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逼自己对那些柔弱的女人用刑?
陈有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询问间。
“陈相公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吗?说不定奴家可以帮你哟!”文捕头的二姨太堵在了陈有才的面前。
“你!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陈有才有些不信的说。
“看你这样子,一定是被曾首长给骂了!你这小呆瓜,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吗?将这么多女人带回衙门,有几个人会相信如此多的年轻女子是罪犯?”文捕头的二姨太说。
“你,真可以帮我?”陈有才有些怀疑的问。
“当然!我家那死鬼没有再当捕头的机会了吗?”二姨太又问。
“那是当然!首长想要改革,那些旧东西自然要首先打碎。”陈有才说。
他相信这个女人已经决定背叛自己的老公了,因为她的眼睛已经出场了她的思想。
“如果你能帮我渡过眼前的难关,不论你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完成的!”陈有才又说。
“如果我要你呢?我要你娶我做小妾!”二姨太说。
陈有才沉默了!
“奴家姓钱,小名依依。因父亲有把柄被文捕头抓住,被逼做了文捕头的小妾。因三年内无所出,受尽了夫家的折磨,这脸上的伤就是今天打的。还有身上。”
“每两三天就要挨一顿拳脚,每年总有几次被打得半死不活。这样的日子我都受够啦!”钱依依大吼着。
“你真能帮我?”陈有才怀疑的问。
“当然!想必你已经得到了一些关于我的情报。”
“我自幼聪颖,加上又活在商贾之家。整个快班之所以活得如此滋润少不了我的参谋。他们所有的罪行我都知道一二。”
“而且我是女子!我可以劝说她们跟我一起帮你!她们都是一些受了很多罪的女人,没有一个对自己的相公有好感!……”钱依依很善长谈判,骚首弄姿的硬是让陈有才心动啦。
“我不能给你承诺!但是我可以将你介绍给我们首长。我们首长一向唯才是举,而且并不忌讳让女人管事。”陈有才回答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男人!”
钱依依娇笑着说:“我相信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一定会兑现你的承诺的。记住,我要的是做你的小妾,不是要一个管事的身份!”
钱依依在陈有才胸口画起了小圈圈,让陈有才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然后娇笑着白了陈有才一眼。
钱依依的效率十分的高,仅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让那二十一个女子里的十六个对自己的相公反目。
当一群女人围着秀才兵坦白自己丈夫的罪行时,让一旁的陈有才看得目瞪口呆。
“你是怎么做到的?”陈有才悄悄的问。
“女人跟女人比较好说话嘛!”钱依依说。
陈有才听了直翻白眼,一脸的不信。
“咯咯,逗你玩的。那些女人都是以各种名目抢来的,一些臭捕快哪有钱娶小妾。她们多少对自己的丈夫有些怨恨,不说只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和以后的生活。而且她们大多是新纳不久的,还没有孩子。”
“怎么可能?”
“上任知县,以前贪的时候还算小心。后来,知道自己要离任了,或许还有其它什么原因,就大胆的放开了手脚。底下的衙役们自然也跟着捞了一比。”
不知不觉中钱依依又道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陈有才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女人啦!
有这些内鬼的帮助,陈有才获得了大量的证据。
那些捕快们在哪一天做了哪些坏事,苦主是谁、脏物在哪里,以及做案的过程与手法都让陈有才知道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只要寻找苦主,立案,然后就可以轻松的结案了。
陈有才的手下的秀才兵们开始忙碌了起来,等到晚上日落时分。
快班文捕头,十六个正役,七十九个副役所有的犯罪行为都已经被陈有才给掌握了,就连那三百多个白役也有一半人被陈有才掌握了他们不法的证据。
曾彻上任的第三天,一个巨大的消息便在文登县里传开了。县衙的快班被新上任的首长一网打尽了!
县衙的外面,里三围外三层的被百姓们给围满了。
里面新上任的首长正在审问文捕头一行人。
这次审问十分的新鲜,没有皂吏持着水火棍在一旁喊威武,只有两旁排着01式天朝步枪的秀才兵,一个个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两排标杆。
“文在寅你可知罪!”曾彻慰问电地知县的位置上,敲着惊堂木。
“小人无罪!首长大人如此打压异已,恐怕难已服众。”文捕头直着脖子说。
“曾首长!你虽然是皇上指派的特区首长,但办事也得得讲证据。要不然我和候主薄也只得拉你到皇上面前去辩个是非。”李县丞和候主薄也赫然在列。
“来人,带苦主候狗蛋。”
曾彻召唤出了苦主,让苦主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去年,十一月,文捕头到候狗蛋家里收税的时候。见色起意,强奸并杀害了候狗蛋的女儿。
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便以候狗蛋的儿子相威胁,逼着候狗蛋承认自己的女儿是落水淹死的。
“他撒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女儿是被淹死的!”文捕头慌了,开始尖叫起来。
“那为什么候狗蛋的儿子会住在你家里!”曾彻问。
“他,他是我们家的长工。”
“带候小花的尸体!”
曾彻又祭了了大杀器!
“候小花乃是被人捏碎喉骨而死,而且胸口肋骨了三根显然生前受到了殴打!”曾彻喝道。
“这!这!我哪知道这么多。是候狗蛋说自己女儿被淹死的。说不定是候狗蛋错手将自己的女儿给打死后扔进水里的。”文捕头结巴结巴的说。
“哼!死到临着还嘴硬!传文捕头二姨太钱依依!”
听到自己二姨太的名字,文捕头的脸色就刷的一下全白了!
钱依依将文捕头当天回家的情形全部交代了,并指出了文捕头右臂被死者咬破,至今还有一个伤疤。
这是铁证!将文捕头右臂上的伤疤与死者的嘴形相对应后,这案子就成了铁案。文捕头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接着钱依依又讲出了文捕头其它一些违法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依有据,而且过程十分的详细。
“文捕头犯杀人罪、强奸罪、抢劫勒索罪、欺骗罪、盗窃罪,猥琐妇女罪,罪证确凿。身为执法人员,知法犯法,且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现判罪加一等。拉出去,杖毙!以敬效尤!”
曾彻从令桶里抽出一根信牌,丢了出去。立即有三个秀才兵拾起了信牌,并将文捕头给拖了出去。
啪!啪!啪!
一声声的脆响,加上文捕头那无比凄惨的哀嚎声,快班那帮正役、副役、白役们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等文捕头断了气以后,再没有一个人能够站起身来。
曾彻喝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尔等还不交代自己的罪行!”
啪!
一声惊堂木响,惊醒了所有快班差役。
有钱依依那个幕后参谋的背叛,他们干的那些勾当还怎么能瞒得过首长的法眼!
“我交代!我交代!”
众快班差役们一个个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同时拨出萝卜带出了泥,皂班、壮班等其它部门的衙役们也一个接一个的被交代了出来。
这一回什么治安组、保卫组什么的,所有秀才兵都被拉了出来。众衙役们被分别隔开然后逐个的审问,越审越让众人心惊。
这些不起眼的衙役们竟然能够干出这么多违法犯罪的事情!
什么勒索钱财类的小事那是个个都有份,都形成了制度。以权谋私那也是家常便饭,就是杀人、强奸、抢劫这样的重罪也不是个例!
当然曾彻也当场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对于勒索钱财之类的小错只是判以十下杖刑。对于以权谋私的也只是在杖刑的基础上多了一个追邀脏物。唯独对杀人强奸那是判一个杀一个。
鉴于坦白能够从宽,加上衙门外平时不可一世的文捕头那凄惨的尸体,其它衙役们也都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一天一夜后整个衙门以经被曾彻给审了一个底朝天,没一个干净的,最老实的人也要收些份子钱,做一些违背制度、稍违良心的事情。
当然更多的证据指向了高知县、李县丞、候主薄三人,只是罪证还不够充分不能将他们给下狱。
李县丞、候主薄蒙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有如此多的证词这个官是丢定了,如果再仔细查找一番,找出一些新的证据像高知县一样等着皇上签押问斩也是不远了!
都是女人惹的祸!
都是姨太太给惹的祸!
那该死的文捕头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
李县丞越想越气,两眼渐渐的冒出了红光。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自己的五姨太的房间。
这个女人也和文捕头的二姨太一样,喜欢金银、享受,怂恿自己干了不少非法、犯罪的事情。
她会不会也像文捕头的二姨太一样,认为自己没用了,然后把自己给卖了,勾搭年轻的小白脸去呢!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奴家好怕!”五姨太见李县丞的样子开始感到了害怕。
“贱人!你是不是也会像文捕头的二姨太一样,把老子犯的罪都向首长汇报呢?”李县丞红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