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自己学习到的技术,郑西山获得了人们的尊敬,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带着七分害怕、三分讨好的那种。郑西山十分享受这种尊敬,十分喜欢现在这份工作。
因为优秀的表现,郑西山十分荣幸的加入了天朝党。凭借着他培育出来的优秀稻种,让整个威海地区的粮食产量凭空暴增了百分之三十,郑西山在天朝党的威望开始与日剧增,也开始引起了崇祯的注意。
曾彻的新军明明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却偏偏进展缓慢,并且每到一地必然会将所有读书人以及官员打上从贼的罪名,让他们服劳役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朝廷上下普通的攻击。
甚至有吏部待郎黄道周在朝会上当着所有大臣和崇祯的面指出,曾彻这是司马照之心路人皆知。曾彻的所作所为跟叛贼没有什么两样。
“当下时政困难,想收复北方领土必须使用非常之策。因此朕,特赐五省总督曾彻便宜行事之权。此事,曾爱卿已经事先征求过我的同意。”崇祯皇帝开口为曾彻开脱说。
“恕我直言!皇上,你被曾彻那小人骗了!”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那些被迫在预备役服劳役的士子们被灌输了天朝上国的思想。他们正在被曾彻以及他的天朝党洗脑,要求忠于天朝党、忠于曾彻。”黄道周发出了惊人之言。
“你可有什么证据?”崇祯听了顿时满脸铁青。
“此事乃是我一个学生亲口所说,他的一个同窗好友就在预备役营地里接受劳役。”黄道周大声说。
“放肆!没有证据居然敢诬蔑二品大臣!来人,将黄道周给我叉出去!”崇祯大叫着。
可是崇祯虽然选择了维护曾彻的威信,但一颗不信任的种子开始在崇祯心里生根发芽啦!
曾彻究竟想干什么?
他不知道天下士子乃是皇帝统御天下的基石,大量招揽士子是最招皇帝忌讳的事情,还是那曾彻也有了不臣之心呢?
崇祯开始彻夜的失眠了,好几次都梦到了曾彻坐在他的龙椅上疯狂大笑情景。猜疑一旦生根就开始疯狂的生长。
可是曾彻的大势已成、在威海特区在辽东在天朝党,曾彻的威信绝对比皇上这个名头管用一百倍。况且,朝廷的财策还需要威海特区的税收来维持,还需要向威海特区的商人们货款度日。崇祯感觉自己手里真的没有任何制衡曾彻的手段,开始为当初给予曾彻过大的权力而后悔。
制衡!必须找到制衡曾彻的手段!
这时郑西山培育出来的种子开始从威海特区送到了江南,这些水稻的产量明显比以前的产量高上了一大截,受到了朝廷上下一致的好评。
最重要的是,郑西山不仅是天朝党员还是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曾彻做过多年的典吏。作为大明朝的旧官,这个家伙是忠于我的还是忠于曾彻的?
不知怎么的,崇祯心里开始产生一种奇怪的心思。
崇祯派了一个曾经与与郑西山共过事的县令卢和前去探访。
卢和来到威海特区与郑西山一番亲切的寒暄之后,便试探的问道:“听说西山老弟已经加入了天朝党?“
“是的!我是在去年年尾的时候加入天朝党的。”郑西山回答。
“天朝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卢和又问。
“这是一群立志把大明建成天朝上国的有志之士组成的一个群体……。”郑西山介绍一些天朝党的情形。
“西山老弟,你好糊涂啊!你难道不知道当今皇上最反感的就是党派之争吗?当年阉党的势力大吧,还不照样给皇上一铲除了。”卢和露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
“天朝党不是阉党!我们不会做任何对大明有害的事情。我们团结在一起只是想要把大明建成理想中的天朝上国而已。我们每一个都是真诚的爱国之士!”郑西山叫道。
“好吧!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而已。”
“灵丘县典吏郑西山接旨。”卢和说到中途掏出了崇祯的圣旨。
“臣郑西山接旨!”郑西山连忙跪地接旨。
“灵丘县典吏郑西山勤政爱民……,培育出了优良稻种有功于社稷……。特加封灵丘县典吏郑西山为户部侍郎。”
“西山兄接旨吧!从一县典吏直接升为户部待郎。这等殊荣那可是千年未有的破格提拨,可见皇上对西山兄的欣赏。西山兄以后可要多提携一下老弟我才是。”
念完圣旨后,卢和简直羡慕的要死,连称呼都从西山老弟变成了西山兄。
一个连进士都没中过的举人能够混上一个典吏已经很不错了,能升上户部待郎简直是千古以来闻所未闻之事。可见崇祯对郑西山的看重与喜爱。
“谢圣上隆恩!”
郑西山谢恩接旨。
“还请鸾山兄(卢和的字)回禀圣上。西山此生已经将自己交与了大明的农业,能够守着文登学院这几十亩实验田,为我大明培育出更优秀的种子就是西山最大的心愿。西山实无入朝为官之念!”郑西山说。
“为,为什么!这可是户部待郎,朝廷中枢所在。多少人一辈子都盼着调到京师,你倒好让你从一个典吏做到待郎你还不愿意!”卢和大惊的叫道!
这不是他认识的郑西山吗?当年为了一个典吏这样不入流的小官便散尽家财倾尽所有,如今却连户部待郎这个让所有人眼红的官位都拒不接受。难道这天朝党真有什么魔力
还是这郑西山只看好曾彻看好天朝党而看不上朝廷看不上皇上?
卢和的脑袋里刹那间转过千百个念头,打死他都不相信一个人能够改变得那么大,让一个官迷连升官居发财都不要啦!百般劝说无果之后,卢和回到了南京,向崇祯禀告了此行的经过以及自己的猜想。
“你是说,郑西山当年那个典吏都是捐的?为了这上官他倾尽所有家财?”崇祯问。
“是呀!这件事情在灵丘县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年郑西山此人还是十分圆滑的,据说还捞了不少的钱。要不是没有什么证据,当年我就把他给拿下了。”
“真没想到短短三年多没见,郑西山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卢和摇着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