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乡看着城堡里那清澈透明的水池中闪闪发光的珍珠,叹了一口气说:“林小妖,以前你在摩揭陀国时虽然也是穷奢极侈,但也没有这么过分吧?珍珠用来铺水池?”
林小妖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平静地道:“三年没见,你已经变成一个关心民生疾苦的好人了吗?”相乡摇了摇头说:“有钱也不是这样嚣张法。”林小妖拥着她走到池边坐下,淡淡地说:“这是二阿訇篡政后建的别院,是国王执意送给我作为我来卡瓦拉蒂时的居所。”
相乡释然道:“原来如此……”看着林小妖,眼中露出审视的目光,问道:“三年前,王国审案司合议庭在王宫里宣布开除你的国籍,驱逐你出摩揭陀国,据我所知当天就有很多国家和行会找你,都表示愿意接纳你,可是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北梵国科萨拉邦的孔雀城?”
林小妖盯着她问道:“你从摩揭陀国来是特意问我这件事的吗?”
相乡摇摇头,说:“但是我很好奇。”林小妖叹了一口长气,低声说:“那是因为北梵国的科萨拉邦离摩揭陀国最近。”相乡一怔,良久方幽幽地道:“你不愿意离开摩揭陀国……那你为什么要在王宫里说那些话?”
林小妖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去追雪无双,我认为还追得上她。”相乡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你真的是在找死啊……”
两人之间出现了难言的沉寂,过了一会儿,相乡又问:“你后来为什么又离开了孔雀城?”
林小妖淡淡地道:“孔雀城的职业佣兵和冒险者太多了,吵得我受不了。”
“孔雀城号称佣兵之城,当然有很多佣兵和冒险者了……”相乡瞪着他,问:“所以你就迁到了清静的拉克沙岛国,并在佣兵之王‘孔雀城’孔泰斯城主的照顾下建立了自己新的行会?并且利用这行会为自己混了个亲王的头衔?”
林小妖凝视着她,唇边浮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轻道:“看来你很注意我啊……”相乡脸上一红,装作没有听见地问道:“你又是怎么和孔泰斯拉上关系的?”
林小妖平静地说:“我离开摩揭陀国后,她就第一个找到我了,她说听说了我在摩揭陀国的经历很欣赏我,想让我当她的老公,一同治理孔雀城。”
相乡一怔,连忙问:“结果呢?”林小妖淡淡地说:“她带了个弟弟回到孔雀城。”相乡讶然道:“你认了孔泰斯做姐姐?”林小妖微笑道:“你也知道,她是佣兵之王,孔雀城的城主,她找到我的时候是没打算空手回去的。”相乡当然非常明白孔泰斯这个佣兵之王的威望与固执,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良久不语。
林小妖道:“相乡,你到拉克沙来找我有什么事?”相乡叹了一口长气,说:“你没有收到消息吗?国内出了大乱子了……”林小妖摇摇头:“离开摩揭陀国后,你是我这三年来见到的第二个摩揭陀人。”
相乡警觉地睁大眼:“第一个是谁?”林小妖盯着她,问道:“干什么?”相乡冷哼道:“是个女人,对吗?”不等他回答又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早晚会死在漂亮女人的肚子上。”
林小妖看着她醋意盈然的脸,微笑着说:“我希望那个肚子是你的。”相乡脸上倏地羞红一片,啐骂道:“你做梦!”林小妖闲闲地道:“久了不用会生锈的,何况你一直不用,都不知结了多厚的老茧在上面了……”
相乡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哪里长老茧了?”林小妖平和地道:“处女膜啊……还有哪里……”
相乡羞不可捺,恨恨地瞪着他道:“你是不是以为现在你是亲王了,这又是在你的城堡里我就不敢揍你?”林小妖一脸惊愕地说:“你为什么要揍我?我又没有得罪你……”相乡恨声道:“你不想让我揍你就最好老实点,惹毛了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见鬼的亲王呢……”
林小妖叹了一口气说:“原来现在摩揭陀国的风气是流行说老实话要挨揍了……”相乡握起了拳头:“你是当真欠扁啊?”林小妖忙道:“不敢,不敢。”调转话头,问道:“王国内出了什么事?我这三年来一直没有留意摩揭陀国的事情……”
相乡叹道:“姐姐出了事……”林小妖皱起了眉头:“旃丝美丽?谁还敢惹她?”口气极为惊诧。相乡道:“三年前你在王宫内当着梵教国度所有国家的使节向国王陛下挑衅……当时让摩揭陀国简直丢尽了脸,你最后得到的判决结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林小妖轻声说:“我知道是她帮了我很大的忙。”
相乡幽幽道:“当时固然是碍于所有使节的面陛下不会杀你,但也不会只开除你的国籍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你了……姐姐当时在背后用了多大的努力来说服陛下,你想都想不到。”林小妖低声说:“我想得到……”
相乡叹了一口长气,说:“但也就是为了救你,国王陛下与元老会对姐姐都起了怀疑,并且暗中又开始重新调查安陀伽的案子……迫于无奈之下姐姐只得让童五在牢狱中自杀了……他们也就更加怀疑姐姐,这三年来姐姐虽然做出了许多成绩,但陛下始终不提王储人选一事,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搅了一局,两年前陛下就该传位给姐姐了,结果到现在连王储还不是……”
林小妖静静地问道:“你姐姐不会就这么听之任之吧?”相乡道:“在三个月前的‘元老年会’上,支持姐姐的元老将这件事提上了大会议程,其实举国上下,谁都知道这个位置肯定是姐姐的,但是陛下和大祭司,由于对安陀伽的死心存疑惑,再加上你的事让他们恼羞成怒,所以故意装聋作哑,迟迟不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