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飞艇中队的威慑还在,曾剃头来了一些大刀阔斧式的改革。
曾剃头先是把一些靠着谄媚、送礼爬上来的高层官员都送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上去,然后再提拨了一些让他信得过的人上位掌握真正的兵权。
真正的控制了兵权之后,再然后就是搜集那些家伙的罪证,再依靠那些罪证把他们或下监狱或降职、外调等。慢慢的把自己的手升进整个大同总兵府。
郑清玄被一队士兵押着,秘密的送到了南京。
南京朝廷里经过曾彻的整顿,已经基本上把所有的权力都掌控在掌心里。朝廷六部、以及各个地方官员们表面上都还是听从曾彻这个内阁首相的命令。
只是朝廷里的水很深,表面顺从、背后自搞一套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没有像郑清玄一样跳出来,明目张胆的站出来反对曾彻。
朝廷里自从曾彻当上内阁首相之后,就对朝议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
放弃了那种每天天不亮,一群相关的、不相关的官员们一起从背窝里爬起来到皇宫里早朝的傻瓜式朝议。
早朝的目的无非就是办事,叫上文武百官满满一大屋子的官员一起扯嘴皮子反而倒让事情更加的复杂,更加的难办。让办事的效率低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特别是对于一些有点争议的事情,朝廷里那些懂或不懂的官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更是会让事情无限的延迟。
大型的朝会被曾彻推迟成了每个月十五那一天。平时文武百官们各安其职、朝九晚五的盯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了。
平时真正在朝堂里议政的只有内阁首相,以及六位内阁大学士。
内阁首相是议政史代表天下百姓民选的,六位内阁大学士也是议政史代表天下百姓民选的。这七个人组成的内阁代表着朝廷最高权力机关。
朝廷六部的尚书,以及其它各机构的主官、各地方的主官都直接听命于内阁,向内阁负责。
这样一来,内阁几乎掌控了朝廷绝大部分的权力,这让大明皇室里那些有机会当皇帝的王爷等皇室成员们十分的不满。也让那些忠于皇室成员的大臣们十分的不满,甚至蠢蠢欲动。
而郑清玄就是曾彻等内阁成员们‘杀鸡给猴看的’那只‘鸡’!
郑清玄被带入南京之后就送进了刑部的大牢里,然后由兵部起诉,由刑部审判,被控以叛国、违抗军令、玩勿职守、贪污受贿等罪名。
因情节特别严重,被处以极刑斩立决,立即执行。
“我不服!”
“我只是拒绝承认曾彻的内阁首相之位,拒绝执行伪内阁的命令。何来叛国之罪!”郑清玄大吼着。
被抓的那一刻郑清玄就想到了自己的下场,认为大不了就是一死。
而且自己是为了大明皇室对抗奸臣而死,忠肝义胆应该留芳百世才是。
可现在被扣上一个叛国的罪名,那可就真要遗臭万年了。这让郑清玄如何受得了。
“怎么就不是叛国?”
“郑清玄可想过这样公然违抗军令的下场?”
“如果其它总兵都来学你,违抗军令、拒绝上战场保卫家国,那大明还有明天吗!那大明百姓还不都成了异国人的奴隶!”
“身为军人,不思保家卫国,那不是叛国又是什么!”兵部尚书赵念光这么一吼,郑清玄的脸色彻底就灰败了下来。
这下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随着午门外一声枪响,郑清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留下了一身的骂名。
天朝日报大书特书郑清玄的罪名,以及可能引起国破家亡的后果,死后还要承受着百姓们的唾骂。
卖国贼这个骂名,也让其它忠于皇室的大臣们后怕不已。
他们忠于皇室除了升官发财,儒家忠君思想更是主要的诱因,总之他们很惜名。
郑清玄被所有百姓们骂作叛国贼的下场,让那些忠于皇室的大臣们不再敢对抗外敌时下绊子。也让曾彻调兵遗将时轻松了不少。
一支支卫所兵被派往了前线,总算是缓解了前线紧张的态势。
新招募的士兵也正在紧张的训练之中,等再过几个月,新兵炼成了,那就是反击的时候。
对于国外的战争曾彻不怎么担心,现在最让他头疼的还是皇位的继承。
这件事情经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但是现在明面上呼声最大的几个王爷都与曾彻与于一种敌对的关系,不管是哪一个当了皇帝对曾彻来说都是一个十分不利的因素。
内阁首相再怎么也是一个臣,就算得到了民权的支持也要比皇帝短上半截。
虽然内阁首相掌握了政权,可是如果皇帝铁了心想跟曾彻作对的话,曾彻也会十分的麻烦。
“……历史告诉我们,历朝历代皇位的继承最是重要!夏桀、商纣、周幽王等,正是这些国君的昏庸、暴政、胡作非为,才让一个个好端端的国家土崩瓦解。”
“作为一个皇帝德行是最重要的,只有明君才能带领大明继续繁荣,昏君只能让大明走向覆没!”
“因此我认为大明的新皇选择应该扩大范围,所有拥有大明皇室血脉,不论男女,只要有‘德’就有权继承皇位!”
每天朝会里,曾彻这个内阁首相与其它内阁大学士们争论最多的还是关于皇位继承人的选择问题。
“我反对!我认为皇位的继承最重要的是血统,只有皇室的嫡系男性成员才有资格继承大明的皇位。”
“自古以来,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是没有资格作皇帝的!”
史可法听了立即吹胡子瞪眼睛的跳了出来,一幅随时准备与曾彻拼命的架势。
“我也反对!”
“家族的传承血统才是最重要的!”
“不仅是女人,那些分支太远的皇室子孙血脉太过稀薄也应无继承权。”
“皇位应该从现任的几个王爷当中选出才是。”葛世振大吼着。
“狗屁的血脉稀薄!”
“这些人里哪一个不是我太祖皇帝的子孙,哪一个不是一代接一代遗传下来的,凭什么说那些王爷的血脉就更为浓厚?”曾彻也跟着跳起来发表着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