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醉!”
“我清醒得很!”
“我要醉了怎么会说话如此清楚!”
张钰鹤就像一个小孩子,执拗的证明着自己没喝醉。
柳欢娇应着,没反驳,也不敢反驳,“是,大帅,您清醒着。”
“你敷衍我!”张钰鹤有耍酒疯的预兆了。
柳欢娇怕今晚不能睡个安稳觉,连道:“将军,您快去东院,三太太还在等您呢!”
张钰鹤盯着柳欢娇,不说话。
久到柳欢娇都快打呵欠,他突然拔高声音,喊道:“你要赶我走?!”
“柳欢娇!你居然赶我走!”
“大帅,我当然不是赶你走,我只是......”没等柳欢娇解释完,张钰鹤如生了气一般,站起身就往外走。
瞧那步子,倒是矫健得很,一点不像喝醉酒的人。
三秒后。
“咚!”
柳欢娇一脸懵逼的看着张钰鹤毫无征兆的栽在了地上。
巨响。
啧啧,张钰鹤鼻子如此挺,这下摔得肯定很疼。
柳欢娇感叹了几秒才上前去扶张钰鹤,醉瘫如一条死狗,重得跟只死猪。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张钰鹤从地下搬上了床,又给他脱了鞋,扒下酒气的褂子,只留了中衣。
抹了一把汗,柳欢娇才去隔壁睡下的春月起身去和东院等着的人说,今夜大帅在她房里留下。
然后才考虑起今晚的睡觉问题。
张钰鹤已经醉得不行,估计得明儿才能清醒,就算是她想让他对她做些什么也不行。
床也挺大,张钰鹤睡外面,她睡里面也完全够。
成,就这样吧,困了。
柳欢娇感谢现在是秋天,哪怕睡觉也穿得不清凉。所以她并不尴尬的爬过了张钰鹤,倒在了他的身旁,几秒睡着。
张钰鹤感觉做了一个噩梦。
一块沉沉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上喘不过气来。
他推了,没几秒又压了上来,让他怀疑是什么贼人为他准备的酷刑。
“唔.....”
张钰鹤睁开了眼,眼前是稍有些陌生的床顶,外面天已大亮,头疼欲裂。
他昨儿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胸口还是沉沉的,张钰鹤这才瞧见了梦里大石头的罪魁祸首。
竟是瞧着柔柔弱弱,一只手搭过来却让他喘不过气的柳欢娇,他夫人。
转过头,她的睡颜就在离他最多六寸的位置。
粉白如蜜桃的脸,红唇微张,呼吸均匀,睡得极其不规矩。
像个,小孩子。
和她平时里清冷的模样实在是很不同。
柳欢娇,你是谁?又有多少面?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柳欢娇感觉自己是被人‘看’醒的,在梦里她也总觉着有人在一直瞧着她,瞧得她心慌,忍不住睁开了眼。
然后就这样和对方对上了视线。
惊得她一时忘了言语。
“夫人,您还要看为夫多久?”
张钰鹤突然出声,带着调侃,柳欢娇立马坐起身,这也才发现自己手甚至是脚,居然一直搭在张钰鹤的身上。
她这都是干了什么啊?!
“大帅,我去叫春月来伺候你洗漱!”
柳欢娇想爬下去,却被张钰鹤一扯,一个翻身,躺回了床上。
张钰鹤的双手压在她头两旁,这姿势与那日极其的相似。
“大帅?”柳欢娇用笑掩饰尴尬和心慌,说,“现在已经不早了,您不起来去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