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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70.内心深处
    接下来,我和忽必烈又闲谈许久,呃,好吧,是互相试探。我承认我和龙儿的气质让他觉得我们不是普通人,而我旁敲侧击地想知道他的目的。他们要搞小动作,也是要有具体的目标的。
    如此试探,有些无聊了呢,幸好小二终于把酒菜端上来了。说不下去,可以吃些饭菜填饱肚子。
    小二按照我的吩咐,端来了两三坛好酒放在忽必烈手下的饭桌上。至于忽必烈,呵呵,你要喝,就跑到那边去吧。我和龙儿可是滴酒不沾的咧!
    果然,忽必烈起身到那边倒了满满一大碗酒,又坐回来,对着我笑道:“杨兄弟,来酒店,你怎么不喝酒啊?”
    “酒这东西吧,我喝不了,一喝就醉。所以啊,胡兄你和你的那些兄弟自个儿享用吧,放心,我请客!”我笑道。
    “杨兄弟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不会喝酒呢?就算一醉又何妨?”忽必烈透露出一分看不起我的眼神,他的手下同样如此。
    不过可惜,我还就不上当。于是,我说道:“胡兄自便!”
    然后,我就开始和龙儿,你夹菜给我,我夹菜给你,你喂我,我喂你。好吧,希望没人说“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之类的话。
    就算他们说了又如何,我自是做我自己的,他们爱看不看,我又没有碍着他们什么事。至于那些喜欢没事找事的人,可以无视了。
    见我和龙儿自顾自地吃饭,忽必烈只好“咕咕”地喝些酒,大有与手下不醉不休的架势。不过,我想也不可能,毕竟他们还有事要做的。
    …………
    其实,我并不是那种无端沉默的人,哪怕对方是敌人。现在的我看起来在和龙儿吃着饭,实际上脑海里已经涌现出一堆思绪。
    这便是真实的我,只要有一个契机,无论是什么,更无论好或坏,我都会沉默地陷入心中的“悟”。悟的不是人世,悟的不是情,悟的也不是道,我是在解剖自己的人性。
    本质为道,心却是人心,那么人性便存在了。人性是多样化的,其中正常情况下表现出来的那部分就叫做性格。解剖人性,就从明面上的性格入手。而性格体现在行为举止之中。
    现在,我就在想着自己经常做的一件事:什么都想去解释!然而,我并不喜欢什么都去解释清楚,因为有很多东西是解释不清楚的。于是,这些东西往往就会累积起来,困扰着我。“庸人自扰之”其实说的就是我!
    每次都说逍遥自在,可是人就是人,只要还在道之内,庄子的“逍遥游”就无非痴人说梦。可是道之外又何曾存在?如此,人心终究不能真正的放开,就算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不过是一时逍遥,可曾是真的超脱?不过也说不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反正我是不能的,不然我又何苦沉沦于人世?
    我想到这里,不由地想自嘲一番,我的心情竟然在如此欢快处境还能进入沉重之地,哈哈哈哈哈哈……
    世间之事还是因果无数,为何我总是放不开,放不开啊放不开。明明自己总是说自己从存在意识的那一刻起,便算作是人了,可是又不是一个做着正常事情的人。无论待人处事,我都是保留着一种“客观”的态度,怎么表现都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没错,我就是在否定自己的存在,可是我又知道自己的存在,两者之间产生的矛盾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争得翻天覆地。
    记得之前龙儿跟我说的“你的心里总是装着什么”,其实我的心里就是在想着这个千古难题——“我是谁”!
    原本我很清楚自己的意识是道,身体是杨过,但是在做梦梦到青衣姑娘的那一刻起,“我是谁”这个问题也就存在了。后来我想通了自己身为道时必然存在的平行时空性质,身为杨过时的我和身为青衣姑娘的哥哥时的我并不是同一个人。可是,“我是谁”这个问题又冒了出来,我试图去解释它,可是我纠结了。于是,我开始试着阐述自己的人性或者性格,以此来证明“我是我”!
    但是,至少目前,我没有成功!
    …………
    我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之中,剖析自己的人性,另一边却又装着和龙儿开开心心、你侬我侬地吃着饭。有时候,我都不得不认为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
    我和龙儿点的饭菜并不算多,即使我们是在细嚼慢咽,也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解决了今天的午饭。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吃完碗中最后一粒米饭,我收回思绪,将视线转移到还在大碗痛饮的忽必烈身上。他果然了得,吃个饭,喝个酒,那股若隐若现的豪迈不羁的王霸之气都是折服着周围的客人。
    对于此,我只是一笑置之。这还是我,沉思后的我,什么都是那么淡然无趣,除了我心中最爱的人!
    …………
    (杨过的人心便是我的内心深处,他的道心则是我一直在追求却又不存在的幻想!“道之外”从始至终都是“不存在”的意思!
    参照“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那么“我是我,我不是我,我就是我”!无论是梦里世界的杨过还是梦外世界的罗彬,抑或者是我,都在经历着这样的难题。
    我现在就在“我是我,我不是我”之间徘徊,唯一可惜的是,以我的文笔并不能将我内心的沉思完美地诠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