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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工地棺材
    “这个,我,我倒记不起来了,都好几年了。”
    聂傲天点点头:“谢谢嫂子,回头有什么为难的事,给兄弟说一声。”
    王凤枝点了点头,但眼圈中已经含有泪珠,看着聂傲天消失在雨中。
    这时聂傲天已经到草屋门口了,敲了敲门,里面没有有人回答,心说话,这天这么冷,又连下了几天雨,不会人已经……。
    又使劲敲了几下,只听到里面有咳嗽的声音,并没有回答。
    聂傲天这算放心了,只要人不死,还算有希望,这时聂傲天拿着一瓶二锅头拧开盖,朝门口倒了半瓶,随即而来的酒香,聂傲天深闻一下。
    但屋里却响出了动静,“酒,酒,给我酒。”说着有个人跑了出来。
    当他一出来,聂傲天吓了一跳,借着手电光一看,这人蓬头垢面,脸上手上全是泥,没一处干净的地方。
    向着聂傲天就扑来,聂傲天轻轻一躲,厉声道:“站住!”
    聂傲天的声音很有阳刚之气,瞪着他:“你是王老五吗?”
    那人点了点头:“给我酒,给我酒。”
    聂傲天冷笑一声:“酒可以给你,但我找你有事,你得把五年前的事情给我说一遍。”
    王老五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向聂傲天扑来:“给我酒,给我酒……。”
    聂傲天一躲顺手瓶酒朝前面的树上就扔了过去,就听“啪”的一声,酒瓶应声摔个粉碎,王老五吓了一跳,站在那里没动。
    “我再说一次,这里一共只有四瓶酒,我问你一次,你只要不回答,我就摔一瓶,所以现在你有只三次机会了。”
    其实,聂傲天听王凤枝所说,再来到这里,看到这人,能觉出来,这人很有可能装傻,至于为什么,那得问他自己了。
    如果是傻子,问他什么他答应什么?但这人竟然不回答,就凭这一点就是以确定,这人有问题。
    “说还是不说。”聂傲天说着,拿出那个半瓶,往地上这就倒。
    “我说,我说,你先让我喝点,先让我喝点。”那人说着慢慢走向聂傲天。
    聂傲天把那半瓶酒递过去,王老五接过去,对着瓶就喝了起来,半瓶酒,一口气竟然喝完了。
    王老五喝完,用手抹了抹嘴,又看了看聂傲天提一袋子。
    “好吧,有什么事进屋说。”王老五缓合了一下口气,带着苍老的声音说。
    进屋之后,一股霉臭之气,他点起一盏油灯,把屋里照亮;借着灯光一看这屋,几乎没什么家具,中间是个树墩,可能当饭桌用的,因为边上还有几个小木墩。
    一张床还三个腿,另一个腿是用几块砖架着;床上那被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了;还有几个碗扔了床边,边上全是黑手印。
    “座。”王老五一反常态,刚刚的傻样一下子变了,好像从傻子一下子变成了正常人。
    “你就不问我是什么人?”聂傲天看着他说。
    王老五叹了口气:“有什么关系,反正一把老骨头了,每天晚上都在恶梦里,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时王老五拿起一瓶二锅头拧开,一口气又喝了半瓶这才说:“你是不是想知道,五年前夏仁德失踪的事?”
    聂傲天点了点头,这人还真讲信用,不像那些伪君子,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夏仁德,夏仁德……。”说着又喝了一口酒,这时聂傲天已经把那几瓶罐头打开了。
    “钱,都是为了钱。”王老五一阵苦笑:“要不是因为钱,夏仁德也不会死,都是钱做的怪。”
    五年前的夏天,那天晚上,天阴森森的我们正在工地上加班,工头给的工费很高,但要让我按时完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桩打好,要不然以后的活就没法干了。
    也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天上响起了雷声,工头是个胖子,大声的喊,让我们快点干。
    而且那天晚上老板了来了,领着几个保镖,说什么也得让今天把那桩给打上,但眼看着雨就要下来了,但老板却没有一点下班的意思。
    这时一个工人跑了过来:“那个桩没法打呀?”
    “怎么回事,前几个不是打得好好的吗?”工头大声的咆哮。
    我们来到那里一看,不知为什么,只要桩放下去,刚要往里倒水泥,测试仪器上就会响起“嘀嘀”的声音,而且是反复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也就在这时,雨已经下来了,工人一看下雨了,全都想回去,但老板在呢,他没发话,谁也不敢走,因为谁走了,今天晚上加班的工资就领不到了。
    虽然工资不是太多,但农村人挣点钱不容易,所以也就忍了。
    这时的雨越下越大,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校正这桩。
    “工程,工程,现在怎么办?”老板大声的咆哮。
    这时一个带眼镜的跑了过来:“老板,下着雨根本没法校正,这要弄不好,会出问题的。”
    “放屁,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桩打上。”
    “说,有什么办法?”
    工程无奈的说:“得找个人下去看着。”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工人都向后退,因为这地方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当初挖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出事了。
    因为他们在这地方挖出了一副棺材,棺材烂得已经不成样子了,而里面的尸骨却显出很难受的样子,特别吓人。
    本来有人提议想把他换个地方葬了呢,但由于工程赶得紧,连棺材带尸骨一块运了出去,那辆车没开到地方就出事了,车子从高架桥上冲了下去,司机的脑袋都没了。
    从此以后谁都不敢在这干活,听说晚上还有人听到过哭声,工人们都议论是冤魂索命。
    而今天打桩这个地方,就是挖出棺材的那个地方,连半米都不差,如果下面是个棺材的话,整个桩正好把棺材全压住。
    老板看到众人吓的那样,大声喊:“谁下去,谁下去把桩指正了,我出一万块。”
    当时那一万块,虽然吸引人,但人命更贵呀,所以还是没人敢去。
    “再加一万,两万,谁下去,这钱立码就发。”老板说着把钱还拿了出来。
    “我去。”也就这时,人群之中有个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