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样薄衫半裸的游荡了多久,李曼桢的身子是凉丝丝的。
许博拥住她的第一感觉真像做梦似的,细滑如敷粉的胴体又薄又轻。只用一只胳膊就足以把整个腰身拢得摇摇欲坠。两只冰凉的小脚掌不由自主的踩上脚背,也是冰凉的。
光线幽暗,除了一张素颜小脸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光凭想象,也能还原她踮脚拎腰,不堪延揽的身姿。
正缓缓抬头的许大将军抵住一丛丝滑的毛发,许博本能一缩,才意识到晕凉与滚烫之间已经全无阻隔,熊熊欲火几乎一点就着。
刚被男人搂进怀里,李曼桢就发出了一声撩人的轻叹。
然而,她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许博的脸上,迷醉的表情洋溢着幸福的笑,却又那么的空灵虚幻。
而且,松松搂住肩背的双臂并没用上真力抓紧男人。挺翘的乳尖儿被胸肌压回腴软的奶脯里。
虽然贴紧的胸腔起伏显着,气息深长,但许博能感觉到,那沃乳下的呼吸并不过分急促,大体上还是平稳的。
她,仍在梦中。
第一次体验被一个睡美人投怀送抱,许博还是凭直觉就能分辨梦与醒的区别。
可即便如此,那温热的吐息断续送出的情话还是把他撩得热血上涌。看她小嘴儿微张,动情的呼唤着,跟平常素日天渊之别的小模样,一个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下去……
此时此刻,身后还站着许太太。
被推出门来的刹那,许博回头望了一眼。或许,他是想确定爱妻的态度,没想到,看到的既不是恶作剧的坏笑,也不是充满大妇风范的鼓励。
那眼神甚至不全是给他的。
许太太的大眼睛一半痴迷一半憧憬,仿佛是激动的望着偶像剧里倒追校草的灰姑娘,男主的片刻犹豫都再也不能忍了,好像你再不去抱她就tm不配做个男人!
拿下李曼桢的清奇想法是祁婧最先提出来的。
虽然她一再认定“阿桢姐”是喜欢自己男人的,但是按许博的理解,与其说是个极不靠谱的床戏段子,还不如当成另一种形式的警告更顺理成章些。
因为小毛的这层关系,许博平时跟李曼桢相处的心态始终带着一份对长辈的尊重,没想到顾成武的突然闯入,让他忽然意识到,她也是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
那个被祁婧用电话打断的拥抱揭开了李曼桢率真大方的一面,虽然许博并没多想,但看待她的视角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她是个并不算老的女人,而且是绝对的美人胚子。
彻底颠覆许博的认知,不得不承认许太太独具慧眼的,是那次精虫上脑的撸管事件。
虽然只有两叁分钟,整个过程却让许博回味无穷。
过后,一方面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唐突孟浪得像个发情的半大小子,另一方面,却大踏步的突破界限,明显的感知到自己已经进抵李曼桢作为一个女人的心理防线。
而那两天,也恰恰是许太太大幅度更新两性叁观的时候。
不仅心潮起伏的跟男人复习了撸管事件的整个过程,还在第二天的换妻大战被叫停之后,主动促成了李曼桢留宿。
有些事,许太太顾着脸面没明说,或者,只是在床笫之间插科打诨的点拨一二,但许博心里清楚,爱妻不仅要隔岸观火,恐怕还忍不住要煽风点火。
这大半个月来,朝朝暮暮的近距离相处,生活起居的诸多细节自然而然的展示在彼此的视线里。
摩肩接踵,递接授受这些小动作原本就难免,不在话下。无法忽略的是两人都习惯早起。
每到清晨时分,总难免相遇在客厅里,梳洗前的惺忪凌乱,沐浴后的清颜素发,松垂的睡衣带子,光着的雪白脚丫都逃不过许先生的色欲狼眼。
李曼桢表现得还算轻松大方,并不会过分造作避讳,只是偶尔飞红的脸颊,躲闪的目光看得许博怦然心跳,暗自销授。
毕竟不是青春少艾,李曼桢与人相处时的洞悉明断,人情练达,足以避免大多数的尴尬,但在一些细微之处,许博也能感受到几分不同以往的熟悉与亲近。
两个房间隔着一个客厅,鸡犬相闻,最尴尬的时段自然是在每晚上床之后。
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几乎夜夜笙歌。
祁婧的小嗓子本来就亮,这大半个月更是被干得欢声绕梁,哭爹喊娘,恐怕隔壁单元都听得到,更不要说隔着两道木门的阿桢姐。
每日晨起,祁婧总要披着乱发,衣带不整的去洗浴。在许博看来,几乎可以认定是故意要把夜里的销魂激烈和清晨的慵懒餍足联系起来展示。
心里有鬼的许先生,没一顿早餐不是在察言观色中吃完的。
李曼桢表面上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可是到了夜里却开始作妖了。住进家里的第一天,就在阳台的花盆之间演了一出独角戏。
发现那喷壶里的水,大半浇在了地面上,许博才知道,她是在梦游。
白天忙着盖楼,晚上的地也只剩下自个儿耕了,许先生没那么多精神盯到后半夜,接下来的两次都是空闲时在监控里回顾的。
李曼桢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不过是白天做惯了的清洁整理,动作轻巧熟练,唯一不同的是口中念念有词,总是跟一个不知名的人说话。
许博去网上查了资料,说梦游症的成因多是精神抑郁或者焦虑,是一种睡眠障碍,跟环境变化或许也有关系,有的可以通过直接唤醒就能有效治愈。
可是,也有人说,梦游者不宜受到惊吓,否则会留下精神伤害。
许博心里犯嘀咕,不敢贸然行动,也没告诉祁婧,想先观察观察再说。
叁天前的情况跟前几次不同。半夜一点不到,李曼桢穿着睡衣去厨房溜达了一圈儿出来,居然打开了入户的房门。
朝着门外没说两句话,就一步步后退,迅速的走进客厅,扑倒在了叁人沙发上,撅着屁股含混不清的嘤嘤低鸣。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许博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她的一只手伸进睡裤里,腰身不停起伏,呜呜有声的折腾了好久才并紧双腿哆嗦了两下,消停了下来。
在沙发上趴了几分钟,李曼桢才顶着揉乱的头发起身,衣衫不整的露着半个肩膀,缓缓踱回了房间。
许博透过屏幕望着那纤细柔美又稍显羸弱的背影,竟忍不住心头一酸,骨头一软。
本来是想找机会去莫黎那里咨询一下的,今天赶巧在爱都陪几个老总吃饭,结束后许博就直接上了楼。
徐薇朵是正儿八经的医生,而且还是李曼桢将来的儿媳妇,找她聊聊或许更合适。
只是,终归免不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肉搏。
在按摩室,徐薇朵心里的别扭或许只有许博最能体谅了。毕竟比他更了解二东那操行的人根本没赶上投胎。
有的时候,这小子的确会犯贱,比如在坝上的那次,居然听窗根儿。后来从祁婧那里了解到,居然跟海棠还有过交集,稍一回想,心下恍然。
那天被偷听的主角应该是海棠,却被逼着跟“婧主子”道了歉,许博心里对这个多年的兄弟不免嘿然挠头。
二东从前虽然跟吴浩走得近,但凭借对他多年的了解,人品方面的硬度绝对不是那些纨绔能比的。他对海棠怀着怎样纠结又复杂的心情,着实值得玩味。
哪个男人不好色呢?
二东这小子,别看家里有钱,对女人却始终怀有某种呆傻憨直的好奇和敬畏。叁十来岁的人了,有时候还表现得像个愣头青,被女警花摔在马路牙子上就是个绝好的例证。
不过傻人有傻福,这对欢喜冤家还真的挺登对。
徐薇朵在正“玩儿得开”的时候被二东瞄上,当时没所谓,如今时过境迁,这种半生不熟,又两厢猜度的尴尬的确闹心。
所以,许博特意嘱咐祁婧给朵朵带了话儿,让她别太紧张。
今晚的朵朵,火热得像快糖心儿糯米糕,不管是不便出口的委屈,还是大半个月的空闺寂寞,许博都毫不客气的熨展犁平。好生抚慰之后,才装作忽然想起似的,提到了李曼桢。
听完许博毫无保留的讲述,朵朵趴卧在男人胸口上笑了。
“我这儿有不止一种方法缓解她的症状,要治好也没什么难的,不过……”
许博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分不清她软糯的调调是因为被揉得舒服还是心里某些不可描述的想入非非,“不过怎么?”
“不过,何必舍近求远呢?只要你家小糖人儿愿意,你不就是最好的药么?”
“这……有点儿乘人之危吧?”许博明人不说暗话,语气虽带着调侃,心里的主意却并未动摇。
徐薇朵抬眼看了男人半天,才柔柔的笑了,“你嫌她老了,还是她看不上你?”
许博一声哼笑,明知道这不是她心里真正想问的话,还是半真半假的应付着,“我怕你男人揍我!”
根据许博对女人这一物种的最新领悟,她们怕丑,怕老,怕寂寞,怕男人变心,其实都是表面现象。最让她们担心的,是被男人看低了,尤其是自己中意的男人。
而在她们挑剔着,品评着的同时,却又会不自觉的把自己放在男人的心里称。
如果自己青睐有加的爷们儿居然是个没品味又没担当的花心大萝卜,她们不但会沮丧失望,更会自贬身价,怀疑人生。
所以,朵朵故意把话题往这个思路上引,并不是关心男雇主和家政嫂之间的情色八卦,而是想考校情人在男女之事上的态度和眼光。
女人天生渴望被重视,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必须要来自那个有感觉的人才行。
你可以说她们虚荣,也可以说她们现实,但无论怎样也动摇不了她们的权威。
一旦被选中了,那么恭喜你,你会领养一只作货。只要有心爱的男人给撑腰,她们是想开成牡丹就开成牡丹,想开成月季就开成月季。
至于某些你以为无比重要的原则性问题,在她们那里,未必是什么必须严肃对待的大事儿。
我们的“婧主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原则,在她的世界里甚至抵不过一个深情投入的亲吻。
最典型的肉体出轨对象欧阳洁,她只是一带而过,问都没多问一句。程归雁虽然情况特殊,那也是个妖孽级别的小哥哥杀手,可许太太不但泰然处之,还要参与计划。
朵朵是她亲自领家里来的,李曼桢是她亲口安排进客房的,除了对莫黎还时时怀着警惕之心,许太太的“贤良淑德”简直可以成为数千年来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德妇典范。
然而,如果在她们带给你的受宠若惊里感念上苍开眼,终于让你的女人变得懂事了,大度了,想开了,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开始得意忘形了,等着你的那个坑将是地狱级的。
她们在你的怀抱里撒娇卖乖,早起一个吻,睡前一个安,数小时不见,就发射一波思念,其实24小时开着的,是一个全天候无死角雷达,监控着你每一个堕落淫荡的坏念头。
一旦那些狂浪念想被侦测到,哪怕只是对广大妇女同志有那么点儿不够尊敬,恩泽雨露立时会变成自然灾害,让你知道谁才是世界的主宰。
主宰,懂么?
主宰就是不必遵循任何规律,无须理会什么道理,随心情为所欲为,看脸色心想事成的意思。
美了,爽了,舒畅了,没有什么不可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然额——
你要是敢自甘堕落试试?敢胡思乱想试试?敢得陇望蜀,不思感恩,自我膨胀试试?
那天在床上搭戏双飞的,如果不是神秘又精致的朵朵,许太太接受起来绝对没有那么顺利。如果没有感受到男人的时时顾念,祁婧也不会那么快解放思想,主动为男人明里暗里的铺路。
女人就是如此的自爱又自恋,为自己物色搭档都得看看够不够档次,有没有争奇斗艳的资格,更不要说竞争对手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女人有这样的自信,敢跟神明造物争辉叫板呢?很不幸,是男人。
说白了,男人真的把女人宠上了天,才会收获消受不尽的幸福。而女人心里有了男人撑起的家园,拢起的火堆,才会像月亮一样,每天晴朗明亮的创造惊喜……
回到李曼桢的事情上来,许博作为一家之主,享受美丽的妻子越来越那啥不羁的时候,却不能不为安全周详考虑。
还是那句话,“阿桢姐”就是再风情万种,那也是小毛的亲妈。关系搞复杂了,得罪人是小事儿,最让他忧心的是祁婧的身心感受。
掺杂了人伦道德的因素,原本纯洁的关系万一变成糟心的记忆,就得不偿失了。
而在新收服的小情人跟前,更不能辜负了她对自己的信任和期待。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男女之间,都以为寻常的那点事儿,哪怕心态上一丝微妙的差异,也往往南辕北辙。
“小心翼翼的……”
徐薇朵看似词不达意的嘟哝一句,好像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许博用下巴蹭了蹭佳人的脸蛋儿,叹了口气,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说:“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可不敢光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啊!阿桢姐又聪明又善良,我不好好求医问药,还跑去欺负她,也不好意思的不是?”
“讨厌,”徐薇朵狠狠白了男人一眼,“敢情就我心眼儿长歪了,狼心狗肺的!”
“没长歪没长歪,”许博赶紧哄,“你是医生嘛,见多识广的,懂的当然比别人多了!不光懂治病,还……懂人心呢!”
朵朵不惯斗嘴,被最后几个字撩得不胜娇羞,略一思索,拿出了徐医生的专业风度:
“也不用太担心的,下次遇到,只管叫醒她就好了。有的病人一旦意识到自己在梦游,就再也不会了。不过,梦游者一般处于深度睡眠,就像与外界隔绝一样,很难唤醒,你要有点耐心,尽量不要惊吓到她才好。”
想起徐薇朵的交代,许博尽量温柔的结束了亲吻,离开李曼桢的双唇。
虽然牙关轻启,李曼桢的舌尖儿却并没有响应的觉悟,只是无意识的徘徊在贝齿之间。许博能品尝到的,仅仅是那两片软到极致的樱唇而已。
然而,即便这样,那清香酥润的滋味也足够加速他的心跳了。
那天遭遇撸管的激情时刻,许博想去亲她的迫切愿望被一只掌控把柄的小手打消了,过后回想,还曾引以为憾。
此刻,被主动送到狼吻之下,细细品了个通透。那感觉真像尝了一回西湖春雨。
“阿桢姐,你醒醒!”
许博不敢高声,贴着李曼桢的耳边呼唤,吐气开声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光着屁股的。如果就这样赤裸相拥着把她唤醒……
许先生你tm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马上许博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李曼桢仰着小脸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就像没听见一样。
在这张清水一般干净秀美的脸上,那一贯的恬淡沉静一丝一毫都找不见了。
潮热的绯红胀满双颊,从唇角到眉梢都笑得如痴如醉,挂着浓浓的春情,甚至眼角的细纹里都充盈着喜悦和欲望,刚被吻过的唇瓣娇艳欲滴,喃喃低唤着:
“起平……起平……”
那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或许就是小毛的父亲。许博猜想着,脑子有些乱。
大半年了,同一个屋檐下,每日里朝夕相处,早已熟悉了她的身形样貌,言谈情态。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家政嫂,在夫妻俩忙碌的生活里打理着所有的琐琐碎碎。
而在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境下,他忽然发现,做为一个女人,李曼桢却是如此的陌生。
她是个人到中年的单亲妈妈,曾经跟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有过一段并不算愉快的经历,现在唯一亲近的人,是她的儿子。
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这恐怕是她这一生最重大的秘密了。以她的性格,恐怕连小毛都未必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讳莫如深,这像是她周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默契,包括身为雇主的夫妻俩。她们甚至从未怀着猎奇的心理试图窥探过。
现在,此时此刻,在自己的怀抱里,在被拥住的柔韧娇躯里,正束缚着一个被痴情欲念迷醉的灵魂。
她或来自某个久远而浪漫的夜晚,属于那单纯而美好的年纪,正沉浸在不顾一切的缠绵热恋中。
打那唇齿间亲昵的念诵里,许博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名字是她一生的挚爱,甘愿奉献身心的男人。
“起平……我想你……我,好想你……”又是一串柔肠百转的低唤。
许博抱着柔软的娇躯,仿佛抱着个迷失在恋爱时空里的游魂,又好像自己穿越回了某个错过多年的约会,被那个辜负了一生的她逮个正着。
李曼桢的呼吸越来越热,稍显含混的话音里,能听出口中唾液浓稠的粘连和嗓子眼儿干渴的气流。
她的身子紧贴上来,不懂回应男人的搂抱,却明显被雄性的身躯刺激到了,对某个部位的刺激格外敏感,踮起脚尖儿,扭动着腰肢迎凑。
许博越来越觉得自己正抱了一个被欲火炙烤着的人偶。
怀中的胴体难以想象的寂寞娇柔,正渐渐被熏蒸出薄薄的香汗,和着热浪般的吐息,轻而易举的点燃了他的胸膛。
无论熟悉还是陌生,许博都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她。
当他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胯间的家伙早已硬邦邦的压在李曼桢的小肚子上,陷入一团不停起伏的软。
最直接的撩起许博欲火的,是她送上腰胯,迭浪般茫然又急切的动作。
那腰究竟有多柔韧,盆腔里到底积蓄了多少期盼,才能逼迫这具肉体在梦中做出如此骚浪惹火的动作?
阴囊被一丛柔韧的毛发搔起阵阵的痒,许大将军早已蓄势待发。
“抱我……起平!我们……我们去房里……”
许博伸手一兜屁股,那双小脚便离了地,刚迈出一步,想起身后的祁婧,蓦然回首,正对上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许太太把着门框,只有脑袋探出来,像是看呆了,反而被许博的目光惊扰了似的,意识到他是在征求意见,连忙点了点头,憋笑似的抿住嘴巴,两只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光。
眼前的一切,祁婧看得又兴奋又新奇,根本没心思去在意入戏渐深的两人,一个是家里的阿姨,一个是自己男人。
那一声接一声的呼唤,甜蜜又热情的亲吻早已让她情不自禁,骚穴穴里的淫汁浪水流了一大腿。听说人家要回房间了,心里纠结的却是要不要跟过去偷窥。
好在许博并没有一个心眼儿的听睡美人的话,真去她房间的床上,而是只挪了几步,来到了沙发旁。
李曼桢身子腾空,又在梦中,看上去完全辨不清身在何方,只被嗓子眼儿里越来越难捱的呻吟烫歪了脸,身子刚一沾垫子,便手脚并用的攀附男人的腰背。
奇怪的是,许博并未由着她缠住自己,一手撑住身体,将两条自动打开的双腿拢在一起,平放在沙发上,分腿一跨,把个娇小的美人骑在了身下。
那微光中黑魆魆的条状阴影在他动作的时候昂然摇摆,看得祁婧心头突突直跳。
其实,许博被撩得血脉贲张,心思却并没动摇。就算自己色心早起,许太太也愿意推波助澜,可李曼桢毕竟是在梦中,就这样稀里糊涂就把她上了,算是怎么回事?
据说梦游的人醒来之后对自己做过什么完全没有记忆,那时要怎么面对她?这种便宜占起来连那份爽快都要打个对折,还要白白落个猥琐下作的心理阴影,根本不是大丈夫所为。
在这种情况下,丢下她不理当然于心不忍,但又的确不方便强行唤醒。李曼桢越发骚浪迷乱,许博却更加小心翼翼了。
既然这副沉迷梦中的身体只对性刺激反应敏感,不如配合她完成那个幻想世界里的一晌贪欢好了。
几天前的那次,她就是在自行解决之后乖乖回去睡觉的。
想明白了这些,许博便不纠结,谁叫你不小心被抓了壮丁呢?也只好当一回替身演员了。只要不真的欺负她,当下的肌肤相亲也蛮舒服有趣儿的。过后她不会记得这些,咱也能勉强落个心安理得。
李曼桢哪里理会得了这些计较,被放倒的同时好像立马进入了欢爱模式,两条玉臂搂住男人的脖子不放,双腿受制,就把腰身扭成了麻花儿。
“嗯……起平!我……给我……”
这哪里是李曼桢啊,分明是吃了春药的李曼桢。
许博一边惊异于她身子里的原始能量在梦中爆发得如此猛烈,一边赞叹平时云淡风轻的杭州小姐姐发起骚来竟然这样可爱,忍不住再去吻她。
梦中的李曼桢似乎对接吻这样需要细细体会的亲热动作并不上心,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硬邦邦的棍子上,腰背几次拱起,胳膊更是用力搬住男人往身上拉。
许博会意,俯下身子拥住,使两人胸腹贴在一起,伸手在她肩颈胸肋之间轻轻爱抚,嘴巴时而亲吻脸颊,时而吮吸耳珠。
“来……起平,来呀!”
刚刚的丝丝凉意早已褪尽,发烫的乳尖儿主动抵住男人的胸怀,还频频颠着屁股。
许博最难过的也是那根无处安放的棍子。
李曼桢比他矮得多,为了尽量避开要害,只能让身体下移,方便观察她的神色,也存了贪恋胸前美妙弹性的私心。
这样一来,许大将军英雄无用武之地,在两条浑圆娇弹,不停交错的大腿中间跳来荡去,百无聊赖,却勾引得李曼桢越来越忘情的呻吟。
“唔唔……嗯——我好难过……你来……起平!”
许博不想让兄弟闯祸,就得抓紧缓解“起平嫂”的急迫,便想伸手到她腿心里按揉抚慰,才一欠身,李曼桢居然搂住他的狼腰,屈腿伸胯的向下凑去。
许大将军一下被两条粉腿夹住,慌里慌张的一顿摩擦,已经涂满了温凉滑腻的淫汁。
女人只要双腿不是过于丰腴,腿心里总有一个怎么也并不拢的空当,从棒子上沾染的丰沛程度和传导的热力判断,许博刚好被夹在了那个最隐秘危险的山谷里。
滚烫的泥泞之中,李曼桢的花唇滑溜溜的吮过棒身,又热又脆的奇妙感觉爽得两具肉体激灵灵一抖。
然而,这里也是女人身体的命心所在,许博不动,李曼桢被压在下边,怎么拼命绞紧双腿,也挤不出几滴摩擦的快乐。
“嗯哼……嗯嗯……起……要我……要我吧起平!”李曼桢哀求着,已经带出了哭音。
许博自知尺码算不得出奇,却仍然觉得自己洞穿了李曼桢纤薄的身子。
整根家伙被不松不紧的包裹着,不自觉的就想动一动,听见猫叫一样的催促,腰胯一提,狼牙棒捋在鱼嘴上,难言的舒爽立时在滑腻的膏脂间汩溢而出,顺着尘根卵蛋,钻进了尾椎骨。
李曼桢的反应更加直接,伴着一声颤抖的呜咽,双臂倏紧,爽得几乎要把两个奶子嵌入男人的胸腔,腿股之间更是没命的绞夹交错。
一旦动起来,便再难停歇了,虽然不是真的交火,却仍旧带起催情的律动,把两人联结在了一起。
既然有了更给力的工具,许博放弃了用手的打算。只要控制好角度和幅度,他自信不会走火入魔。
不过,趴在卧室门口偷看的祁婧不明究理,还以为他们这么快就进入了正题,一阵心潮激荡。
半夜的客厅里,两具交迭的肉体在幽暗的光线中奇异的蠕动,并没有多少观赏性可言。
可李曼桢那弥散在空气中的忘情吟哦实在是太动听了,像冰泉流水般洗亮欢跃,幽幽淡淡,又像乳燕穿林般啁啾婉转,凄凄切切。
只是这种叫法勾人是勾人,就是不老痛快,好像在嗓子眼儿里总吊着一股焦躁,掺进细柔的嘶哑,更难压抑那胸中的欲求不满。
“这也……太骚了!”
祁婧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双手捏住门框,才勉强压抑住了想要抚摸自己的冲动。
这份难耐焦躁背后的原因,没谁比许博更清楚了。此刻做的,对于一个生理健康的女人来说,只能是隔靴搔痒,越骚越痒。
为了更大程度的满足睡美人的欲望,尽快得到宣泄,许博不自觉的加大了抽动的幅度和摩擦的力度,流连胸乳的一只手也转移到了浑圆的臀瓣上,揉捏着助攻。
李曼桢自打夹住许博的鸡巴,整个身子就绷紧了,感觉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那根欢乐棒上,在许博的动作中利用起每一寸腾挪的空间,纤腰反弓,美臀上迎,一下比一下癫狂。
水流得越来越欢快不假,快感不断在堆积不假,可肉体虽然懵懂,没有真的挨过哪怕一下也是骗不了人的!
李曼桢叫声越来越跳跃激荡,可未被满足的凄苦也站了更大比重,哀哀欲泣的苦闷听得人心疼。
也不知是那一下磨得她格外爽利还是终于快感堆积到了顶峰,忽然,锐利的指甲划过许博的脊背。
许博正松腰下沉,这一吃痛不自觉的身子一紧,许大将军便失了准头,卡进了一个又窄又小的肉窝里。
“呃——”
李曼桢像是被扎了一下,腰股倏僵,叫声一跳。
虽然及时刹车,虽然那个地方小得让人生疑,许博还是立马知道,走火了。
滑腻湿热中,四面八方包裹住菇头的软肉带来熟悉的紧仄感——还没进去,但再往里进就是真干了!
而且,这还不是让他最吃惊最紧张的。
就在走火的刹那,身下一直扭结较劲儿的娇躯发生了微不可查的变化。绷紧的力道没泄,密布的汗水没干,但皮肤下仿佛忽然传来了血液流动的热度似的,会呼吸了。
许博下意识的撑起头颈,颔首下望,那原本迷乱的眼神正在迅速的聚焦!
黑夜中飘动着淫液挥发的气味,刚刚还充斥着客厅的欢喜呢喃戛然而止。李曼桢剧喘未歇,巴掌大的小脸上发烧似的通红,并起的双腿间仍夹着男人的家伙……
但是,她醒了!
这是许博最担心的状况,还是没能避免的发生了,连解释的空间都没留下一丝。心头懊恼苦笑着,完全愣在了女人身上。
“许……许博……”
李曼桢用发颤的气音念出了许博的名字,脸上的线条仿佛都没动过,变化全部发生在她的眼神里。
在一瞬间,惊诧,羞怯,甚至愤怒的情绪一个都没出现,或者没来得及出现,而此时此地的情形她明显已经了然。
刚刚那个亟不可待,不住催促呼唤的发情少女不见了。不再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仍微微开启着,但只是用来咻咻喘息,说话的功能完全移交给了眼睛。
许博早就留心过,李曼桢生着一双明亮水润的杏核眼,等闲目不斜视,帘幕低垂,关键处又能做到一个眼神截住千言万语。
这一刻,两人对望的虚空中,仿佛只剩下了这双眼睛,会说话的眼睛,洞悉一切后激情未退的眼睛。
从这双眼睛里,许博不但能够确定,两人对当前的情势有了同步的认知,更感受到一丝被穿透似的紧张。
全身赤裸,火热交迭,软中带硬的姿势,是在干什么?剧喘相闻,热浪滚滚,下体交接,浪汁流溢,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男人的大手还兜在她屁股上,而她的一只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绕道了他背后,分化出一只粉雕玉琢的指掌,轻轻按在男人的腰上。
刚刚闯了祸的那一下抓挠,就是它干的。
回过神的许先生意识到不妥,刚想起身,那只小手动了。它顺着男人的脊梁骨伸向了屁股沟。可凭它的长度,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便在坟起的肉丘边缘上加了一分力。
那指尖上的力道是如此之轻,如果不是看着她的眼睛,许博根本感觉不到。可是,一旦跟那眼神里传递的信息集合,那一点点力气,已经足够推倒男人心里的一座高山!
“我就说嘛!她喜欢你!”
许太太带着谐谑的明亮嗓音像航站楼里的广播,在许博脑子里轰然回响。
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想……她醒过来了,可还是很想……想让我肏她!
许博仍旧不敢相信,深深的盯着李曼桢的瞳孔,希望得到进一步的确认。
那月华流转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无比的空旷,又好像什么都有,有信任,有热情,有期待,有羞怯,还有鼓励……
同时回应他的,还有越来越深的喘息。
“阿桢姐……”
李曼桢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许博几乎无法形容心底冒出的欣喜,按说许副总也是风月场上打过滚的人,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可他就是忍不住,心口突突的跳着,完全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屁股上的指尖再次动了。
许博幡然领悟,狼腰一塌,屁股缓缓下沉,许大将军火热的菇头压进那个紧窄的肉窝里。
李曼桢脖子微微一仰,眼神一下就热了起来,迎着许博探索的目光,再次点头。
许大将军再无犹豫,更加坚定的挺进。那个地方好像被挤出一股水儿来,却不屈不挠的紧逼着,不让突入。
她怎么会这样紧,简直像破处一样。虽然许先生早就忘了给许太太破处是什么感觉,还是不由自主的疑惑着望过去。
李曼桢娇喘吁吁,满面通红,用力的点过头之后,终于不堪娇羞的躲开了他的逼视。
许博腰里一沉,感觉波的一下,许大将军突破了一个特别紧窄的洞口后长驱直入,陷入了一层一层永无止境的浆腻包裹中。
那里边不光光是紧,还层峦迭嶂,不见尽头,如果不是分泌特别丰沛,许博根本不敢相信能一下就全部进入,爽得他屁股蛋子直跳舞,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李曼桢巧致的尖下巴被捅得高高一昂,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低鸣中的小嘴儿慌乱的去找许博的嘴唇。
许博一边狠狠的顶住,一边弓背含胸,叼住香唇一顿狂吮。
这一回,李曼桢再也不是欲望人偶的状态,懵懂不知配合,舌尖儿刚在她贝齿间一探,小小猫舌就被逗引出来,任凭吸吮挑逗,热情一点儿不输给男人。
“我是女人,自然更懂女人心,她是真的喜欢你!”许太太的教导再次响起。
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你,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可以从亲吻中判断一二,根据许博的经验,至少这一刻,李曼桢是毫无保留的。
受到唇齿间甜蜜的鼓励,许大将军也绝不拖泥带水,一抽一送,就把舒畅的呻吟声重新唤起。可是,刚一哼哼,李曼桢就松开了男人的嘴巴,警惕的往卧室门口望去。
“别怕,她睡着了……”
许先生的耳语及时打消了她的顾虑,热吻拉回了她的柔情,根本没给她留出思考的空间,许大将军就一下一下的直捣中宫,把压抑的快乐嘶鸣从鼻孔里逼了出来。
驰骋了几十下,许博越发体会到她里边层层迭迭,密密包裹,壶口上却箍得死紧,简直妙不可言,猜想是不是风月谱中传说的重门迭户之类,越干越是欢快。
不过,这个姿势本来就是为了安全才故意摆的,许博又不是大象,骑在上面总觉得不尽不实,不够畅快,趁着缓口气,欠起身子让李曼桢把腿打开。
这两条腿子虽然没有许太太的野性修长,胜在白嫩纤巧,线条柔媚,像抽了骨头似的往男人腰间一盘,许先生便乖乖的重新闯进了销魂洞里。
“啊……许……你也……太深了!”李曼桢忍不住娇呼一声,腰臀直躲。
这下许博一下抵进骨盆,穿堂入室,插了个通透,直接戳到里面又嫩又脆的软肉上,爽得只打冷战,却忘了怜香惜玉,连忙道歉:
“对不起阿桢姐,我……那我轻点儿……”
“……不……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不要轻点?”许博一下接一下,干得又深又满。
“啊……嗯嗯……”李曼桢点头。
“……你喜欢我使劲儿……狠狠的干你?”
“……嗯嗯……嗯嗯……”李曼桢直勾勾的望着男人,两条美腿一阵松一阵紧。
“阿桢姐……你……你真好!”
许博被她娇柔含情又闪着那么一丢丢飒烈的目光晃得脊梁骨一阵烧灼,干得越来越狠,越来越快!
“啪啪啪”的肉响在客厅里格外清晰,李曼桢的呻吟逐渐转成叫床,只是她竭力忍着,尽量只用气音发声
“……嗯嗯……我不好……嗯啊……啊啊啊……”
“怎么不好……哪里不好……”许博一边问,一边加重了力道。李曼桢躲开他的目光,被干得一颠一颠的,死死搬住男人的肩头。
“……啊啊啊……你别……问了,就是……不好……啊啊啊……”
“我觉得好……我说好就好!你模样好……人也好……这儿更好,我喜欢……”
尽管此时此刻说起来有点儿马后炮,但许博说的是心里话,说完了觉得自己够渣的,像李曼桢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呢?尤其,还这么坦诚又率真到可爱!
越想心里越欢喜,胯下的动作不由得更快了,那浪穴里说不出的美妙快感直线飙升。
“……啊啊啊……不……用力……啊对……再……再快点……呜呜……”
李曼桢也被干得不管不顾起来,竟然开口指点,这样的骚情浪态把许先生逗得心痒难搔,一口吃进嘴里。
一边疯狂亲吻,一边狠捣猛攻,很快,李曼桢连叫的余力都分不出来,身子在颠簸中逐渐变得僵直,明显响着极乐顶峰攀登。
许博今天已经射了两次,本该持久。可许大将军被那紧窄的洞口捋得头昏脑涨,极致酸爽,更不要说睡美人回魂之后,那份心意相通,情真意切了,哪里还有半分雄心壮志?
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收缩袭来,许博已经在濒临崩溃的一线之间苦撑,拼了老命的继续肏,肏到底,像要肏进小姐姐的心坎儿里。
“阿桢姐……我要……”
浪尖儿上的睡美人儿点头如捣蒜。
在李曼桢浑身颤抖的刹那那层层褶皱奇妙的全方位包裹似乎也跟着哆嗦起来。许博再也hold不住,射在了更深的亲吻中,射在了更紧的怀抱里,射在了持续冲刺的路上。
隔壁房间里,许太太蜷缩在被窝里,端着手机,脸上露出谜一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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