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一百四十八个共享者,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种无耻的家伙!”馒头抓狂地怒道。
“那是因为,你那一百四十八个共享者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流氓!”林小妖洋洋得意地道,看样子流氓这份职业真的给了他很大的荣誉感。
面对这样皮厚的家伙,活了一千多年的妖神之心也没有了办法,良久才道:“你真的会那么做么?把我和那些……放在一起?”
林小妖无所谓地道:“我知道妖神大人你是打死都不会离开我身体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在装你的小布包里面放上些你喜欢的东西……放心好了,我不怕臭的!”
馒头又沉默了半天,才终于无可奈何地道:“摩揭陀帝国有很多魔晶的!”
“摩揭陀?”林小妖抓了抓头皮:“那是哪?”
“你不会连摩揭陀都没听说过吧?那是北方最强大的帝国!”馒头强烈的疑惑自己共享体的智商:“被冒险者们,称之为魔国!魔法文明相当发达。”
“我才十五岁好不好?”林小妖不以为耻,“而且我的理想,是做一个很有前途的流氓!”
“流氓都比你有文化!”馒头怒道:“流氓也听说过摩揭陀!”
“我不是还没有加入社团嘛!”林小妖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还没有得到组织的悉心照顾和细心培养啊!”
馒头没好气地道:“少扯那些没用的,想要魔晶,就得去摩揭陀!”
林小妖好奇地问道:“去了摩揭陀,就可以有魔晶吗?”
“你做梦呢!”馒头冷哼道:“就算是摩揭陀,魔晶商店也不和普通人交易的……”
“那他们和谁交易?”林小妖问得很细心。
“他们只和魔法师交易!”馒头郁闷地道:“所以,你先得成为魔法师!”
“我能成为魔法师吗?”林小妖瞪大了眼睛,比听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卡里城的大流氓还惊讶!
“你下辈子都成为不了魔法师!”馒头毫不客气地道:“魔法师是靠讲天赋的,你祖上八辈起,都没传下哪怕是一丝魔法天赋!”
“哦?”林小妖倒是不关心自己的祖上遗传了些什么,只是问道:“那我怎么成为魔法师给你买魔晶呢?”
“作弊,考进魔法学院!”馒头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这个我喜欢!”听到可以干非法的勾当,林小妖顿时兴奋起来,口若悬河地道:“说起作弊,我可是经验丰富了,弄小抄,递纸条,刻桌面……”
“你就别丢人了!”馒头叹了一口气,哀怨地道:“真不敢相信,我伟大睿智的妖神大人,居然会找了你这么一个弱智的分享者……”
“老不死的你客气点哈!”林小妖冷幽幽地道:“前面路上好像有马粪!”
面对共享者无耻的威胁,睿智的妖神大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而就在这时,街对面传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哎哟,那不是老林家的林少爷嘛……怎么你不在店里为客人洗马桶倒夜壶,跑街上晃悠来了?”
林小妖斜着眼睛看着对面那三个小流氓同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鲍鱼头,你们不在大西街扒钱包,跑到城中区来干什么?在这被城防军逮住了,可没有收了例钱的社团来赎你们哦!”
几个路人看到这几个小流氓斗嘴本来还绕有兴趣的,但听到其中三上是扒包的小偷后,不由得纷纷打量自己的口袋,离得三个家伙远了一些,脸上都露出鄙视的神情。
“林小妖,他妈的你别太猖狂了!”鲍伯三人老底被揭,顿时恼羞成怒,冲着小流氓骂道:“别以为你有个当城防军长官的干爹罩着你,我们就不敢扁你了!”
林小妖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鲍伯冷道:“你再说一遍?”因为城防军长官宝枪是他故去父亲的战友,平时对林家客店也就颇为照顾,卡里城的市井间一直有些心怀不满的家伙散布着莫须有的流言。
听到鲍伯当着自己说宝枪叔叔是自己的“干爹”,林小妖的怒火已经像浇了烈酒一样熊熊燃烧了。
“城防军的干儿子还生气了?”鲍伯一行有三个人,当然不会害怕孤身一人的林小妖了,说话也就愈加的变本加厉:“回去给你老妈哭啊,叫她晚上给你干爹告状,然后你干爹再把我们抓起来……林少爷,你干爹好厉害,我们好害怕哦!”三个小流氓说完,还捧腹顿首地哈哈大笑起来。
“找死的杂碎!”林小妖顺手抡起了恒古不变的板砖,就向三个家伙扑了过去。
鲍伯三人没想到林小妖孤身一人居然敢主动攻击,倒是怔了一下,不过他们也随即从身上掏出了打架了家伙,向着林小妖就围了上来。
比起林小妖顺手拈起的板砖,鲍伯三人的兵器就显得专业多了,不但有铁链木棍,甚至还有一根酒杯粗的铜管!
热血上头的林小妖哪里顾得这许多,抡起的板砖就向着鲍伯头上砸了过去,鲍伯熟练地一个错身躲开,手上的铁链向着林小妖胸口就恶狠狠地抽击过来。
对于林小妖的宝枪叔叔,鲍伯三人还是有些顾忌的,打架归打架,也不敢像和别的小流氓打架那样照死里整,而且他们还尽量注意不在林小妖的头脸上留下伤痕,要不真让宝枪长官看到了,随便吱个声,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铁链向着林小妖的胸口抽来,却在刚刚要触及林小妖身体时,猛地反弹起来,鲍伯避之不及,“哎哟!”一声惨叫,便在自己脸上抽出了一条火红的印子,这一下痛得,连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而另外两个小流氓的木棍铜管,也遭受到了同样的反弹,只是他俩的运气好一些,拿木棍的向着林小妖腰间狠命抽击,却像是抽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震得自己双手发麻,痛得棍子都落到了地上。
而那个拿铜管的,明明是照着林小妖背部打去的,却莫名其妙地扑了个空,整个人如同饿狗扑屎般扑到了地上——嘴皮都全蹭破了,包着满口的鲜血在那哀号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