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帝作为冰域国的国君,能够亲自过来请武王进宫无疑是给足了面子。而且,此刻,40岁左右的耶律帝儒雅稳重,金的的皮草披风显得雍容华贵;寒夜也不让须眉,年轻帅气中不失英俊潇洒;两个人坐在了第一辆雪橇上,其他人分坐在第二三辆雪橇上,侍卫们步行着浩浩荡荡的直奔皇宫。
显然,武王受到的待遇是超规格的,毕竟不是轩辕帝前来,而耶律帝亲自迎接了,尚羽想不通,会因为是以前战败的原因吗?
雪橇所过之处,有人在弯腰行李,有人在喊耶律帝的名字,尚羽感觉冰域国倒是比夏宇囯言论自由多了,子民对皇帝的热爱超过惧怕。
尚羽问身边的太子,“太子殿下,你们的子民很爱戴皇室啊!”
“那当然了,父皇一直很受爱戴的!”太子笑着,神情里有一丝骄傲,父慈子孝好像也不是做出样子来的。
坐在雪橇上,经过街道,别一番风味,整个冰雪城向是一副明媚的油画。这和尚羽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这里的妖怪竟然没有帝都的多,没来之前,尚羽想像着冰域国会不会像一个恐怖森林的城堡,到处都是妖怪,现在尚羽已经不能把冰域国和猎杀者的老窝等同了。
皇宫,依山而建,风格与夏宇囯的园林建筑有很大的区别,雕粱画柱几乎没有,标准的城堡群建筑,覆盖在厚厚的雪花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在高高的台阶下,耶律帝一手拉着武王,直奔最大的城堡而去,大厅里并不是夏宇囯的那样分散的小矮桌,而是一个特别大的长条状桌子。
耶律帝和皇后坐在了顶端,寒夜和尚羽坐在他们的对面,三个皇子和玉儿公主挨着耶律帝和皇后分坐在两侧,大臣们也分坐在长桌的两侧,食物用非常大的盘子装着,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看着大大的酒坛和喝酒用的大碗尚羽就有些发懵。
果不然,一开始耶律帝就举起大碗,“首先第一杯,为了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夏宇囯英勇的战神武王殿下,我们干了!”
尚羽看看周围,包括玉儿公主在内的所有人,扬起脖子一饮而尽,等大家都把碗底亮出来时,尚羽只有硬着头皮喝了。
很快,侍女们开始斟酒,玉儿公主却轻快的跑到寒夜和尚羽跟前,抱着酒坛亲自满满的斟上,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灵动的闪着,眼眸不时扫向寒夜,脸笑得若一朵桃花。
在玉儿公主匆匆跑步回自己的座位时,撞到了一个倒酒的侍女,侍女忙惊慌失措的跪了,玉儿公主竟然没有在意,仿佛溅到裙子上的酒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耶律帝和皇后看着女儿却是一个劲的大笑。
尚羽看向寒夜,英俊的样子确实在这一群人里面脱颖而出,小声说:“武王的魅力不小,刚来就有仰慕者了。”
寒夜用余光扫了尚羽一眼,“不要胡说。”
这时候一个人的动作让尚羽立刻紧张起来,尚羽看到太子殿下已经举起了酒碗,“咳咳,现在由我敬我们尊贵的客人,让我们冰域国和夏宇囯友谊长存。”
尚羽已经顾不得看别人了,对着那满满的一大碗酒发呆,要不要这样啊!一口菜没吃,这是要给我们下马威吗?
看向皇后,人家已经干了,本就有些晕的头更晕了,大家都喝完了,看向尚羽,终于把端在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用手擦了擦嘴角,坐了下来,“寒夜,我不能再喝了,我可以先回去吗?”
寒夜这才注意到,尚羽的脸已经红完了,脖子上也是红的,“这才开始,冰域国的人很豪爽,酒量不好会被看不起的!”
“你怎么不早说,我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尚羽的舌头转不过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了。
左手臂撑在桌子上,扶着下颚,勉强坐在椅子上,眼皮沉沉的越来越疲倦。
好像耶律帝安排了摔跤比赛,舞蹈,可是尚羽却不知道了……
头疼死了,尚羽悠悠醒转,空腹喝了两大碗酒让不能喝酒的尚羽完全断片了,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哪里,眼睛又闭了闭,梳理一下记忆,宫晏什么都没吃,这里也不像尚家酒店。
赶忙揭开被子一看,还好内衣还都在,袖箭也在,不知道是早晨还是下午,这床挺舒服,寒夜呢?头疼死了,只是念头一闪,又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漆黑一片了,还好尚羽的视力不受黑夜的影响,爬起身,很冷,把被子包裹在身上,来到窗前,往外一瞧,这不是皇宫吗?
有些内急,赶忙找到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好,拉门,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完了,不知道净房在哪里;不知道寒夜在哪里;那些侍卫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尚羽在走廊里游荡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下楼,大厅里竟然横七竖八的睡了许多喝醉酒的大臣,冰域国还真是独特啊!
开了大厅的门,还好门外有侍卫在值班,在他们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净房,解决了生理问题,尚羽就从容多了。
也不急于进房间睡觉了,站在哨兵的跟前,“大哥,你们要站岗到什么时候?”
“到天亮换岗。”士兵没有戒备。
“这里这么冷,也不说生个火堆。”尚羽拉关系。
士兵笑着说,“习惯了,就不觉得冷了!”
尚羽说:“挺辛苦的吧!”
“还行!”小伙子羞涩的笑着说。
尚羽进一步打听,“我在夏宇囯就听说你们的国师法力高强,本来这次我还想着能见到呢?”
小伙子急忙使眼色,做出禁声的动作。“不要说,被听到就不好了。”
尚羽压低嗓子问:“为什么?”
士兵神秘的左右看看,“别问了!不要被别人听见,我也不能说的,公子快去睡觉吧!”
“最后一个问题,武王去哪里了?我们一起来的,我喝多了,醒了就不见他了。”尚羽试探的问,也许他会知道,尽管可能性不大。
“不知道,我们在门外值班,而且我是值夜班,真没看见。”小伙子摇头,“公子快去睡觉吧!明早问问太子或皇帝就知道了。”
“好的,谢谢小哥!”尚羽上楼,周围的房间都是一个样,到底自己住在哪间房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