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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主动进攻
    八月下旬,白云庭亲率十万御林军,奔赴中原。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林逸凡手中,此时他正率军在威州境内,肆无忌惮的扫荡。大军避开城高墙深的大城,专门挑那些低矮脆弱的城池进攻,一个月内,攻陷了十几多座县城,一座郡城。
    不过,因为深入敌境,攻占的城池可谓遍地开花,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统治。因此,林逸凡只能在占据城池后,便张贴迁民告示,列举迁徙天华的种种好处,全力招揽自愿迁徙的百姓。
    还别说,在曹家统治之下,百姓的生活十分艰难,不少人在看到这些告示后,纷纷前往天华军中报名。但更多的人则是故土难离,即便生活再苦,也不愿迁徙他处。
    对此,林逸凡也不勉强,在搜刮了官府以及世家大族的粮食财富之后,便分出部分来救济百姓。一来削弱当地豪族的实力,二来也是为了争取民心。反正用的不是天华自己的粮草物资,分给百姓也不心疼。至于士族们是否心疼,他才不在乎。
    于是,天华军在威州,名声可谓毁誉参半。更是加深了当地士族们对天华军的恐惧,纷纷向曹家靠拢。平时吝啬得不肯出一点粮草的士族,纷纷贡献钱粮物资给曹军,希望能够依靠曹军击退天华军。这点,倒是让曹子彦始料不及。
    在林逸凡看来,这些士族都是毒瘤,反正将来都要清算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战时,将他们一一铲除,将来占据威州后,也有利于统治。当然,对于那些比较开明,积极配合大军的士族,林逸凡也没有太为难他们,这些人虽然是士族,但还属于可以争取的对象。慢慢调教,不难成为天华需要的新士族。
    当林逸凡在攻打一座县城时,终于收到了天云送来的情报。得知天云皇帝白云庭已经御驾亲征,不由脸色微凛,看来,天云国是准备孤注一掷了。举国大半兵力全部汇聚中原,当真是大手笔啊。
    其实林逸凡也明白天云的处境,其国本就占据中原一隅之地,人口不过千万,疆域不过四州之地,其中三州大多地处蛮荒,人烟稀少。若是天华完成了中原一统,那么接下来,便是他们天云了。想要求取一线生机,天云势必要拿下中原半壁,获得数千万人口,才能在实力上,与天华有一战的可能。否则,处于三面围攻之下的天云,早晚要被天华攻陷。
    不过,他就不担心后方的永恒军吗?林逸凡不由露出一丝疑惑,他不相信,白云庭会对永恒没有一丝防备,也不知他手里还有什么底牌没有露出来。
    不过,林逸凡觉得,现在连白云庭都御驾亲征,离开国内了。无论如何,这都是永恒最好的机会。以拓木雄的个性,应该不会熟视无睹吧?
    至于白云庭率军十万,加入中原战局,林逸凡却没有多少担忧。虽说如今中原兵马只有五十万多万,对阵天云的只有三十多万。但天云军占据一州半的土地,各地皆需要派兵驻守,能够用于与天华军交战的,也就四五十万人而已。更何况,林逸凡也不是没有其他底牌,如今,草原已经基本平定,十数万大军正在悄然南下,目前已经抵达明州境内潜伏起来。只待时机一到,便可迅速南下,抵定战局。
    还有一支华州十万兵马,已经集结于雷州边境,随时能够与雷州军残部汇合,切断天云归返的道路,将其全歼于中原。
    九月中旬,白云庭终于率军抵达金州,拥兵六十多万的天云军,终于有底气与天华展开正式的较量。
    天云军一改防御常态,转而主动向天华阵地发起进攻。
    如今的天云,即拥有火药,也拥有火炮。虽然相较于天华,无论是威力还是射程,都有一定的差距。但不管怎么样,双方的战争模式,已经开始趋同。天华军再也不能像对付周边异族一样,利用冷热武器的巨大差异,占据绝对优势了。
    双方的阵前炮击,轰炸得十分惨烈。可双方对此早已有了应对之道,死伤的并不多。更多的是对防御设施的破坏,以及心理上的压制。
    在完成饱和攻击后,天云军开始向前推进。如今他们也有爆裂巨弩,不过并非利用燧石撞击爆炸,而是采用火绳。在巨弩中间捆绑一包炸药,点燃火绳之后,便发射出去。待落到敌方阵地之时,火绳燃尽,随即爆炸开来。
    并非天云不想制作向天华那样的巨弩,只可惜工艺尚未达到那个程度,只能暂时运用简陋的火绳点燃。这其中存在着极大缺陷,因为火绳燃烧的不稳定性,极有可能在飞射过程中熄灭,或者提前爆炸,甚至于在落入敌阵后,轻易被对方掐灭。
    而天华的巨弩就不一样了,不仅射速比之快了一倍,触发爆炸的几率也比他们高出许多,更关键的是,巨弩的射程足足比天云多出百米距离。因此,当天云推出巨弩,在天华两百米左右发射时,必须在三百米左右,冒着巨大的危险前行百米,方能架设起来还击。
    步兵则尽量分散开来,发起冲锋,只为了避免集中被炮弹以及爆炸杀伤。待到冲至百米距离,天华军的弓弩箭矢开始发威,密集的扫荡方圆百米的战场。
    天云军顶着巨盾,开始慢慢合拢成群,最终集结成阵。在五十米内,形成密集战阵,向天华防线发起冲锋。
    此时的防御措施,已经被炮火打得七零八落,根本难以抵御。天华军也早已集结完毕,待到天云近在咫尺之时,立即齐齐踏出脚步,整齐划一的向前迈进。便站在残破的防线以内,严阵以待。
    “杀!”好不容易冒着巨大的伤亡冲到阵前的天云军,顿时爆发出一阵厉吼,纷纷撞向天华军阵。
    “手雷准备,扔!”
    天华后排的掷弹兵,立即点燃手中的手雷,向涌上来的天云军抛去。
    “轰轰轰!”天云军阵中升腾起无数硝烟,原本密集的战阵,顿时变得稀疏起来。
    就在这时,前方的一排天云军,突然露出身上捆绑的炸药,一条不长的火绳正在滋滋的燃烧着。
    便见这些士兵一脸漠然的扑上来,任凭长矛刺穿身体,双手死死的抓住矛杆,全力往天华军阵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