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两声响,响声是一前一后发出的。
当廖东风看着朝田英的脸孔忽然扭曲,这才也感觉到了自己后背上的疼痛,随后两个人就一起栽倒在地。
说实话,廖东风受伤不重,他原本可以反击的,可此时朝田英硬是把他拉倒在地,右手也使劲儿的拖住他,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淡定,淡定,真相马上就会揭晓。
回头看去,只见原本已经认为气绝的那海山慢慢的从地上又站了起来,随手抹了脸上的血迹,狞笑的朝廖东风走来,边走还边说话。
“年轻人,其实我非常感谢你的信任,只不过在金钱和能力的引诱下,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了。把你左臂上的东西给我取出来,我保证给你个痛快。”
廖东风刚想说话,此时朝田英还是使劲儿的拖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松,廖东风也知道必有原因,所以也没着急说话。
此时那海山看到廖东风一动不动,忽然放声大笑,随后就说道:“哦,我忘了,我的刀子上涂了尸血莲的毒,我还记得你说过尸血莲的毒是种急速神经麻醉剂,看来老子还真的自己动手了。不好意思了年轻人,谁让青龙眼灯笼玉就在你手上呢?”
那一刻,那海山步步逼近,而朝田英的手此时也松开了。
就在那海山来到廖东风跟前的刹那,一张红色的大网忽然出现,就连那海山都没想到有这一出。
此时就听轰然巨响,那海山也像一片叶子似的飘飞到了远处,而他手上的刀子也正好扎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只是那海山此时并没感觉到被迅速麻醉,他的眼睛也瞪的更大了。
远处,廖东风撕下了布条帮朝田英包扎完毕,随后就站起身朝那海山走去。
此时那海山也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感叹:“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连老子都让你给骗了,尸血莲的毒根本就没有麻醉的功能,这是你小子一开始给老子下的套儿。”
廖东风听完也微微一笑,随后蹲在那海山身边,忽然伸手猛的把插在他肚子上的刀子拔了出来,随后放在舌头上舔舔。
“那老,你也是**湖了,兵不厌诈的道理也不用我跟你多讲,既然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我感觉你也真的该死了。”
说完,他拖起毫无反抗之力的那海山走到了火炮发射口,没有丝毫犹豫的用力把他从窗口扔了出去。
当听到了外面噗通一声响之后,廖东风也抬头看看头顶,眉头一皱,随后小声的说道:“那老,您走好。”
说完这句话,他扭头朝朝田英走去,可能是朝田英发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思缜密有点可怕的缘故,他也用力的往后挪了一段。
廖东风看到朝田英这个样子,忽然噗嗤一笑,随后就问道:“朝田英老板,我有那么恐怖吗?”
“不,廖队长,这是震惊,之前我太小看你了。”
“对了,你的伤重不重?”
“多谢手下留情,我暂时还死不了。”
边说,就见廖东风也蹲下来仔细检查伤口,朝田英此时也查看了廖东风背后的伤,这时他惊奇的发现廖东风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
“你的伤口怎么好的那么快?机关网的缘故吗?”
“或许是吧!自从领悟了机关网,我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体内到底有多少根血管存在,庞大的血脉网络我也一清二楚,哪部分受损也能知道。”
说完,朝田英看着自己的伤口,就感觉伤口附近慢慢变热,随后一些红线就爬满了伤口附近的皮肤,红线也拉扯着伤口边缘的皮肉,不久就缝合到了一处。
“鬼斧神工,以后你能用这个手段去行医了。”
“免了,那叫招摇撞骗,我可不干那事儿。再说了,活体机关术还不知道是祸是福呢!”
在帮助朝田英疗伤的同时,彭建军和扎卡娜淇也醒了。
看到他们醒过来,廖东风也头也不回的问:“让你们老实待着,为什么还跟着进来?”
“东子,你是不知道呀!不是我们跟着进来的,我就知道脑子忽然断片儿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边说,彭建军和扎卡娜淇还四周观察,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能装出来的,所以廖东风已经意识到问题发生了。
“断片儿之前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彭建军还在思考,而扎卡娜淇马上就说道:“东子,那个哭声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更加的清晰。”
“这个我自然知道,军子这混蛋还朝我开枪了,而且还连续开了三枪。”
彭建军听完无比的吃惊,问:“真的?老子怎么一点没印象?梦魇,难道是梦魇又出现了?”
朝田英此时也往墙壁上挪了挪,随后才插话道:“你们不要担心,这里是阴阳界不假,但你们的身体只要保证没有问题就没事儿,当然我不排除那些东西能趁虚而入,因为谁都做不到二十四小时神经高度紧张,但我想说的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你们必须做到,否则就真的会死在这里。”
“朝田英老板说的对,这里集中了很多我们平时里见不到的东西,它们不光是种威胁,还是对我们的考验,想必那该死的始皇帝也是这么想的。”
话刚说完,四个人忽然同时倒向一个方向,廖东风也知道船忽然减速了,他也知道引渡船这是停下来载客,至于说这客从何来还是个未知数。
船身不住的摇晃,看起来登船的人还是不少的。
四个人也握紧了武器躲在暗处,静静的等待登船者的出现。
不久,头顶就响起了脚步声,而且这声音也特别的重,廖东风也判断上面的每个人都有200斤左右的重量,却不知道这些大胖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打进了这层之后,廖东风就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四处,此时,朝田英的脸也忽然碰到了类似布条的东西,随后赶紧去看。
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就忽然叹道:“这,这是招魂幡?”
一听他说这三个字,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吃了一惊。
因为这种东西他们也都听说过,只是没亲眼见过长什么样儿。
此时廖东风一把把招魂幡抢到手中,目光还刻意的闪开,随后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
血红颜色的三角旗,上面还写画了类似符咒之类的东西,而这些符号廖东风也觉得眼熟,不久才想起,正是和虚鬼表上面的那些奇怪的文字符号一模一样的东西。
“据我所知,招魂幡不见血就不会启动伤人对吧?”
听廖东风这么问,朝田英也赶紧回答:“没错,确实是这样,当初我学习摄魂手段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说法,只是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招魂幡长什么样。”
听到他说学过摄魂手段,廖东风也反问道:“你学过这种术法?跟谁学的?跟你一起学的还有其他人吗?”
朝田英听完,马上就原原本本的把如何跟祖父学习摄魂手段的事儿讲了出来,而他讲道最后,居然还提到了老头子们,原来他们在游历之前也都系统的学习过这种手段,而教授他们的人正是叫做舞天的人,也就是之前那海山提到过的那个传授轩辕符的道士。
阴谋,这绝对是阴谋,这不就是借刀杀人吗?老道士自己不敢来这里,就变着法儿的让别人来当替死鬼,老子鄙视他!
刚想到这儿,远远的就看见一条白影飘过去了。
记住是飘,而不是走。
远处是一片黑暗,若不是看到白影飘过,廖东风还真不敢用机关网去看清远处的情况。
当机关网的红光铺满大片的空间,远处的白影也躲进了更暗的地方。
廖东风当下就觉得奇怪,于是就跟了上去想看清是什么东西在故作玄虚。
好奇害死猫,廖东风这个硬伤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其他人看见他朝白影走去,也马上跟了上来,不管怎么说,仅剩下的这四个人怎么也不能再分开了。
随着一点点的接近白影的藏身之处,廖东风也确定此白影不是那些鲁班锁化作的铜甲白影,而是类似虚魂一样的东西。
正当他想打开机关网把白影找出来的同时,一声女人的哭泣声忽然传到了耳朵里。
“齐凤?”
刚想到这里,黑暗中的白影忽然就扑到了眼前,廖东风也早有准备,同一时间也打开了机关网。
都没看清白影具体长的什么样儿,就听一声巨响,白影又被炸回了黑暗中。
看着白影被弹回,廖东风也开始寻思:不对呀!如果真是齐凤,就算是被鬼上身,刚才那一下她也粉身碎骨了,怎么会一点事儿没有就被弹出去了呢?
“廖队长,先别管这个白影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四周的招魂幡都毁掉,否则一旦它们见血,后果不堪设想呀!”
一听这话,廖东风也马上反问:“什么?你说四周墙面上还有招魂幡?”
“对呀!刚才我都摸到了,四周墙面上都是这东西,所以我们得尽快处理一下。”
“那还愣着干嘛?动手呀?”
话虽然说的简单,可长50米宽20米的船舱内,仅剩下的四个人一时半刻根本处理不完这些该死的招魂幡。
而另一方面再去考虑,仅剩下的四个人也不能再分开,万一出事的话还起码能有个帮手,所以廖东风也等人也没有分散行动,四个人一起循着墙面上的招魂幡就开始一通撕扯。
也许是建造船墓的人早就有所准备,墙面上招魂幡的附近也围了一圈长长的铁钉,钉尖一致朝外,只要碰到就避免不了流血。
幸运的是,现下有廖东风机关网照亮,几个人只要触碰廖东风的身体就能看清墙面上的情况。
不幸的是,之前落水之后,大部分的照明用具都遗失了,留下的冷烟火也不是太多,而且还得省着用,这个情况也就间接影响到了行动开展的进度。
墙面上的铁钉子虽然锈迹斑斑,但要说伤人还是不含糊的,所以四个人也都很小心。
不过那样的条件下,一方面要小心钉子,另一方面还要留神黑暗中的白影,人心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最担心的事儿终于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