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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64.清水素食
    绿衫少女道:“他说我爹爹年纪这么大啦,还……”
    那大师兄突然接口道:“这老顽童说话傻里傻气,当得什么准?各位远道而来,定然饿了,待晚辈奉饭。”
    马光佐大叫:“妙极,妙极!”登时容光焕发。
    四个绿衫人入厨端饭取菜,一会儿开出席来,四大盆菜青的是青菜,白的是豆腐,黄的是豆芽,黑的是冬菰,竟然没有一样荤腥。
    马光佐生下来不到三个月,吃饭便是无肉不欢,面前这四大盆素菜连油腥也不见半点,不禁大失所望。
    第一个绿衫人道:“我们谷中摒绝荤腥,须请贵客原谅。请用饭罢。”说着拿出一个大瓷瓶,在各人面前碗中倒满了清澈澄净的一碗白水。
    马光佐心想:“既无肉吃,多喝几碗酒也是好的。”举碗骨都骨都喝了两口,只觉淡而无味,却是清水,大嚷起来:“主人家忒小气,连酒也没一口。”
    第一个绿衫人道:“谷中不许动用酒浆,这是数百年来的祖训,须请贵客原谅。”
    那绿衫女子道:“我们也只在书本子上曾见到‘美酒’两字,到底美酒是怎么的样儿,可从来没见过。书上说酒能乱性,想来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是极是极!虽然常言道‘酒醉壮人胆’和什么‘酒后吐真言’,但是‘酒后乱性’才是最常见的。若饮了酒,十之八九,难免胡言乱语、惹是生非!”杨过附和道。
    法王、尹克西等眼见这四个绿衫男女年纪不大,言行却如此迂腐拘谨,而且自与他们说话以来,从未见四人中有那一个脸上露过一丝笑容,虽非面目可憎,可实是言语无味。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杨过一说话,五人的眼色却是看向他腰间的葫芦,马光佐不由地大叫:“杨兄弟,你却说不得此话。且将你腰间的一葫芦美酒贡献出来,让我尝尝!”
    金轮法王等人也是两眼放光地看着杨过的葫芦,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你们要尝尝?那你们便拿去!”杨过很爽快地解下葫芦给了马光佐,他就是要看他们的笑话。
    知道其中真相的小龙女明白杨过一心要看笑话,更是不说。
    马光佐果然是个急性子,也不闻闻味道,一下子拔开葫芦塞子,就往嘴里倒。不倒则已,一倒那味道真是甘甜无比,只是酒味全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兄,我的一葫芦山中清泉如何?那可是我今天早上方才从山涧中打来的,可是清冽甘甜得很哪!”杨过不由地开怀大笑。
    其余人听了杨过的话,也是一起笑了起来,笑得门牙都是露了出来。唯有绿衣少女和小龙女掩嘴而笑,不露唇齿。
    马光佐生气地把葫芦扔在地上,葫芦中的水已经全都撒了出来。他说道:“杨兄弟,你真不地道,葫芦里的是水,也不先说,直接拿给我,莫不是想看我笑话?”
    “马兄也不全笨,正是借马兄来活跃一下气氛,无酒无肉,唯有一笑了!马兄,莫要怪我了。只是你撒了我的水,却是要我哪里去再打一葫芦?”杨过勉强止住笑意,一边说着,一边运转内力,葫芦浮空而起,正好落入杨过手中。
    这一幕隔空取物,令除小龙女外的所有人惊诧不已。绿衣少女更觉得杨过是仙人下凡了,说道:“不需贵宾忧虑,此间厨房尚有许多清水,不如待我拿去装满?”
    “那就多谢姑娘了!”杨过说着,将手里的葫芦抛给绿衣少女,她接了,就往后面去了。
    虽然经过开马光佐的玩笑,得了一分欢笑,经过杨过的隔空取物,得了一分惊奇,但是依旧挡不住没有胃口,金轮法王等人俱是不再说话,也不吃饭,在铺好的草席上找了一处靠墙的地方盘腿休息。屋内倒有两张草席,他们占了一张,另一张却是留给杨过和小龙女这对小情侣的。
    石桌边,杨过和小龙女吃得可是分外香。杨过自小家里穷苦,少林寺里更是吃素,这些青菜实属家常菜。小龙女更是如此,从小到大就只吃素,最多也只能喝些肉汤。后来出了古墓,杨过也没有逼她吃荤,毕竟她二十多年里吃惯了素,肠胃已定,已然不能改过来了。
    待的杨过和小龙女用饭完毕,三个绿衣人收拾了碗筷,端了出去,不再进来。倒是那个绿衣姑娘回来把一葫芦水交给杨过。杨过称谢,接回葫芦,挂回腰间,也不嫌累赘。如此之后,绿衣姑娘也是出去,不再进来。
    杨过和小龙女相视一笑,坐到屋中金轮法王等人让出来的另一块草席上,相拥而眠。
    …………
    睡到半夜三更,屋中回荡着一阵“咕咕”的叫声,却是马光佐的肚子饿了。他身怀神力,本就要吃多一些才行。可是此刻他并没有吃晚饭,肚子早已唱起来“空城计”。
    忍受不住肚子饿,马光佐就开始嚷着要乘夜归去,直吵的其他人不得再休息。但是眼见谷中处处透着诡异,金轮法王等人好奇心起,均是盼着到谷中查明究竟,哪里肯听他的。
    尹克西劝道:“马兄,咱们既来此间,明日还须见见谷主,怎能就此回去?”
    马光佐嚷道:“没酒没肉,这不是存心折磨人吗?这日子我是半天也不能过的。”
    潇湘子板着脸道:“大多儿说不去,你一个人吵些什么?”
    马光佐见他僵尸一般的相貌,一直暗自害怕,听他这么一说,不敢再作声了。
    不过,众人除了小龙女外听了马光佐的牢骚,皆是只觉这谷中一切全是十分的不近人情,直比寺庙还更严谨无聊。庙中和尚虽然吃素,却也不会如此对人冷冰冰的,始终不露笑容。
    …………
    (本文中,周伯通到底骂了公孙止什么?因为本文剧情已经与原著不同,所以他会骂什么,我也没有头绪,所以就不填这个坑了,敬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