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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欢喜
    李曼桢没急着搭小毛的茬儿,把塑料袋儿放下,只对着祁婧说话。
    “你们没吃过扬州的趴烧猪头吧?我早就跟农贸市场卖肉的老王打过招呼了,今天给留了半个,挺新鲜的。你现在是哺乳期,吃猪头也蛮适合的。”
    祁婧双臂抱在胸前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说实话,猪头肉对于一个纯肉食动物的吸引力是生理本能级别的。
    然而,许太太刚刚急中生智替人化解了危机,此刻自己却正穿着真空的丝质睡衣,乳浪跌宕,激凸暗藏,稍不留神就要出丑。
    眼下最紧迫的是回房间去穿文胸,哪有心思闲聊,总不能顾着猪脸忘了人脸吧?一听李曼桢提到哺乳,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陪着笑脸儿说:
    “那太好了,我正馋这一口呢!幸亏刚刚羊肉没吃太饱,就等您的手艺啦!那……我先去看看淘淘醒了没,回头再跟您学学扬州菜哈!”说着话,转身直奔卧室,临进门的一刻听小毛小声的解释:
    “刚子被他女朋友叫走了,我就是……上来跟婧姐道个别……”
    刚才还被上上下下的揉搓得浑身发热,听了这话,明显是那小子心虚,在主动跟老妈解释,更觉得耳根子像烤着了似的,赶紧躲进卧室,关上房门。
    看来,李曼桢这个妈当的还是挺有威严的。
    显然,她对儿子跟别人老婆偷情这件事一直绷着跟弦。会不会昨天回家又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也幸亏她来得够及时,如果再晚来两叁分钟,都是根本无法收拾的局面。真到那时,恐怕要强拉她入伙才能了事了……
    “你妹的山东二大爷!这满脑子乌七八糟琢磨的啥呀?不要个b脸!都是那个不着调的家伙害的!”
    祁婧背倚着房门,仰头舒了口气,驱赶着脑子里的荒唐念头,居然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往窗前的小床上一瞥,正好看见两只舞舞扎扎的小手伸了出来。
    淘淘醒了。
    祁婧无法判断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因为这孩子并不会醒来看不见人就哭。
    李曼桢也好几次提起,说淘淘醒了就自己玩儿,只要周围有人说话,他就不哭。如果哭了,要么是饿了,要么是拉了。
    也许这跟怀孕时参加了罗翰的那个项目有关系吧,从能感受这个世界开始,就跟身边的人有了交流,并不那么缺乏安全感。
    那时候许博每天早晚除了例行按摩之外,都要趴在肚子上唠叨个没完。
    想到这些,祁婧完全切换到贤妻良母模式,解开衣扣,坐到床边,把宝贝儿子抱了起来。
    婴儿来到母亲怀里,当然先找吃的。淘淘的吃奶业务特别熟练,这几天还学会用手抱住吮吸了。而且,祁婧明显发觉,他的食量越来越大。
    哺育,该是一个女人最神圣无私的使命了。
    每到这时,祁婧都觉得自己格外幸福。而让她更觉得自豪的是,自己这两只强悍的大奶子,有充足的实力把儿子喂饱。
    “阿桢姐的……貌似也不小,别看她块头不大……”
    这个奇怪的念头一经闪现,祁婧的思绪就跑了起来。按年龄推算,她二十出头就生了小毛,好像还跟家里闹了矛盾,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小毛的父亲是谁呢?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生活?
    听小毛说,跟那个男人有联络的反而是芳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芳姐跟阿桢是有亲缘关系的好姐妹,似乎产生过什么嫌隙,同在一个城市生活,也不见怎么走动,透着一股不寻常。
    不过,似乎是阿桢不主动,芳姐还是挺开明的,至少跟小毛足够亲热,事事上心。估计昨天喝的香喷喷的龙井茶都是芳姐送的。
    该不会是姐妹俩抢一个男人吧?
    不对,芳姐的丈夫姓谷,不姓毛啊!许太太脑子里的八卦回路没产生闭环,直接跳转到香艳桥段。
    这个阿桢啊,如果知道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已经把侄子当小鲜肉吃了,还会不会死盯着女雇主不放呢?
    也不知道这位姐姐究竟紧张什么。是害怕儿子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幸福?
    可按理说,别人的幸福不是应该由别人自己负责么,什么时候轮到她蛰蛰蝎蝎的了?淘淘将来要是去勾引良家妇女,咱保证不拦着。
    真是操心不见老,没准儿也是个妖精,要不然怎么主动给男主人撸呢?
    许太太清奇的思路又把自己带进了一个坑里。昨天许博交代这一段的时候,她可是按住男人从五感到心理活动问了个仔细的。
    按道理,自个儿男人跟家政嫂来了这么一场实打实的动作戏,叔叔婶婶都忍不了啊。可许太太根本没往安定团结,防微杜渐,居安思危的大局观上考虑,光盯着见不得人的激情戏码使劲了。
    现在想来,这背后的逻辑其实也很容易解释,阿桢就算上了男主人的床,也根本对夫妻恩爱的大局构不成威胁嘛!
    许太太不想说这是爱情的强大魔力,可内心的感觉告诉她,是这个不着调的男人给了她这份宽容和底气。
    换做以前的任何时候,包括跟许博第一次领到结婚证那天,祁婧都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而今天,她亲眼目睹并且积极配合了自个儿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做爱,还一次又一次的射进那个女人的骚屄里。
    虽然最初有些不适,但后来在那无言的对望中,她收获了一份直抵灵魂的安然,也终于彻底明白了许博看视频时候的心情——从爱的视角去诠释这场性的嬉戏,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也太没羞没臊,有恃无恐了,就像手里端着机关枪,可以完全无视任何武林秘籍一样。
    如果不是被李曼桢踩了一脚急刹车,此时此刻,这所房子里将会出现何等淫乱的场面啊!一对恩爱夫妻碰上一对偷情男女,互惠互利,共爽共赢,你方唱罢我登场……噫——
    许太太被满脑子的淫乱腐朽思想搅和得脸红心跳,忽然怀中“嘎嘎”两声,淘淘吐出奶头,张着小嘴儿笑出了声。
    “你个小王八蛋,笑话妈妈啦!啊?你笑啥呀你,懂个屁屁啊你,光会笑?妈妈开心你就笑啊?咯咯……木——啊,妈妈的乖儿子,咯咯咯……”
    忍不住在淘淘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发现小家伙忽然不笑了,皱着小眉头发愣。根据淘淘妈的经验判断,这表情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果然,兜住小屁股的手臂上传来一阵暖呼呼的温度变化,祁婧等淘淘尿完,才把他放回小床,拎起两只脚丫换纸尿裤。
    淘淘的牛牛只有小拇指粗细,两颗卵蛋显得格外大。每次看见儿子的丁丁锤锤,许太太都会想起许博问过的那句话:“将来这小王八蛋会不会也长个驴鸡巴?”
    当时祁婧还骂这个男人太没溜了,后来渐渐体会到他的自嘲与豁达,越发觉得是个有趣儿的玩笑。
    如今,那个被大鸡巴干得嗷嗷叫的祁红杏不见了,已经变身成了骚货许太太,一次次的勾搭野小子不说,还野心勃勃的玩儿起了换妻游戏。
    虽说淫乱未遂,可那浓烈的腥味儿已经刺激了躁动不安的神经……
    这一系列的激情体验,无论在肉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带来的快感,都远远超过了跟那个粗黑驴屌的偷偷摸摸。
    而那个被某人引以为傲的器官,即便在基因上得到传承,也只会被夫妻俩当做一个机缘凑巧的小礼物,不时拿来开开玩笑。
    相比之下,今天许博凭着一根只有中上之姿的家伙满足了两个荡妇娇娃,才是让许太太刮目相看的存在。
    虽然每次被他搞得要死要活的,可从没想过能强到这种程度。
    看着朵朵被肏得哆哆嗦嗦直告饶的小表情,不知为啥,祁婧觉得无比满足和痛快,在心理上,比自己挨肏还要爽。
    这是分享的快乐么?或许有,但如果换成小毛,一定不会这样的。
    那么,更重要的原因必须是:那是属于她的男人,是她成全了他的双飞大愿。虽说,他从未主动要求过。
    这种为了爱人而突破禁忌,扫清障碍,欣然成就的幸福是那么的浓烈而持久。让祁婧自然而然又迫不及待的配合了许博那些火锅周边的荒唐路数。
    她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一个爱做羞羞的事的佛叫欢喜佛。这欢喜两个字格外称了泡在淫汁浪水中的女人心。
    虽然理解得未必正宗,但在那荡漾着色欲与迷情,轻松与不羁的氛围中,急需被狠狠满足的某种纯粹的愿望,应该就是所谓的欢喜吧?
    求什么海誓山盟,许什么一生一世?都是画大饼!
    被满足,就是欢喜的。这难道不是每个女人心底的渴望么?
    曾经的祁红杏就是这样的。
    她对自己婚姻的诸多不满被一根大鸡巴给满足了,欢喜得以为重新收获了爱情。虽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被肏过的骚屄比谁都知道,至少在当时,那份欢喜是多么的真实。
    曾经在办公室自慰被侄子逮住的芳姐是这样的。
    她身体里的黑洞被一段不伦的激情之恋填满了,欢喜之余,欣然成为他的女人,还不忘顾念着自己的家庭。那份欢喜是多么的真诚!
    曾经在别人家跟亲妈的老公吃西瓜的海棠是这样的。
    虽然那个男人没什么可取之处,舌头上的功夫却实实在在的弄爽了她。即使是怀着某些不无恶意的初衷,爽了就是爽了。那份欢喜是多么的任性!
    曾经在一次次的换妻游戏中寻觅高潮的朵朵是这样的。
    她献身给拯救自己的英雄,给他生了孩子,为了在一起,他们定了计划,结了同盟,彼此理解,相互信任。那份欢喜是多么的勇敢!
    今天,这对欢喜冤家来到家里,缘于某个路人丁的不着调,也亏了某疯婆子的突然袭击,最终促成的将是一个没羞没臊的大欢喜。
    然而,这个大欢喜被一个叫李曼桢的女人给叫停了。注意,问题的关键不是“李曼桢”,而是“女人”!
    作为一个守了二十几年活寡的女人,她不渴望天天欢喜么?
    作为一个红颜未老,风韵不减的美丽女人,她不值得天天欢喜么?
    作为一个每天守着一对恩爱夫妻,整天面对你侬我侬,甚至白日宣淫的各种场景,并且主动给男主人撸鸡巴的红尘女人,她不欢喜,天理难容好么?
    淘淘终于睡了,祁婧理顺了满脑子几近疯癫的念头,穿上文胸,系好扣子,噙着一丝狠笑拉开了卧室的门。
    许博跟小毛在客厅喝着茶聊天,朵朵跟着李曼桢在厨房忙活,听着明显是在请教趴烧猪头的做法。
    祁婧没理两个男人,径直走向厨房。
    “阿桢姐,听小毛说明天就去培训了,要去叁个月呢,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不如干脆搬过来住吧!”祁婧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客厅里的两个人也听见。
    李曼桢抬头一笑,“不太方便吧?”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客厅,也不知道顾忌的是儿子还是浪子。但很明显,只是客气一下,并未断然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没房间?再说了,你一个人早来晚走的,家里没个人,小毛也不放心不是?是不是啊小毛!”最后一句是提高声音跟小毛说的。
    “嘿嘿,妈!婧姐说的对,您一个人我是真挺担心的,在北京不像咱老家,很多事儿您还不熟……”说着人已经走了过来,后边跟着许博。
    “万一遇到小流氓找你麻烦……”后边的话被李曼桢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小毛笑嘻嘻的朝一旁的徐薇朵看了一眼,“你说是不,朵……呃……得躲着点儿,徐姐?”
    徐薇朵不动声色,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我昨天就觉得奇怪了,您那么晚了还要回家。谁家阿姨不是包吃住的呀?许副总,你到底是憋着什么资本家的坏心眼儿呢,大冷天的让阿姨走夜路啊?”
    她这两个阿姨叫得巧妙,既给李曼桢撑腰,又没怠慢了未来婆婆的身份。
    许博站在厨房门口被点名发言,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举双手双脚支持。不过,还是先跟祁婧对了个眼神才说: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怕阿桢姐见外,不给我面子。今儿个反倒被许太太抢先了。既然家里领导都主动邀请了,您啊,就别推辞了。”
    李曼桢听完这么有诚意的表态,却没看许博一眼,朝着祁婧很自然的一笑说:“那好吧,明天我收拾收拾就搬过来。”
    “嗨,还等明天干嘛呀,您那点儿家当都装不满两只皮箱,等着,我这就回去给您收拾过来。”说着话,小毛就走去门口换鞋。
    李曼桢本来云淡风轻,一听儿子说干就干,明显急了。手上有活,不好阻拦,却也顾不上矜持,一脸不快的说:
    “这孩子,你急什么呀,就盼着我早点儿搬走呢?”赌气说完也觉得不妥,看了看左右,眼圈儿都红了。
    “阿桢姐,看您说的,小毛他……”祁婧没料到小毛这么愣,一时也不知怎么劝好。听李曼桢的话音儿,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小毛一听老妈恼了,连忙折了回来,却不怎么惊慌,眼睛里星星般闪动着温柔的光亮,嘿嘿一笑,忽然间,像个撑门立户的男人一样走到李曼桢跟前。
    “妈,您看您想哪儿去了?许哥和婧姐明天都上班儿。我不是怕您一个人拿东西费劲儿嘛!我知道您舍不得我走,放心,等我培训回来,也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咱连房租都省了,好不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小毛的大手捧住了李曼桢的脸,像哄女儿一样望着母亲,忽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乖——听话啊,就仨月,很快我就回来了。”
    且不说“一起住”这样不着边儿的话,光这一口就把李曼桢亲了个大红脸,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万般忸怩的躲着骂:
    “混小子,一天天没个人样儿,就知道气我!滚,不回来才好呢!”话虽说的狠,却拗不过儿子的嬉皮笑脸,还是忍不住“嗤”的一下笑了出来。
    小毛被老妈一瞪,瞬间变回了那个大男孩儿,身形一晃,再次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就对了嘛,我办事儿您就放心吧,等我啊!”
    祁婧总算松了口气,跟着送到门口,一时间觉得眼前的小毛空前高大起来,俨然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
    不经意间,一眼看见客厅沙发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却是小毛的绒线帽。
    老天保佑,这顶破帽子连番充当捉奸罪证,行淫道具,劣迹斑斑,罪不可赦,赶紧物归原主吧!连忙窜过去抓了过来,“小毛,你帽子忘了,外边冷。”说着,递到小毛手里。
    昨天澎湃的激情,和今天蓄谋未遂的暧昧全都浓缩进这一递一接的动作里。
    小毛背对着厨房朝她做鬼脸儿,贤良淑德的许太太死命管住脸上的肌肉,眼睛里差点儿憋出浪花儿来。
    等她关上门,刚转身往回走,就听厨房里的朵朵说:
    “啊?要四个小时啊!那我可等不起了。唉,命中没这份儿口福啊!您跟他们两口子享受吧,我先走了。”说着话,人已经走了出来。
    祁婧见许博跟在后边,一脸心领神会的笑,立马明白了朵朵的用心,故意打趣儿着说:“呦呵,这是猴儿急的干什么去,猪头肉都留不住你呀?”
    徐薇朵抽冷子在许太太的奶子上狠狠摸了一把,挡开她还击的手,“真有事儿,要不然我可舍不得,要是剩了明儿去爱都记得给我带两块儿尝尝哈!”
    最后一句虽是说给祁婧听的,目光却瞟向了许博,伸出四根指头摆了摆手。
    祁婧把两人眉来眼去,明骚暗撩尽收眼底,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目送着心急火燎的朵朵出了门,一回身,就被许博抱住了。
    热乎乎的偎在男人怀里,之前酝酿的骚浪情绪被有力的臂膀揉了出来,祁婧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只剩下明显加快的心跳震撼着周身的血脉神经。勉强举起四根手指,轻声的问:
    “这是什么意思啊?”
    许博抿嘴一笑,趴在爱妻耳边悄悄的说:“我告诉她,那天小毛射给你七次,她非要我射回去,还剩四次。”
    祁婧“咭”的一声轻笑,捶着男人肩膀,压着气声说:“那你还不追上去还债?”谁知,这话一出口,先把自个儿说喘了。
    “我才不去,把香香的媳妇儿扔家里,我可舍不得!”许博的嘴巴越凑越低,热烫的呼吸喷了祁婧一脸,直奔唇瓣吻去。
    一句甜言蜜语把祁婧的心都哄化了,要是被他吻上,怕是全身都会化成一滩淫水,下意识的躲闪着,本来想说“算你有良心”,没想到一张嘴却是:
    “那……射给我呗,你今天都没射过我呢——”莫名的小小委屈从胸中漫开,大眼睛里滚动着亮晶晶的露珠,小嘴儿刚一撇,已经被深深吻住。
    祁婧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仰断了,身子被一根硬邦邦的家伙顶起,腾云驾雾的飘到半空,天花板在旋转着移动。
    最后一丝清醒支撑着她勉强吐出几个字:“阿桢姐……”
    “怕什么?你让她……住过来不就是……给我肏的么?早晚我也要当着你的面儿……肏她!”
    癫狂迷乱的低语在祁婧耳边咒语般念动着,转瞬间,已经被按趴在了床边上。屁股上一凉,裤子被扒至腿弯。
    几根粗壮的手指在腿间臀缝里一撩,祁婧才发觉自己的骚水流了一腿。来不及害羞,更忘了任何人的存在,只觉得双腿被霸道的一分,下意识的撅起了屁股……
    “嗯——”
    一根无比粗大的家伙连个预备动作都没有,像跟烧红的钢梁一般捅了进来,发出“咕叽”一声震撼而淫靡的液响。
    一下被干到底的强烈快感把祁婧逼成了一条案板上的活鱼,身子猛的挺了几挺才勉强压住了嗓子眼儿里的嘶吼。
    什么都顾不上了,先拼了老命拽过一个枕头,一头扎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下,第叁下已经流星赶月似的夯了进来。
    原本想要留出喘息的空隙也拿捏不稳了,整个头脸都埋在了枕头里。
    文胸被轻而易举的解开了,许博的一只胳膊连奶子带肉的搂住,上半身实实在在的压上来,全凭腰腿使力。
    按说动作幅度并不大,可那极致的硬度,吓人的温度,一下接一下干进来的力度都是空前的。
    祁婧被肏得整个身子往前直窜,没命的抱着枕头“呜呜”叫唤。如果此刻亲爱的阿桢姐推门进来,恐怕要直接拨打110也说不定。这两口子亲热,整得跟家暴现场似的。
    声势骇人,可谁也无法体会她身子里经历的惊涛骇浪般的激爽,好像整个人只剩下了那个正在挨肏的器官,越是承载不住那汹涌的快美,越是把那根大鸡巴的形状感知得清清楚楚,虬劲历历。
    哪里是菇头钝尖,哪里是伞盖边缘,哪里是鸡巴杆子,甚至留在外面跟着擂鼓助威不停撞击的两颗铜锤也分外清晰。
    “他上来就使了全力,这是要一心一意的干死我了!”
    祁婧几乎是心惊胆战的想着,没两下就觉得腔管里一阵哆嗦,忍也忍不住,淅淅沥沥的淌出一股水来。
    也许是身子紧密贴合的缘故,“啪啪”的肉响并不清脆,伴随着许博低低的闷哼,最清晰可闻的反而是淫汁浪水在猛烈的抽送过程中被挤压研磨,喷洒迸流时发出的淫靡液响。
    这些声响的每一下细微变化,都把身体里凶悍的挺刺刨刮还原得足够立体真实,逼命的快感就这样被成倍的放大,让祁婧越来越清晰的感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淫荡的欲望野兽,正在被执行最恐怖的奸刑……
    堵着枕头,越来越喘不过气,可酒太烈,花太香,鸡巴下面心太慌,她知道嗓门儿是控制不住的,不敢有一点儿放松的扪着头。
    全身的力气几乎都用来撅起屁股,好像被干得越受不了,就越离不开那大鸡巴似的,而所有能做的,也就只要拼命的撑住身体,勉力迎合。
    骚屄里的一切已经基本不受她控制了,每被干上十来下,就有一股浪水喷薄而出,被拍碎在花瓣腿股之间。
    不知是跟小毛偷了师还是又有了新的领悟,许博从第一下干进去就没让她喘过一口气,爽得她每一秒钟都撑持得格外艰难。那是怎样不堪享受的煎熬啊!
    不知是挨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小时,时间已经被夸张的拉长,简直像是在经历绝望。
    花径里的收缩完全影响不了鸡巴坚挺的节奏,只会一浪一浪的把快美堆高,再堆高。
    高到祁婧心惊肉跳的发现,放在平时,这么猛烈的感觉早就该爽得她大喷特喷,高潮迭起了,可这次,那个爆发的时点好像被那根铁鸡巴越顶越高,每次捅进去好像都差那么一点点,可祁婧却越肏越怕。
    “这个傻男人疯了么,他……他真的想肏死我呀!不,不对,是我真的会被他肏死……”
    荒谬的念头在祁婧脑子里刚一出现,身体已然到了被压碎的边缘,一股极乐的颤栗滚过全身,她瞬间被某种最纯粹的渴望攫住,扪在枕头里大喊:
    “老公——”
    一直不发一语的许大鸡巴收到感应,奋起余力狠狠肏了五六下。
    就这五六下,好像把身体最深处的门撞开了,也仿佛开凿了天河倾泻人间的通道。
    祁婧只觉得小肚子下面一阵奇异的收缩,整个骚屄里的肉褶全都在痉挛,正好被许博直挺挺的顶进了最里面,岩浆一样的热流把一切都融化了。包括许太太引以为傲的女高音,大奶子,深腰美腿小脚丫,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这次的高潮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许太太觉得再被干上十秒钟,自己铁定定就香消玉殒了。
    勉强把脸从枕头里转出来,头还是晕乎乎的,不管是喊的还是闷的,反正是缺氧了。
    身上的男人和身下的被子都是湿的,可她连动动小拇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认命般被男人压着,尽量维持生命的喘息。
    许博伸手撩开祁婧湿漉漉的发丝,露出春花般的脸蛋儿,“射给你了……”
    “嗯……收到……”祁婧的精神还集中在喘气上。
    “有点儿……大劲了吧?”
    “你家老婆是不是都一次性的,整碎了算啊?”这估计是许太太头一回埋怨肏得太狠了。
    许博趴在爱妻耳朵上,用鼻子轻笑着,“谁叫你动不动就要哭鼻子,最怕看见你眼泪叭嚓的了。”
    “所以,你就宁肯把我肏哭哈?人家就想跟你撒个娇来着,差点儿把小命儿弄丢了……”调笑娇嗔化不开女人浪丢丢的一缕柔情,祁婧试着扭了下身子。
    许博赶紧撑起身子,没怎么消软的肉塞子“啵儿”的一拔,浓精骚水唏哩呼噜流了一床沿儿。
    这下许太太不干了,一把搬住了男人胳膊,“嗯哼,流了流了……谁叫你拔出来的,不许起来,压着我嘛——好舒服……”
    许博苦笑摇头,捞住爱妻的上半身,一兜屁股,两人便换了个方向,前胸贴后背的搂住。原来趴着的地方露出个人形湿迹。
    身上的睡衣大半湿透,祁婧还是不管不顾的依偎在男人怀里,筋酸骨软的享受着激情过后的甜蜜。
    “老公,我以后要当你的小老婆……”
    “啊?”许博忍俊不禁,“为啥呀?”
    “因为小老婆得宠,招人疼!咯咯……”许太太笑起来才发现,下巴都咧僵了,胸腹间的肌肉被抻得有点儿疼,却碍不着浑身的美肉直打颤儿。
    许博揉捏着唾手可得的大奶子接茬儿往下问,“那——谁来当大老婆啊?”
    “大老婆要大度、懂事、贤惠、能干、会持家,外头那个最合适了……”说着眼珠儿一转,悄声说:“最重要的,还喜欢被强奸!咯咯……”
    一听这话,许博沉默了。
    祁婧立马感受到了男人的迟疑。刚刚抱着老婆求欢,说的都是疯话,真要把李曼桢拿下,他虽说不着调,可毕竟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即便有那个想法,也不可能无所顾忌的胡来。
    果然,只听许博轻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啦?假扮强奸和真强奸可不混一堆儿说,那次顾成武……”
    “胆小鬼!”话没说完,许太太就打断了,“有的没的扯什么顾成武啊?要我说你呀,绝对不是怕坐牢!”
    “坐牢我都不怕,我怕啥呀?”许博故意往乱了说。
    祁婧回头勾了男人一眼,眼睛里满是温柔,“我的男人我能不知道么?刚刚你也说了,你是怕女人的眼泪,总觉得那是欺负了她。”
    许博沉默片刻,似乎端正了态度,“要说怕,我还怕一样儿……”
    “什么呀?”祁婧眨巴着大眼睛。
    “你的小狼狗啊!”
    许博握住爱妻的小手,“在那方面,他的确是挺开放的,可那也是在咱们年轻人之间,怎么折腾都不过是个游戏,大家开心而已。外头这位,那可是他亲妈诶!我可没本事跟特种兵单挑,还不如上吊算了!”
    祁婧给逗的“咯咯”直乐,想起那次交通意外,几个混混被小毛打得连滚带爬,乖乖认栽的狼狈相儿就更憋不住笑了。
    “放心吧老公,那小子不浑,今天你也看见了,对他妈多孝顺啊!只要你把她伺候舒服了,说不定会收到感谢信呢!咯咯……”
    “诶我说,你今天怎么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啊?”许博忽然憋着坏笑反问:“不会是被揪住小辫子不爽,拐着弯儿的非要把她也拉下水吧?”
    谁知许太太一听这话小脸儿一拉,扑楞一下坐了起来,噘嘴斜眼贼着许博冷笑:
    “是啊,我就是不爽了,我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怎么了?我今儿还就睚眦必报了,怎么了?给你当上了还是给你亏吃了?”
    一连叁个反问顷刻间把许博整毛了,愣怔了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把把祁婧搂在了怀里。
    四肢本就发软的祁婧挣扎两下,还是被紧紧抱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滚落,洇湿了男人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动了哪根神经,究竟是哪个字眼儿戳中了心底的隐痛,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直到听见许博喃喃的说:“宝贝,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也是我的错,我们都已经和好了,和好了宝贝……”她才仿佛被忽然点醒了,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腰背,搂住那踏实的温暖,宽厚的担当……
    抱了好久,许太太还是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刚刚像头酸脸子小狗似的,即使小老婆也不敢作得那么顾头不顾腚的。
    身上潮乎乎的有些难受,床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直钻鼻子,男人的肩膀上也一股汗味儿。其实,这些气味许太太并不讨厌,可还是推开了男人,扭头下床。
    “诶,干嘛去?”许博的声音还有些不安。
    “诶呀,浑身是汗,臭死了,我去洗澡啦!”实在没脸跟男人道歉,尽量把尾音拉长,最后还是羞羞的给了许博一个绷着笑的白眼儿。
    “等等我!”许博一跃而起,冲到衣柜前找衣服,“你一洗上,没半小时出不来,为了节约地球上极为有限的淡水资源,咱们还是一起吧!”说着紧紧跟上队伍。
    一时的别扭被许博的一顿贫嘴彻底化解,祁婧抱着衣服“咯咯”笑着拉开门,跑在前面占领有利地形。
    李曼桢正端着一盘子煮熟的猪骨头从厨房出来,一看见两人没羞没臊的作妖,含而不露的微微一笑,引着奥巴马走开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女人银铃般的笑语。
    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没到上床的时候,洗的什么澡呢?刚刚不是在卧室里洗过了么?还一边洗一边唱歌!
    我嗓子不好,可爱听着呢!蹲在门口跟李阿姨一起听的。可能觉得不好听吧,没一会儿她就走了。我是直到肉骨头出锅才退的场。
    说实话,唱得不怎么样,节奏太乱,嗓子还哑了,可能感冒了吧,每天不这样儿。
    嗯,真香!还是别瞎捉摸了,忙活我的肉骨头吧!这猪脸可真大,根本没地方下嘴,还剩这么多肉呢,直粘舌头。李阿姨人真好……
    奥巴马摇着尖尾巴,抬头看了李阿姨一眼,表达着感谢。
    李曼桢厨房里的活计告一段落,并没有习惯性的整理打扫客厅,只是把茶几上的残茶倒掉,抹干水迹,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视机黑亮的镜面儿屏幕里,映出一个温良沉静的女人轮廓,看不清眼角的细纹,更照不出一丝缭乱的愁绪。
    那腰身还是紧窄的,脊背还是挺直的,一头浓密的齐耳短发,乌黑亮泽。
    要是身子往后再靠一靠,双腿斜向错开,那曲线必将暴露无遗,任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动的。
    可她偏偏坐得拘束,目不斜视,只是偶尔把视线投在身边的小狼狗身上。即便这样,那微微扭转的颀长脖颈也是极美的,甚至有几分诱人的妩媚。
    而那健壮的小狼狗根本不懂,究竟是什么让她顾影自怜,空怀辜负。
    许博先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着,衣着还算整齐。
    “阿桢姐!”他也换了这个怪好听的称呼,“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去给您准备?”
    李曼桢礼貌的一笑,站起身来,“不用,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这个人平时简单的很,等阿良过来就都齐全了,不用麻烦的。”
    许博听她说得客气,想到刚刚背地里的探讨,不由觉得有些尴尬,想找点儿什么话说,一时间像是断了wifi,光剩下傻笑。
    李曼桢似乎看出他的不自然,脸上一缓,“许博,别这么客气,这屋子里里外外的,我可比你还熟悉……对了,明前的龙井,我已经跟家里的亲戚说过了,最晚清明一过就寄过来。我看你真挺爱喝茶的。”
    “嘿,我也是瞎喝,算不上懂茶,”许博陪李曼桢坐下,暗骂自己满脑子男盗女娼,却越发觉得阿桢姐的脸上透着清幽恬淡的好看。
    “不过,明前龙井可不是一般的好茶,太贵重了,您可得告诉我价钱,千万别自己破费。”
    李曼桢仍是平静的一笑,眼神少有的锐利一闪,淡淡的说:“贵不贵重,不过是个喝的东西,能值什么?我要些来送人,他们还跟我要钱不成?”
    许博只觉得那清冷的神色一闪即逝,却把一层从未见过的光华留在李曼桢的脸上,刹那间怦然神往,不由一怔。
    只听李曼桢的语气再次转暖,继续说:“只是这茶依着时令,要喝新鲜的。你要是喜欢,每年喝一次又有什么难的?”
    一番话语里值得品咂的东西太多,许博不及细想,得先接住这份体贴又大气的心意,钱不钱的,再提就显得过分计较了。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先谢谢您。说实话,能把您请回家里来,我跟祁婧被窝里都偷着乐呢!那个吃货比我还有福气……”
    李曼桢听许先生说得形象,忍不住抿嘴儿一笑,轻轻白了他一眼,并未搭茬,起身拿起抹布走向厨房。
    许博目光追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时,正好看见祁婧开门从卫生间出来,一边包着头发一边嚷嚷: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你哪顿也没少吃啊!嗯——嗯嗯!真香……”光听这话音儿,也能猜到原本锋利的矛头已然转向赶往厨房。
    直到趴烧猪头端上桌,小毛才拎着两只皮箱进了门。祁婧一看表,已经快七点了。
    那两只箱子,还真是皮箱。形制考究,装帧精美,一看就是有年头的高档稀罕物。反正现在的世面儿上根本不可能买得到。
    李曼桢也没打开看,就吩咐小毛拎进了客房,招呼大家吃饭。
    一大盘去骨的猪头红得透亮,油脂鲜香,另外还配了几个素色小菜。四个人围坐一桌,也不喝酒,光盯着美味大快朵颐,吃得热热闹闹。
    小毛这会儿才来,明显是已经跟朵朵进行过特别的践行仪式,估计体力消耗不小,食欲大增,吃得狼吞虎咽,大有跟祁吃货分庭抗礼之势。惹得祁婧的筷子几乎耍出了双节棍的境界。
    李曼桢看着儿子吃相不时出言提醒,却始终带着温暖慈爱的笑容。
    这顿饭,本不是一家人的组合,竟吃出了一家人的和谐氛围。许博看看爱妻,又瞅瞅母子俩,油然而生一番感慨。
    食色性也,多少人从这句话里憋出路数清奇的思考,又有几人细细体会过小小屋檐下,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和没脸没皮的畅爽激情呢?
    吃过晚饭,李曼桢把小毛拉近客房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送出门来。许博和祁婧也送到门口,让他尽管放心。
    叁个人又聊了会儿天就先后洗漱,回房休息了。
    许博伺候完许太太喂奶,亲口把奶头上残留的乳汁卷进嘴里,哄着娇妻钻进了被窝。
    “你的小狼狗走啦,叁个月哦,舍不舍得啊?”
    祁婧早号准了男人的脉,鼻子里一哼,媚眼如丝的说:“当然不舍得了,要不,你去把他替回来?”
    “你这叫‘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呦呦呦~你这理工男还跟我拽上七律了,他去‘觅封侯’了,正好成全了你这边‘杨柳色’是吧?看把你嘚瑟的。咯咯……”
    “你看又来了,媳妇儿,咱能正经唠会磕儿么?”
    “变态老公——你呀,就不是一正经人,哪有正经嗑儿啊,嘻嘻……”
    “我是想说啊,这母子俩背景可都不简单哦!”
    “嗯……你是想说小毛他爸吧?”祁婧把头靠得更舒服一点,漫不经心的说:“能把一个背着处分的退伍兵安排进国家机关,得是个不小的人物……”
    “而且,”许博接过话头,“这次小毛参加的培训,实际上是区党校的一个说不清名目的培训班,那可不似一般人能踩上去的进身之阶哦!”
    “怎么,你也对‘觅封侯’感兴趣啊?咯咯……”
    “我?我可不是那块料……”
    “嗯哼——不行,是那块料也不让你去,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在家打地基盖高楼!你是我的顶梁柱,一天也不许偷懒!”
    “嘿嘿,打地洞我最在行!嘿嘿嘿……”
    “唔……不来了,今天太累了……你要是精力过剩,那屋有个无底洞……”
    “得了,我还是先消停儿的歇着吧,说不定那个无底洞啊,更有来头呢!”
    “哦?你是说阿桢姐?”
    “说不好,就是感觉,瞎猜的,瞎猜的……”
    “看看,招供了吧?还跟我装,没事儿你咋不猜猜大乐透呢?”
    “嘿嘿,大乐透,我先让你乐个透透的……”
    “咯咯……咯咯咯……老公……好老公……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治不了你了还……再叫声好老公来听听!”
    “嗯——好老公!傻老公!臭老公!坏老公!奇葩老公!变态老公……”
    …………
    闹够了,也笑累了,直到怀中的许太太鼾声轻起,许博也终于感受到了肉体的疲惫,这一天折腾下来,是他生平最耗的一次。
    然而精神上,却也是格外舒爽轻松的,迷迷糊糊的瞥见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清光,猜想着外面该是个月朗星稀的夜世界,渐渐进入了梦境。
    月亮又圆又大,是占了半个夜空的那种大,像个大蛋糕似的,橙黄色的奶油抹在上面直晃悠。
    婧婧最爱吃奶油蛋糕了,许博刚想着把媳妇儿叫醒,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蛋糕背后念叨着什么。
    忽然之间,天上下起雨来,一团团的奶油被雨水一淋,变成黏糊糊的流体泥石流一样淹过来。
    许博忽悠一下醒了。
    大月亮不见了,念经似的语声仍在,好像来自门外的客厅。
    许博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拉开一道缝,向外望去。
    只见在阳台上一盆盆花草前,月亮的清辉下,李曼桢穿着洁白的睡衣裤在浇花,一边浇,还一边说话:
    “不是叫你别来了么?回去吧,我好着呢!”
    “已经有好些年不想你了,你怎么还来?想你的时候,你又去哪儿了?”
    “半辈子都过去了,我老了,也不干净了,就不等你了。一个人也挺好的,有儿子陪我挺好的……真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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