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酒吧是无归公爵的家族产业,是比克星少有的几家高级酒吧之一,能来这里的都是些有钱有权的贵族或者富二代,无归偶尔会带着些权贵来消遣交流,丰富他的人际关系网。
此时,酒吧里觥筹交错,幽暗的灯光聚成一道道七色的光线交相辉映,易郗跟无归聊得正欢,一抬头看到了易执几人的身影,他连忙站起身来,语气雀跃道:“哥,你怎么来了。”
无归也紧跟着起身迎接,他谦恭的向易执行礼道:“参见殿下,没想到殿下也会光临这种小地方,无归真是有失远迎。”
易执对他们颔了颔手,随意的坐了下来,余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习惯性忽略杀马特向他投过来的眼色。
从嗒看到易郗后眸光瞬间明亮,他快步走到易西跟前拉起他的手,嘴角噙着温煦的笑意,甜甜地叫了一声:“郗郗宝贝……”
易郗嫌弃的甩开了他的手,一脸高傲地道:“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菠萝头,劝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说完哼了一声,坐到了离从嗒较远的位置上。
从嗒抿嘴一笑,是丝毫不觉得难过,只当易郗脸皮薄。他俯首在余固的耳旁悄悄地说:“我家郗郗宝贝害羞了。”
余固:那分明是嫌弃你!
“大哥,你快帮我想个办法!我跟郗郗宝贝那么久没见面了,他肯定想我得很,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又不好意思跟我亲近。真愁人!”,从嗒小眉毛耸拉着,一副懊恼的模样。
余固听得脑壳疼,看着从嗒殷切的目光又不忍心打击他,他反手给了他一个暴栗,酝酿了几秒后,最终还是离开了座位。
余固一脸严肃地走到易郗旁边,语气十分沉重:“哥们,我看你印堂发黑,面色如菜,目测今晚会有血光之灾啊。”
易郗微微一怔,放下了酒杯,不解的看着他。
余固继续煞有其事地说:“你别不相信,我祖上十八代都是算命大师,看相的水平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一看一个准。几百年前,国王还给我祖先颁发过不少的荣誉,现在还在家里挂着呢。传到我这儿呢,我因为稳食艰难放弃了这碗饭,但我深得我爷爷真传,看相水准绝对是很专业的。”
易郗眉头紧皱,半信半疑的问道:“那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余固思索了片刻,故作为难的说:“方法是有,不过得看你愿不愿意试。”
易郗有些紧张了:“你说。”
余固闭上了眼睛,左手掌心朝上,右手食指掌上双手归于胸前,嘴巴吐出一连串的咒语,一副做法的架势,跟他学校旁边那条街上每天风雨不改蹲在哪儿摆摊的神棍动作完全一致。
须臾后,他睁开了眼睛一脸震惊地指着从嗒说:“不得了啊,真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福星下凡,只有把他带在身边,什么噩运都能替你挡下来,今晚你只要牵着他的手,不离开他三步以内,血光之灾就会迎刃而解。”
易郗被余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很不喜欢从嗒,但是保命要紧。他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妖精,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看着从嗒心满意足地倚靠在易郗身旁,眼角眉梢间明晃晃的全是春风般的笑意,余固心里又唾弃了他一翻,这大哥真不好当啊。
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易执,对余固的忽悠大法的认知又提高了一个高度,他嘴角轻扬,喉间溢出一声冷哼,“看不出来啊,你还会算命?”
余固心虚的一笑,打哈哈道:“不过会一些皮毛而已,技多不压身嘛。”
易执轻嗤一声,语气轻嘲:“要不给我算一下?”
余固抓过易执的手,伸出手指在他细腻光滑的手腕上轻轻的按了一下,情真意切地说:“殿下,你命里缺我。”
“滚。”
冲鸭自个蹦跶去了,有些贵公子认出了易执,都想上来套一下近乎,一一被易执的冷漠逼退了,有些不好直接拒绝的就让余固替他挡了下来。
余固替易执喝了两轮,再帮他冲完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你不喝酒吗?”
易执慢斯条理地接过奶瓶,轻晃了两下,“我喝的奶对酒过敏。”
余固:“……”,这奶还真任性。
旁边的从嗒一看傻笑的挨着易郗,双眼不断冒出粉红色泡泡,余固看得牙疼,起身找厕所去了。
余固上完厕所,在镜子前洗手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喵了一眼旁边的镜像,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待脚步声来到身后的时候,他猛然转身,对着来人狠狠地挥了一拳。
“余固!”:无归一声痛呼,捂着被揍的脸颊,眼底充满了怒火。
“哎呀,真对不起啊,公爵大人,我以为有人在我还背后偷袭我呢。”:余固很是抱歉,但微弯的眼眸间分明藏着一丝促狭。
无归眸色一深,愤愤的说道:“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老子想把你揍成屎!
余固识相的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公爵大人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想了解你跟殿下相处得如何?”
“很和谐。”:打是亲骂是爱,易执还是很关心他的,也就对他一天三顿揍。
“有打听到什么东西没有?”
余固谨慎的扫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有!我掌握了很重要的情报。”
无归眸光一亮,:“什么情报?”
“原来殿下他……他竟然……”,余固神色沉重的顿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无归满脸急色,连连追问:“竟然什么?”
“竟然……还没戒奶,每天要喝三次奶,平均四小时喝一次,一次大概要喝两百毫升……”
几秒沉寂过后,无归怒吼一声,“我问的是这个吗!你有没有获得他的信任?”
“这个倒没有。”,余固眼波一转,又开始买悲情人设,“你也知道,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就算我对他多么情真意切,掏心掏肺,还是走不进他的心。”
“殿下孤傲冷漠,防备心重也正常,只要你坚持不懈,我相信他很快就能被你打动。”,无归略表安慰了一下,顿了几秒,又问:“他压了你没有。”
压你奶奶个熊!要压也是老子压他!
余固觉得刚才那一拳打轻了。
从厕所里出来,听到舞池那边传来了阵阵欢呼声,余固抬眸望去,顿时被惊呆了。
冲鸭竟然用它那风骚的身姿称霸了舞池,它半眯着鸭眼,神情异常的迷醉,雪白的鸭身跟随着音乐的节拍一摆一摆的,高高撅起的鸭屁股扭来扭去,时不时还用它的小短手给围观的众人送去几个勾人的飞吻,引起了一片呐喊声。
真是名副其实的骚鸭。
余固又把眸光投向易执的方向,发现他依旧姿态悠然地倚在沙发上,淡定如斯。他旁边的易郗倒是看得起劲儿,从嗒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又看了两眼那只冲击力强大的骚鸭,缓了两秒后,坐回了易执的身边。
“掉坑里去了。”,易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余固想也没想地说:“掉你心里去了。”
易执:手痒。
舞池那里又传来了一阵喝彩,其中还夹带着一些口哨声,余固还以为冲鸭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抬眸扫去时发现从嗒竟然也c位出道了。
在琉璃灯光下,从嗒满脸红光,神色有些迷离。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将他的身体勾勒得凹凸有致,他扭着细腰,身形跟着节奏轻晃,一颤一抖的舞步不断牵动着下身的裙摆,掀起一阵衣浪,舞姿甚是柔靡。
旁边的冲鸭丝毫不认输,用力的摇曳身体,鸭屁股扭得像螺旋桨似得的,一人一鸭在舞池里使劲的尬起了舞,阵势丝毫不输广场上大叔大妈。
蛇鸭斗艳??
余固简直要笑抽了,这是什么情况?
易执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这场面他真的没见过,他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这画风真奇特。
易郗从从嗒走进舞池开始,就收了脸上的笑意,看热闹的心思也没有了,他看着那个舞动的身影,脸色逐渐阴沉,不知怎么着,心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燥意。
说好了不能离开他三步以内,这人竟然不顾他的血光之灾,自己玩那么嗨,气人!
就在他要起身往舞池走过去时,发现从嗒已经退出了舞池,正往他的方向走来,他心中一动,又坐了回来,佯装很淡定。
从嗒脸上泛着红晕,瞳孔有些涣散,他脚步虚浮地走到易郗跟前,一只脚踩上了软座上,用力的拽住易郗的领子狠狠地亲了他一口,邪魅一笑:“很好,男人!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余固:“……。”,霸道总蛇?
易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堂弟虽然平时看起来狂放不羁,但是却是纯情少男一枚,连手都没跟人牵过,却两次栽在同一个人身上,有意思。
易郗被他亲懵了,任由从嗒拽着他的领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从嗒亲完后冷笑一声,拽住易郗衣领的手逐渐往上最后捏住了易郗消瘦的下巴,怒声质问:“说!刚才跟你眉来眼去的那个小贱人是谁?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蛇。”
易郗大概被从嗒这架势给唬住了,半响后才呐呐的开口:“没有,那人只是酒保。”
从嗒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冷哼道,“呵,最好是这样!男人,劝你不要轻易挑战我,要不然本少爷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说完摁住易郗的肩膀又吻了下去。
喝醉酒的人力气很大,易郗一时间被他摁得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接受从嗒唇齿在他口中扫荡,接连被强吻他大脑已经处于了真空状态,而在座的吃瓜群众无一不被从嗒的豪言壮语给震惊了。
无归:从家小儿子的竟然这般深藏不漏!
易执:“……”
余固:牛逼大发了!
从嗒亲俯首在易郗的间嗅了一下,粉扑扑的脸上带着与他青稚的面容不符合的邪魅狂娟笑容,“这味道该死的甜美。”,说完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不醒人事了。
易郗:撩完就睡,更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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