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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道白光落地,不久一条人影渐渐清晰。
廖东风专注于操控鬼面灯笼进行对抗,完全没有理会这些,而一旁的朵尔却看的清楚,赶紧提醒道:“东子,那个人来了。”
“来的好,请帮我个忙,如果这个人敢靠近你,你就像之前复制我的一样,同样的术法在他身上再来一遍,我们能不能脱困就全看你的表演了。记住,点到为止,不要放任自己失控,好了,你先躲起来,让他靠近我,你暗中伺机下手。”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朵尔离开后不久,远处的人影也来到了廖东风附近,此人也边走边说话。
“区区一个游戏,你叫什么劲儿呢?它又打不死你。”
听到说话声越来越近,廖东风也尽量稳定情绪,准备好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了任何突发情况。
“你还是出现了,看来你就是想赶紧弄死我。”
说话的同时,廖东风也看见了远处的人影,只不过此人除了是用男声说话以外,他的容貌根本看不清楚。
黑色的斗篷笼罩着一团黑雾,就像朵尔之前失控的时候一样,所以廖东风也猜到此人有可能就是一位召唤师。
“廖东风,可能是由于没人去引导你的缘故,你的活体机关术从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你对大道场、机关网和中枢锁的认知有些片面,鬼面灯笼确实不是那么用的,我想应该有人跟你说过类似的话吧?”
“错就错了,就算是错我也一样走到今天了,所以我不认为错是件坏事儿。”
“你还真是个倔驴,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拦在此地吗?月鬼应该也跟你说过宗家只能有一位的事儿吧?拥有魔鬼魂铸体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力保的对象,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等待参拜新任宗家吧!”
“宗家不宗家的我没兴趣,我就想知道你是谁?”
“想知道的话,打赢我呀?你不从来都是这样做的吗?”
说完,就听这个人胸口部位连续发声,声音虽小,但廖东风还是能捕捉到,就连发声力度的把握也都一清二楚。
“游字启动机关五连击,频率三大两小,拿捏得当,我想这不是为了共振,而是引发共鸣,我猜这也是和鲁班锁沟通的方式。”
了解到这些,廖东风也照葫芦画瓢,按照同样的方式启动体内机关眼,五声闷响过后,鬼面灯笼忽然直接被弹了出去,原地滚了几滚,突然从中央裂成两半,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人也忽然暴出一声冷笑,说道:“我很疑惑,你跟你的鲁班锁以往是怎么相处的?你又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连它自身的共鸣频率都不清楚,看来你不是它的主子吧?”
“我是不懂它,但我却在一步步的试图看懂它,了解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我想你应该不是傻子吧?”
“你没时间了,一切到此为止了。舞幻三,深恐,摧毁鬼面灯笼。”
一听这话,廖东风猛的扑出去,速度把鬼面灯笼捡起来跑向远处。
原以为深恐机关兽会爆发什么样攻势,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机关兽动一下,不光是廖东风疑惑,就连远处的男人都一头雾水的望着机关兽,不时还大声的喊叫。
“摧毁鬼面,你没听见吗?”
一边喊,这个男人还一边继续触发机关眼指令,但是深恐机关兽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原本机关兽没动,廖东风已经很是庆幸了,然而机关兽没动,此时自己怀中的鬼面灯笼倒是忽然有了反应,裂成两半的外壁也啪的一声合拢,之后也猛的长出八条长索窜了出去,很快就到了深恐机关兽肚皮底下,继续撕扯那只鲁班锁。
“廖东风,你对我的机关武器做了什么?”
廖东风听完,耸耸肩膀表示不解,而远处的那个男人也气急败坏的冲到机关兽附近,试图用手去启动鲁班锁。
可刚等他来到附近,鬼面灯笼忽然再次开裂,裂开的部分也像一张大嘴,内部也满是圈状的绞牙,冲着那个男人当即就是一声咆哮,吓的他赶紧退后三步。
眼看着自己的机关武器被一点点的撕烂,那个男人也吃惊的看着鬼面灯笼一言不发,直到鬼面灯笼撕碎了鲁班锁,忽然把长索融合到机关兽身上,深恐机关兽这才有了动静。
“不可能,不可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儿,这一定是搞错了。”
刚说完,深恐机关兽被鬼面灯笼占据的中枢部位忽然飞出十几条长索,直接拉起廖东风并将他包裹在内。
到此时廖东风才知道,之前鬼面灯笼撕扯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另外一只鲁班锁内搞的乱七八糟,特别是动力源更是破坏的彻底。
一切弄清楚之后,机关网迅速打开,深恐机关兽也归属了廖东风的意识调遣,两枚萤石机关球也先后被吐出,野兽一般的站在未知名姓的男人面前。
他被惊呆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而嘴里还依旧在说着跟刚才一样的话。
吃惊归吃惊,面对危险的时候人的本能反应还是救了他一命。
两枚萤石机关球刚扑到他附近,就听他身上连续的闷响,机关球共鸣,迅速恢复了原样,咚咚两声掉在地上,随后从体内长出了藤条触手。
可就算是这样,萤石机关球和深恐机关兽也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眨眼间,粗壮的藤条触手直落地面,两枚萤石机关球也被砸成了碎片。
而那个男人一愣神的瞬间,朵尔已经悄然来到他身后,伸手猛的朝他后脑打去。
呼的一声响过,朵尔的手掌击空,那个男人就像乌龟一样把头缩进了斗篷里,而此时的斗篷也忽然没了支撑,哗的一声滩在了地上。
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远处的地面忽然炸出一声巨响,灰尘中,男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而此时月鬼贝卡斯纳淇就站在他面前。
“月,不师傅,你想干什么?”
“宗家还没决出,候选人也不能死在你手里,就算你是为了宗家着想,也确实不该这么做,所以你该死。”
还没等月鬼动手,廖东风忽然从深恐机关兽身体内跳出来,大声的喊道:“你给老子住手,滚蛋,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呢?”
听完这话,月鬼也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走远,而廖东风也赶紧跑到那个男人跟前,询问他的伤势。
“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男人没有回答,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来,谢谢都没说一声就走向了远处。
此时看台上已经反了天,大概也都是在说些赔钱之类的话。
还没走远的男人此时忽然停了下来,随手往一旁招呼,不久就见一条人影来到,而后来的这个人廖东风也认识他的装扮,他就是之前在机关城外围遇到过的黑衣忍者。
此时男人低下头轻声交代道:“游戏结束,不要放走任何一个看官。”
“可是大人,这些看官都是老客户,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鼎力支持的,都要杀掉吗?”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太贪心了,这个游戏本来就是个赌局,赌什么都一样,我说了算。”
说完,忍者手下也没再争辩,随后恭敬的离开。
看着男人就要远去,廖东风也赶紧喊道:“你等等,那些人都是什么人?而你管月鬼叫师傅,你是她的弟子吗?”
“廖东风,别的事儿你就用不着管了,那个叫淇淇的女人已经到达斗死城了,所以你们俩也赶紧的吧!几千年了,还没人知道斗死城内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了。”
说完,男人再也没有回头的远去,与此同时,决斗场周围也传来了无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从决斗场出来,两名黑衣忍者也一直在前面带路,他们没有说话,更没有向廖东风问询什么,直到几个人走到一处类似堡垒的建筑前,这两个黑衣忍者才恭敬的退了下去,不远处,廖东风看见还有几个人在等待,所以也没有太多思考就走了过去。
等来到了近处,廖东风也看到这些人都戴着同样的鬼脸面具,而此时,一个女人也把两个面具分发到了廖东风和朵尔手上,从这个女人的打扮来看,廖东风也能认出她就是月鬼,而廖东风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些人也都是冲着斗死城来的。
“巨子,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原本一起进城的人除了你们三个还应该有十位,可眼下就剩下这五位了,这是以往所有进去过斗死城的人员花名册,不过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有活着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祝您好运。”
月鬼说完,廖东风也翻开花名册来看,当他见到爷爷廖洋的名字也在上面,忽然抬头看向月鬼,还没等他问话,就见月鬼伸出手指左右一摆,意在让他不要多问。
这时,廖东风收起花名册交给月鬼,月鬼也恭敬的接过来说道:“巨子,请用鬼面灯笼开启熔炉斗死城的大门。”
“如果我不照办呢?你们会杀了我吗?”
这个问题让月鬼等人感到意外,其他人也都相互观望,小声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他们距离廖东风较远,声音也很小,但廖东风还是听清了他们每个人的声音,此时就见他快步走到一个女人跟前,伸手就摘下了她的面具。
看着女人熟悉的容貌,廖东风也回头问道:“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巨子,从今天此刻开始,你也再不要以貌取人了,他们也都是为了你好才苦心扮黑脸的,娜拉和其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只有一件事出乎意料之外,就是魔鬼魂铸体的重生,我知道你的心里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一切,但如果你能从熔炉斗死城出来,一切的原委我都能说明,但在此之前我还是那句老话,你还没资格知道更多,请吧?”
“你们不进去吗?既然戴个面具都是多余,为什么不让我记住你们的嘴脸?”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巨子,请吧?”
“你们国际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你们等着,我会从熔炉斗死城出来找你们挨个儿问明白的。”
说完,他拿起鬼面灯笼走到石门前,伸手把鬼面灯笼放进了机关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