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把自己标榜的很威武,像一个力大无穷能力强大的英雄,但是事实却是我被人死死的摁在地上,而且还是被人用肥大的屁股摁在地上。
看到我被柱子和石头控制住,石东山大手一挥,冲院子里的人们喊道:“抬棺,出殡,不能误了先生说的时辰。”
众人答应一声,便不再看向我这边,而是各自拿着工具向堂屋的棺椁走去。
被人坐在身上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感觉自己的身上就好像压了一座大山,整个人都感觉呼吸不畅起来,虽然我也死命的想要挣扎起来,但是奈何我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锻炼身体,现在面对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汉子,我所作出的所有努力都成了徒劳。
但是刚才石东山所说的话,却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之前一直说的表哥是指刘叔,那么他嘴里的这位先生又是谁?
难道是他在城里找的那位阴阳先生?
如果我和刘叔在石村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石东山嘴里的这位阴阳先生算计好的,那么就可以解释之前我所有的疑惑。
一定是那个不知道身份的阴阳先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算出了我和刘叔的出现,而且就连刘叔想要找的借口,都被这个阴阳先生算计到了,也或者石东山当时偷听到了刘叔对我说的话。
不管怎么说,石东山的那一声表哥,确实让我和刘叔都感到意外,但是为了寻找那个僵尸,我们居然也没有过多的质疑这些。
我想刘叔的失踪也一定是石东山预谋好的,至于他母亲托梦给他人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消除我们的顾虑,毕竟在常人的认知里,阴魂托梦是没有办法核实的。
这也难怪我和刘叔在石村的这一天,我都没有遇到过石东山母亲的阴魂,十有八九石东山的母亲和他爹一样,都被那个成了精的僵尸所害,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僵尸了。
堂屋里的人们已经用绳子绑好了棺椁,十几个人费劲的从长椅上抬起了黑黝黝的棺椁,看他们脸上的表情那么痛苦,装有石东山母亲的棺椁应该很是沉重。
刘叔在灵堂时就对这个棺椁很是注意,而石东山的突然出现显然打乱了他的思路,然后又被石东山引到了隔壁的房子,再然后就被石东山所编造的鬼母托梦的事情吸引,最终和石东山去往祠堂之后失踪。
而且现在刘叔没有了任何的消息,但是我这里却有着刘叔的一条信息,却是提醒我不要靠近那个沉重的棺椁。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可以肯定刘叔已经糟了石东山的毒手,而且那个不能靠近棺椁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是石东山用刘叔的手机发给我的,为的只是担心我会坏了他们的好事。
刘叔究竟被这些人带去了哪里?
而那个要十几个人才能抬动的棺椁,它里面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还有龙川所控制的罗刹鬼母,为什么会出现在村里的戏台上?
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觉得头痛欲裂,但是我知道现在不会有人回答我,而且如果我不能马上脱身的话,很有可能这些匪夷所思的问题,会随着我的生命终结而终结。
我不相信石东山会是善男信女,更不相信他会放心的让我离开,而且我甚至怀疑石村发生的那些怪事,很有可能都是石东山一手炮制的。
不行,我必须找到刘叔,我还要让石东山为此付出代价!
屋里的人已经把棺椁抬出了堂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汗珠,虽然这些人都是孔武有力的壮汉,但是从他们有些不稳的步伐上,不难看出被抬出的棺椁有多么的沉重。
“停!换人!”石东山举起手冲着众人喊道。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另一队人,动作默契的站在抬棺人的身旁,等待着依次换下这些抬棺人。
恐怕石东山之前并没有预料到,那条带有威胁语气的短信,并没有把我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吓跑,反而会出现在院子里,所以根本就没有特意的安排,更多的人手在这里控制局面。
那些等待替换的抬棺人旁边,明显空出了两个替换人的位置,我想那应该是留给我身上的柱子和石头的。
没人替换的那个壮汉,龇牙咧嘴的冲石东山喊道:“叔,我快坚持不住了,让柱子替替我!”
“叔,我也快顶不住了,让石头过来吧!”另一个年轻人表情很是痛苦的说着。
看到两个壮汉的表情很是痛苦,任谁都知道他们并不是在开玩笑,石东山看了一眼被制服后摁在地上的我,又看了一眼那些已经快要崩溃的抬棺人。
“大侄子,你不要逼我对你出手,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一定不会为难你。”石东山走到我的身边,低着头对我说到。
我并不相信石东山的话,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翻盘的一个机会,所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只要你让我回家,我一定不找事。”
“好,你肯听话就好,柱子,石头,你们两个去换人,我来看着这小子。”石东山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柱子和石头看到石东山控制住了我,连忙迅速的补上了替换人的空缺,然后这些人才按照顺序依次替换下来。
石东山这个王八蛋,他当真是心里一套嘴上一套。
本以为他当真会对我放松警惕的,却没有想到老奸巨猾的他,居然会用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用这么暴力的手段来威胁我。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我,而且我心里也有了主意,只要时机成熟我一样可以翻盘,将这帮杂碎们彻底的击垮。
新换上的抬棺人们,依旧步伐缓慢的向院门口走着,每个人那涨红的脸都青筋暴起,显然棺椁给他们的压力真的很大,而作为旁观者的我心里更有了几分胜算。
“咚咚咚”
寂静的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叩击声。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些正卯足了劲抬棺的人们,也都面露恐惧的站在了那里。
坐在我身上的石东山脸色更是难看,但是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刀,却一点都没有丝毫的松懈。
而这轻轻的叩击声,能让所有在场的人惊恐万分,却是因为,那声音是从沉重的棺椁中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