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尽口舌,希望能够让她记起前世的记忆,可是我吐沫星子都快吐干了她一直摇头。
难道真的只是长得像?
我道:“你看见我有没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而后蹙了蹙眉,“有一点点。”
我激动问道:“真的吗?!”
“我不确定,我累了,想休息。”她扶着额头,看样子很痛苦。
中年妇人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算了吧,“告辞。”
我跟着中年妇人走出了屋子,“能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吗?我会付钱的。”
中年妇人眼中带着一丝愠怒,但有碍于船上没人是我的对手,只好说,“你跟我来。”
我被带到水手所住的房间,里面有股子汗臭味,三个人一间屋子,中年妇人道:“你就住在这里吧,免费。”
虽然环境差了点,但是我不在意,现在我脑子里想的全部是怎么唤醒她的记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中年妇人走后,他们很友好的上来打招呼。
“兄弟别伤心,看你身手不凡,应该是闯荡江湖的侠士吧?只要你肯努力不是没有机会啊。”
“你们误会了,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他们两个摆出我们都懂的表情,让我无法解释。心情烦躁的我躺在床上休息,不再理会他们。船体摇摇晃晃,睡的很不舒服。第二天醒来之后落枕了,我还是没有想到办法。可是待在船上也不能白吃白喝啊,总的干点什么。
就负责打扫卫生,偶尔能够见到‘洛雪’,她现在的名字叫做丁嫣,是丁家的大小姐。
我一直说的那些东西在她眼中变成了故事,每天几乎缠着我给她讲故事,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偏偏不相信。我真的是欲哭无泪,现在我是真的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洛雪了。
在偶然的一次中,我确定她就是洛雪。
当时我正在和另外几个人搬东西,发现一条细长的眼镜王蛇,我正打算弄死它,可是却被它一溜烟跑到了丁嫣的屋子里,丁嫣正在休息,眼镜王蛇就趴在她身上,很是温顺,用头蹭她的脸颊。
这一幕刚好被我看在眼里,它醒了之后,啊的大叫一声。眼镜王蛇对着她吞吐猩红的信子,我本来想急忙把蛇抓起来,可是我忽然想到,或许这样能够让她觉醒记忆。便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睛王蛇并没有攻击丁嫣的打算,只是想亲近她。
前世的洛雪是凤凰血脉,能够亲近螣蛇,所以任何蛇类毒物根本不会伤害她。
但是丁嫣却吓的不轻,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这时候中年妇人来了,一把将我推开,看到地上那只眼镜王蛇,吓得嗷的一声昏迷了过去,我赶忙扶着,她醒过来大喊道:“快来人啊!”
一群下人来了,看到地上的眼镜王蛇要搬起椅子砸死它。我赶忙拦住,“再等等!”
“还等什么?如果嫣儿出了一点问题我杀了你!”中年妇人吼叫道。
她话音刚落眼镜王蛇竟然跳了过去,丁嫣看着趴在胸口的眼镜王蛇直接吓晕了过去。我很是失望,走过去掐着毒蛇的七寸之处,将它扔出窗外。刚想看看丁嫣怎么样了,中年妇人走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我心情失落,虽然知道洛雪就是丁嫣,但还是没能把她前世的记忆唤醒,我很失望。
离开了丁嫣房间,独自望着远处的江面。
自那之后,丁嫣对我好像有了隔阂,看见我眼睛中都带着怒火。据说当时她被吓尿了……一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我身上,有时候看到我闲的没事干,就没好气的说道:“你过来干活!”
就算是地板不脏,东西不需要搬,也绝对不让我歇着。有时候还刻意叫船上的几个人刁难我,可是我跟他们关系都不错,也就配合着他们演戏,好让丁嫣早一点原谅我。
船快要到地方了,目的地便是汴州。而丁家也是汴州有头有脸的家族,丁家家主丁洪在朝廷做官,官职正五品。丁洪的弟弟是生意人,开了一家商号,赚了不少钱。可是丁家的地位就像丁洪的官职一样,高不成低不就,下面有一众巴结的,上面还被人压着。
船停到渡口,汴州果然是繁华之地,按照华夏国的发展历程来看,汴州可是靠近帝都的繁华地界。
渡口边大大小小的船只数不胜数,商船客船在汴凉河上来来往往。
一众人在下面等着接应我们,为首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叫着,“大小姐,这里~”
“王伯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我父亲去京城了吗?”丁嫣给了老者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问道。
“哎呦,腰杆要被压断了。”王伯道,“这不是知道大小姐要回来,老爷特意派我来接你,没想到端木夫人大驾光临,王鹊怠慢了。”
原来这个中年妇人姓端木,不知道叫什么。
“没关系,正好闲来无事,所以来汴州散散心。”
“家中已经备好酒菜,大小姐,端木夫人,上车吧。”
一旁的马车是普通的马,他们坐马车,我们当然是走路了。刚好能够见识一下几百年前华夏国的风景,看着街上陌生犹如拍戏一般的场景,感慨万千。
街上凡是看到丁家的马车,统统闪开。不多时,来到了丁家大门前,王鹊下车,门口的下人立刻上来问好,“王管家回来啦?”
“嗯。”
丁嫣踩着准备好的木梯走下来,中年妇人紧随其后。她们从正门进,我们下人从后门进,但是我不知道,跟在丁嫣后面。
王鹊轻咦道:“你干什么?”
丁嫣回头一看,没想到是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神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来人啊,这个家伙竟然不懂规矩,带下去,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这个时候下人犯错是可以随意惩罚的,我这不刚好撞在枪口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