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妖炼来的流民越来越多了?难不成妖炼国内发生了什么大的异变?”
“寇镇副,方才关外,又来了十多个流民。”
城防大营中,因为徐默闭关未出,如今诸多事物就全部压在了寇伟身上。但好几天,都是流民的事,让寇伟觉得有些疲惫。
而他也是终于体会到了,徐默平日里的烦恼。
“嗯,去通知衙门吧,让他们派户籍吏过来点人。”寇伟挥了挥手,随后正准备打坐修整片刻,一个士兵便急急忙忙从门外狂奔而来。
“大人,城外,城外流民暴动。有一些人已经趁乱冲进境内了!”
“嗯?!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也会出错?”寇伟两眼一瞪,立马起身而去。
一行人到了关口处,看着几个被打伤的边军。“怎么搞得?”
“回,回镇副,是那些流民里混迹了几个好手。”一名玄府初期边军捂着脸,但依稀还是能够看见脸上的淤青。
“那人呢?”
“往...往镇上去了。”被寇伟一瞪,吓得那边军急忙指出几人逃窜的方向,正是湘陲镇。
“狗杀才,要是镇上生了乱子,有你们几个好果子吃的。”说着,寇伟脚下一踏,空气爆裂一声,其整个人已经在数百米之外。
“大人,那这些流民?”寇伟走后,几个没受伤的边军齐齐看向镇守此关口的戍主,但众人看去,也没换个什么好脸色回来。
好在那戍主最后压住心里的怒气,瞧着那些要不没有修为,要不修为低下的流民沉声道:“先行收押,但不可少了他们吃食。”
...
一晃数日,那几个逃走的流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寇伟和鲁达带人将整个湘陲都翻了一遍,也没查到那几人踪迹。
而为此,县衙内那位卢佘卢大人,还十分不高兴,就像是鲁达和寇伟动了他什么东西似的。
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他卢佘也不敢正面和军部硬怼,他没那个实力。
“如今看来,咱们只能将这个消息传给其他军镇,以免那几个逃窜的流民在其他地方作乱。”
忙活好几天没有一点收获,鲁达和寇伟只好将此事告知其他军镇。同时暗下,也还派了人继续去追查。
徐默府上,山顶静心阁大门已经紧闭三月多,但时至今日,阁楼内还是没有传出一点动静。
但除了寇伟之外,其余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跟着徐默身边时间远比寇伟,徐默这样闭关已经属于常态了。
“大人何时能够出关?”寇伟拽住轩辕诗凌,无奈问道。
如今徐默长时间不在,他就感觉边军营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这我可说不准,公子闭关,从来都没有固定的时间,寇镇副还是精心等候吧。”轩辕诗凌笑道,随后说罢便直接离去。
...
“各镇如今接纳的流民都近乎饱和,但还有源源不断的流民过来。”
“你们可有消息,那妖炼国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湘陲关口上,几个军士低声交谈。
“我倒是听说了一个秘密,从之前的一个流民口中得知的。”
“什么秘密,快说快说。”几人身后,一个皮肤黝黑,巡逻至此军士凑到几人近前,说道。
而闻言,几人立马一副焦急好奇的反应。
“据说,妖炼国那头护国大妖,前些天莫名失去理智,据说如今已经摧毁了十多个城镇。”
“护国大妖,你是说,那头拥有金翅鹏鸟血脉的妖王?”
“正是。”
几人是说的正起劲,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逼近的身影。“嗯哼!”
其中一个突然觉得不对劲,急忙斜眼看去,身后来人赫然是寇伟,和几个戍主。其中那镇守关口的戍主,脸色冰冷,冷哼一声。
随后和寇伟众人,走下城墙去。
“那护国大妖,修为比他妖炼国国君的修为都高,若是真的,我觉得,不必咱们动手,他一国就将自行瓦解。”
“哪有那么轻巧,妖炼的军队可不是摆设。况且,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借机将大妖引到百越来。”
“妖炼和百越,数百年的死仇,我真的很怕,妖炼那些人临死反扑将咱们拖下水。”几位戍主脸上笑意越发强烈,但随后寇伟一袭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在几人头顶。
而几人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妖炼三面都是天险,即便有他国觊觎也不敢趁此贸然进攻。但和百越相连就不同了,此处唯一的屏障就是连绵百里的乌青山,一过乌青山,就是平原,平原的尽头就是百越边境。
百越,除了邻国妖炼之外,还有另外两个邻国。
若是真的成了寇伟所说,妖炼将护国大妖带来,那先亡国的只会是他百越。
“哎,看来今年是不可能消停了。”寇伟摇头叹气,有些没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说了一句宽心的话后,寇伟转身离开。
晌午过后,鲁达也急匆匆跑来边防营,找上寇伟问起那消息的可靠性。
“消息已经传进了怀仁府,卢大人对此相当重视,这几日其余各边军军镇也调动频繁。所以鲁校尉,还是提早做好准备吧。”
“免得到时候仓促之下,自己乱了阵脚。”
...
“大人究竟何时出关,如今边境恐将有大变,还请大人早日出来主持湘陲大局。”寇伟在静心阁外候了几天几夜都没有离开。
而着实是逼得轩辕诗凌没有办法,她只得取出一枚令牌放在大门之上,而后令牌与大门相融,时至数息后,阁中总算是传出了徐默久违的声音。
“我晓得了,你先回边军大营等我。”
寇伟闻言,顿时面色一喜,急忙躬身一敬随后调头直奔边军大营。
“小珍,坚持一会儿,咱们很快就到百越边境了。”
“爷爷,我是不是要去见我阿爷和娘亲了?”
“莫要再说这种丧气话,有爷爷在,没人能够取走你的性命。”
乌青山中,一老一少两人亡命奔逃。身后百米外,便是十数位,身穿黑袍手持利刃的追兵。
老人背上,那看上去才六七岁的孩童,面色惨白,嘴角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