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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器符
    陈编辑的这个问题弄得费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疑惑的盯着陈编辑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陈编辑发现费事目光不对,立刻尴尬的笑道:“你别当真,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如果不是就算了。”
    从这个问题开始,陈编辑才回到了昨天那种慌张的神色,善于察言观色的费事再一次确定陈编辑绝对有问题,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说道:“如果我说,我小说中写的东西,全部是我的真实经历,你会怎么做?”
    听到费事的回答,陈编辑明显眼前一亮,立刻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笑逐颜开的说道:“没事,我也不做什么,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陈编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俩这么多年的关系了,有什么你直接跟我说啊,我要是能帮到,肯定会帮你的。”
    费事再三追问,陈编辑依旧是犹豫不决,最后开口说道:“你不是说这两天你要出一趟远门吗?其实我确实有事情找你,只是现在我还不敢确定,等你回来了,我在跟你说好吗?”
    见陈编辑不愿意说,费事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等我回来你再告诉我吧,那我先走了啊,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说完,费事转身便离开了陈编辑的办公室,只是在费事离开之后,陈编辑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双手捂着脸低下了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费事离开办公室后便直接回家了,走在路上费事心中很是郁闷,第一是因为陈编辑的隐瞒让费事越来越怀疑陈编辑到底是不是跟黑帮组织有关,第二则是因为费事最近写的恐怖小说的事情。
    写恐怖小说一直是费事的梦想,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却在这节骨眼上遇到了这么多的问题,原本信心满满的费事此时也陷入了迷茫中,他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写恐怖小说的料,为什么没有发布出去就被陈编辑他们那些主编不看好,到底是费事写咸书已经先入为主让主编们认为他只能写咸书,还是费事真的不行。
    带着一肚子的烦恼费事回到了家中,此时他也没有心情再去修改稿子了,心说反正就这样了,等《春色懵懂》写完,不管陈编辑给他多少价钱,他都要完成这本恐怖小说,趁着现在他还年轻,有梦想就一定要去努力!
    费事将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好,时间差不多就到了中午十二点,他打电话询问了一下道玄,道玄说他下午三点过来找费事,然后跟费事一起走,并且道玄还询问费事有没有找杨瑾,费事叹了口气说杨瑾不愿意去,道玄很是失望,也没有强求。
    挂断道玄的电话后,费事忽然很想再次问问杨瑾愿不愿意跟自己去,但想起昨天杨瑾跟他的通话,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头想一想,费事虽然这段时间和杨瑾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杨瑾对于费事来说,依旧是一个谜团。
    且不说杨瑾到底和黑帮组织有没有关系,单就是杨瑾本身费事就了解的不多,费事只知道杨瑾曾经的一些经历,但他却不知道杨瑾的终葵面具和油纸伞以及法术都是怎么到手的,在杨瑾失踪的那一个月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让她一跃从普通人变成了一个驱魔人,如果有机会的话,费事肯定会好好地询问一下杨瑾,如果到时候杨瑾肯跟费事说的话,那么他们的关系一定会发生质的飞跃。
    想到这里,费事又想起了曾经杨家辉教费事画的那种能千变万化的符咒,费事在恐怖山谷的时候询问过杨家辉这种符咒的名堂,根据杨家辉说,这种符咒叫做‘器符’,单论符咒本身而言,并不属于道家符咒,跟巫术有某种相似的地方,器符必须是由本人绘制出来才能发挥出作用,因为器符的作用就是根据使用者意念的指示变化成任何东西,所以要做到与使用者心意相通,才能发挥出本身的作用。
    更主要的是,绘制器符其实需要的纸张和墨水都是有讲究的,如果仅仅是模仿的话,是根本发挥不出来任何的作用的,而费事之前之所以画出了一个‘有点毛用’的器符,是因为他右臂本身就蕴含着一股能量,能量传输到了器符的纸张墨水上,才让器符有了一点作用,当费事知道了这一点后,恨不得把终葵面具中的杨家辉拉出来打一顿,质问杨家辉为什么不早说,害的他画了那么多没有作用的器符,还以为是他自己的问题。
    杨家辉对于这一点表示很无奈,因为他要让费事先熟悉器符的画法,才能将宝贵的墨水和纸张交给费事,不然让费事浪费掉就不太好了,而且杨家辉也说,器符是可以循环利用的,杨瑾其实也只有两三张器符而已,因为这纸张和墨水实在是太珍贵了,具体是怎么个珍贵法,杨家辉也没有告诉费事。
    杀死蛾公爵以后,费事也询问了杨瑾关于器符的事情,杨瑾没有多说,给了费事一个小眼药水瓶,里面装着大概几滴红色的液体,告诉费事用这个画器符就会让器符产生效果,只是从费事回来到现在事情实在是太多,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费事从口袋中找到了那一点珍贵的红色液体,将液体小心翼翼的倒进一个瓶盖中,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根毛笔,沾着可怜兮兮的一点点红色液体认真的画起了器符。
    器符费事之前画过很多,而且也见过杨瑾的完美器符,所以这次画起来行云流水,很快便一气呵成将器符画了出来,画出来之后费事本来打算再画一张,可是红色液体却已经没有了。
    费事一边等待着器符表面的液体干透一边思考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也不知为什么,费事越看这器符越觉得这器符像是一个小型的复杂电路图,似乎和之前费事见过的各种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难不成,这些所谓的符咒和阵法,都是用这些复杂的看不懂的电路图凝聚出来某种力量,然后在将力量释放出来的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