一只离弦的利箭一样冲着城门冲了出去。
大单于跑了……
看到冒顿撇下大家自己首先跑出了沮阳,留在城门处的匈奴勇士们蒙了。
“快跑啊,不跑就要被烧死了!”此时一名手里拿着水桶的匈奴人突然间和冒顿一样把水桶往自己脑袋上一扣,便迎着熊熊的大火冲向了城门的位置。
有了一个带到头的,再加上前面冒顿已经冲进去了,城门口的这些匈奴勇士立时有样学样往身上倒一桶水,嗷嗷的便冲进了火海。
……
冲进了火海的冒顿顿时便感觉到了灼灼的热浪迎面袭来,将湿润的衣服捂住口鼻,冒顿尽量降低了自己的身子。
然而火线的长度还是有些出乎了冒顿的预料,身上的泼洒的水分在极高的温度下迅速蒸发。
冒顿冲到了火场的一半,冒顿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立时咽喉中便有一中火燎一般的感觉,连带着脑袋都有一些昏沉。
冒顿赶忙尽量屏住呼吸,抬头已经能够看到城门口的摸样,再有三四米就可以冲出去了,然而就在此时胯下的战马却是晃荡一声倒在了地上。
借着战马倒地的惯性,冒顿向前翻滚了两米有余,强忍着满身的剧痛,冒顿迈开双腿奋力一跳终于跳出了火海来到了城门外面。
在守在城门处的匈奴人眼中,则是另一个景象。
原本还在嫉妒没有机会进城劫掠的他们,突然间发现沮阳城内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烈火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蔓延到了沮阳城的角角落落。
留守在外的匈奴人当即命令东胡俘虏们去折一些树枝去灭火,然而此时哪怕是火焰的外围温度也是极高的,东胡人下意识的自然不敢靠近。
在斩杀了书数名不听话的俘虏之后,这些东胡俘虏才不情愿的慢慢靠近了城门口的火焰处。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突然发现一个全身着火的火人,突然间从城门口的位置冲了出来。
在冲出城门之后继续跑了十余米便一同扎在了地上。
“赶紧灭火!”外面的匈奴贵族命令道。
立时那些东胡俘虏们便操着树枝,向着冲出来的那个火人的身上扫去。
然而扫了一阵,那人身上的火却依然没有灭。
“赶紧把他衣服脱了。”另有所匈奴贵族命令道。
这群东胡俘虏赶忙将这人身上的衣服手忙脚乱的拔了下来。
这是才发现这人的的身上已经大片大片的被烧伤了,换用现在的话说是大面积烧伤,而且至少50%以上。
在这个时代,这么大面积的烧伤哪怕是现在不死,也基本上被判了死刑。
然而就在这人被扒光的时候,周围的匈奴贵族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惶恐起来。
“大单于!是大单于!”
这人一惊呼,立时周边的匈奴贵族们立时全部凑了过来。
所有的人眼睛都死死的盯着他胸上的狼首纹身。
虽然冒顿的胸膛前烧伤依然严重,然而那栩栩如生的狼首纹身却是依然能够分辨出来。
在匈奴有资格把苍狼神的形象纹到胸膛前面的唯有一人,那边是——大单于冒顿。
之前冒顿从火海中冲出,脸上已经烧的面目全非,这些匈奴贵族一时没有分辨出他的身份,此时看到了他胸前的纹身终于被认出来了。
确定了冒顿的身份之后,这些写匈奴贵族们立即自己上手将冒顿抬到了他原来的大帐中,招来随军的祭祀给冒顿抹上粘稠的药草。
沮阳城的大火,一直持续到了中午这才缓缓的熄灭。
因为这个时代的建筑物大多是木制的缘故,大火之后的沮阳城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片白地。
近十万匈奴勇士被一把大火吞噬。
如今留在外面侥幸逃得一条性命的匈奴战士不过两千余人,然而被驱赶来的东胡人却依然有将近十万!
以两千余人去看管近十万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看管的过来的,实际上如今的这仅余的两千匈奴人在确认了大军已经全部葬身火海之后,已经放弃了继续看管东胡人的想法,而是单独驻扎在了一处。
甚至于当晚东胡人驱赶着大部分牲畜离开时也没敢于上前说一句话。
五日后,一代雄主第一次一统草原的匈奴大单于冒顿去世。
回到故地的东胡人很快便把留守东胡的匈奴人驱赶了出去,而匈奴各部在得知冒顿去世之后顿时陷入了混战之中。
草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