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范国强的话,我犹如身坠冰窟一般,冷汗从我的毛孔里渗出,慢慢的扫动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他知道尸虫蛊的事情,这就意味他知道了我和龙川的计划,而且从他不慌不忙的语气中不难猜出,他和范统并没有因为尸虫蛊而紧张,难道他们已经服下了解药不成?
强自镇定着,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范院长,没想到你对巫术还有了解,不过不知道尸虫蛊这种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呢?”
“哈哈,张老弟,传说尸虫蛊是蛊术中最为歹毒的一种,不过不知道张老弟知不知道尸虫蛊的一个秘密?”范国强在电话那头神秘的说着。
秘密?
难道范国强说的是尸虫蛊的解药?
当然,关于尸虫蛊的解药,这个秘密确实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从范国强的这番话看来,他所说的秘密并不是指尸虫蛊的解药是砒霜这件事,那么尸虫蛊还有什么秘密呢?
“范院长,我对巫术并不了解,所以关于尸虫蛊的秘密,就更无从可知了,不知道这个尸虫蛊,究竟有什么秘密可言呢?”我试探的问着对方。
“哈哈!张老弟,我还以为你这两通当铺的伙计,有着《鬼》书这样的秘术传承,对这些巫术很是了解呢,原来你连尸虫蛊只对女人起作用这个秘密都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范国强放肆的大笑着。
你大爷的!
尸虫蛊只对女人有作用,这不明摆着就是龙川在玩我吗?
掺有尸虫蛊的鱼汤被五个人喝过,但是除了黄灵之外都是大老爷们,也就是说,龙川所下的尸虫蛊只有黄灵会受到伤害。
然而身为巫族传人的龙川,他不可能不知道关于尸虫蛊的这个秘密,那么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着被蒙在鼓里的我。
龙川,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看着病床上痛苦的黄灵,我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一定要让龙川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似乎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范国强得意的在电话里说道:“张老弟,你也别怨恨咱们,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我们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挖空心思的算计着别人吗?”
知道自己被人算计的我,此时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没好气的说道:“这算是个教训吗?”
“张老弟,你是不是觉得,这尸虫蛊的解药你也知道,所以并不担心黄小姐的安危啊?”范国强更加得意的说着。
“嗯?你什么意思?”听出范国强话里有话,我紧张的问着对方。
其实从范国强的话里我已经隐隐感觉出,黄灵所中的尸虫蛊并不简单,但是我去不敢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只是希望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
然而事实永远是残酷的,电话那头的范国强没有给我任何的机会,他冷笑着告诉了我一切的真相。
龙川那晚没有杀死我和谢梦雨的原因有两个,首先,范家确实需要和谢梦雨联姻,至于是什么原因,范国强并没有告诉我,当然我觉得也不会是我想的那样,范家人想要借助联姻拉拢谢家。
其次,范国强觉得我完全可以帮助他们,达到他们所希望的那种结果,所以龙川不仅没有杀掉谢梦雨,更没有把我这个眼中钉除掉,反而假惺惺的要和我合作。
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明了啦。
从一开始医院里闹鬼,就应该是范国强放出的风声,他必定算计到我会担心黄灵的安危,对医院里出现的鬼祟进行调查,而且龙川事先让阿狗在太平间附近埋伏,也不过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或者有可能是为了观察谢梦雨是否出现。
当然阿狗的出现确实让我放松了警惕,不然也就不会被他从背后袭击,龙川也就不可能在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让我意外的和我提出联手的事情,从而让我被天降的馅饼砸晕了头脑。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我对自己的过于自信,和对对手的掉以轻心,我把敌人想的太简单啦。
试想一下,龙川就算害怕得罪地府的崔判官,不会出手杀掉当时毫无抵抗能力的我,也绝不可能把他手中的引魂灯交给我,更何况,在对我不是很了解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为了我,而舍弃已经和他合作很久的范家?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总以为自己把别人算计的死死地,甚至觉得命运之神对我很是眷顾,却没有想到,所有对我来说幸运的事情,都是别人精心布下的诱饵,而且我还成功的把诱饵和鱼钩吞进了肚子里。
范国强告诉我,尸虫蛊确实是尸虫蛊,不过这个尸虫并不是普通的尸虫,而是龙川用少女的尸体尽心培养的尸虫王,这种用尸虫王做成的蛊毒,普通的解药是不可能完全解除蛊毒的,只有加上一味独特的草药,才能让中蛊者恢复如初。
而且普通的解药也只能维持中蛊者的生命四十八小时,如果过了四十八小时,还不能给中蛊者服下那味草药,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休想救活中蛊者。
最为恶毒的是,凡是中了尸虫王蛊的人,死后的阴魂也会被蛊毒侵蚀,七天之后就会魂飞湮灭彻底的消失。
我知道范国强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因为此时他已经牢牢的把住了我的命脉,根本没有必要和我玩什么心理战,只不过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毕竟除了当铺伙计和判官府副将的名号,我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说说你的条件吧!”既然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我便不再想和对方多费口舌,干脆直截了当的和对方挑明了谈判。
范国强得意的说道:“张老弟,果然是快人快语,好,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先说说我开出的条件,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黄小姐的蛊毒我定然会让龙川解除,而且你想要的鬼丹,我也会原物奉还,怎么样,够意思吧!”
我听着范国强的话心中更是惊骇,他所提出的条件越是丰厚,只能说明他要我做的事情风险很大,或者说这件事办起来的难度,绝对和我所要得到的东西在价值上成正比。
“你究竟想要让我做什么?”
“哈哈,我这里有种效果不错的催**,张老弟,我希望你能帮我下到谢家丫头的饮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