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座下的那个机关,我犹豫了很久,决定还是按下去,毕竟这么明显的机关,不太可能是杀人机关。我硬着胆子双手齐上转动八卦图,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咔嚓,似乎是石头转动的声音,接着地面一阵晃动,我赶忙后退。
只见那个雕像下的底座缓缓升起来,下面不再是实心的,而是镂空中间放着一个木盒子。待地面停止晃动,雕像再也没有动静,我走上前,看到那个盒子安静躺在里面。
将盒子拿出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办法出去,就算是真有宝贝又能如何呢。”我叹了口气,盒子很轻,我决定还是将盒子打开来。里面并不是珠宝,而是两本书。这时候洛雪从定魂石中飞出来,看到那两本书惊呼出声,“竟然在这里!”
洛雪这一嗓子嗷嗷的我耳膜发痛,书封面上是不是简体中文,我勉勉强强能够读出来,“什方参同契?岣嵝神术?这两本书有什么用吗?”
洛雪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没有回应我,我便要将两本书拿出来翻看一下,刚把书拿起来,却没有想到书下面盘着一条小蛇,那一瞬间我来不及躲闪,被它一口咬在手背。我慌张之下赶忙将它甩掉,小蛇还没有落地就变成石雕,之后被摔得粉身碎骨。
我在看手背上多出一个蛇形纹身,牙印却不见了。用力搓几下,像是长上去一样,根本弄不掉,只能任由它在手背上。洛雪吐出一口气,应该是已经回过神了,问道:“发生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将手背上的纹身放到她眼前,“被咬了一口,就多了这个。”
洛雪到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嘴角微微翘起,“这样那个老贼也就没有办法抢了。”
“你说什么?”
洛雪猛然一惊,好像我吓到她了,“啊?没什么。”又道,“这个纹身又不会死人,不用在意。”
不会死人就好,我道:“刚才你说什么?”
“刚才?我再自言自语。”洛雪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躲闪我的眼神,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我没有追问。
我将两本书拿在手中,翻开泛黄的纸张,里面书写的什么我只认识几个字,连成一段话就跟不要说了。而且全部都是文言文,我看一眼就感觉头大,就连上面的配图我也看不明白,便求助洛雪。
刚才她还非常激动,现在倒是冷静的有点异常。洛雪道:“《什方参同契》中记载着炼制长生不老神药的方法,《岣嵝神术》记载着成为鬼仙的方法。”
那我手里这两书就是无价之宝啊,要比那些金银珠宝高贵多了,我拿书的手在颤抖。
不过洛雪下一句话又给我浇了一盆冷水,“不过你学不了。”
我不死心,翻看着《岣嵝神术》,长生不老神药之类的我已经知道原材料,所以根本不会去想,所以真正吸引我的是这本神术,如果学会一两招,像传说中的仙人一样飞天遨游多么潇洒啊。
半个小时后,我看的都快吐了,也没有明白里面到底写的什么。
“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而已。”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洛雪,她瞥了我一眼,道:“想要学习成为鬼仙,你得先有阴魂,如果你愿意舍弃自己生命,放弃进入轮回,我就手把手教你岣嵝神术。”
这句话深深震动了我的内心,鬼仙鬼仙,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愚钝的我现在才明白其中的含义,我苦笑将两本书放回到盒子里。
“申屠枭果然打的好算盘,不禁企图长生,还妄想成仙。可是这次他的计划要打水漂了。”洛雪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
又是申屠枭,如果让他成为鬼仙,那我们岂不是任由他蹂躏。我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个想法,既然同时阴魂,现在两本书都在我手里,让洛雪拿去修习不久行了,到时候洛雪成为鬼仙,还怕他作甚。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洛雪,洛雪点点头,道:“什方参同契暂时用不上,你先放着,有这本岣嵝神术就够了。”
“好。”
我将这本书包好,放入背包中,和地图放在一起。现在没有办法出去,正好给洛雪一个研究岣嵝神术的机会,我从没有见过洛雪如此认真的一面,也不想上去打扰她。便拿起那个盒子,结果发现这个盒子地步好像是空的,里面竟然另有玄机。
我看到洛雪还沉浸在书中,便没有告诉他。我打开盒子的夹层,从里面掉落出一张丝帛,上面依旧是文言文,但是却要比书上的要好理解了上百倍。
上面以第一人称自述作者是一位炼丹道士,在太白山遇到一位得道高人的点拨,获得一本龙虎经,之后便潜心研究炼丹术。王宫屡次发生厉鬼勾魂,他得到王上征召,进入王宫。结果发现是勾引他出来的计谋。
等他发现那群人的真正目的是长生不老药时,已经晚了。可是为了活命,他还是决定炼制,最后却失败了。王上大怒,将他五马分尸,但是他的徒弟将他的尸体收起来,并且找来最好的缝尸匠将他的身体重新缝合起来。
结果在入葬那一天他竟然奇迹般的复活了,为了感谢那个缝尸匠,他给缝尸匠一些钱,但是被拒绝了。有位老道,帮缝尸匠算了一命,预算到他的又一代子孙会有大灾,有断了香火的危险,老道断言自己能够帮缝尸匠。
他答应了,最最神奇的是,老道竟然预言看到这封信的人会是缝尸匠的后代。
虽然我也是二皮匠,但我觉得缝尸匠是被老道骗了,因为现在锦帛在我手中,而这个盒子之前绝对不可能有人动过,不然那条小蛇肯定早就消失了。
我继续看下去,当视线落到最后一段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酥麻,拿着锦帛的手抖得如同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