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瑞的实力并不弱,后来居上。此时正得意地扬起嘴角,握着长矛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何雨一时半会没能击中他,手中的软鞭越使越快。
秦瑞潇洒地躲过软鞭的攻击,时不时给她一个嘲讽的嘴脸,气得她俏脸通红,突然间使出一招“神龙摆尾”鞭梢向秦瑞右手打去。
吃一蟹长一智,秦瑞举长矛竖挡,不料何雨嘴角一扬,眉眼甚为得意。
这一招是虚招,知道他肯定会有所防备,手腕转动,先以声东击西之计骗他入局,软鞭挥向腰身,再使出灵蛇缠腰之法,鞭稍随即圈转,从腰部到小腿部死死缠住他。
秦瑞一惊,双腿难以行走,只能在原地挣扎。何雨这一招灵蛇缠身稳妥地将他绑住,然,使出这一招却让自己鲜血急流头晕目眩,导致伤势加重。
自身条件不利于战斗被秦瑞看出端倪,手腕一动,长矛向前窜出。
此招容易躲避,只要侧身即能避过。但也就心思旁逸斜出一小会,锁住秦瑞的鞭梢被拍落。
力度极大震到手痛,何雨徒然松手。而秦瑞的身影迅疾无伦来到眼前扼住了她的喉咙。
近战搏斗柒中学院无人能与她匹敌,纵使被扼住了喉咙,何雨照样能淡定的左手聚气幻化一把凌风刃朝他胸口袭去。
“雕虫小技,也敢在大爷面前班门弄斧!”
噗的一声,何雨一口鲜血吐出,她被自身灵力损伤,在千钧一发之时,秦瑞扭转她的手腕,灵气剑忽朝自己胸口发射,想收力已经来不及了,硬生生扛下。
“何雨,你的修为是比我高,但论战术,你比我差远了。”
“卑鄙小人!”
何雨嘴里吐出的几个字仿佛是夸奖他一般,让他哈哈大笑起来,“这几个字形容我挺好的,但你光明正大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输给我,兵不厌诈懂不懂,怪只怪你太死板。”
“卑鄙……无耻!”虚弱的身体就像飘零的落花缓缓倒下,血渐渐染红了大片地板。
“何雨!!”从简的身影如极速的风冲向练武场内,眼前的女孩就像没有生命力的破布娃娃,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裳,怀中的女孩气若游丝,素白的衣裙被血液染红了大半。
呆滞的瞳孔中倒影着她惨白的容颜,那一瞬间,剜心之痛蔓延四肢百骸。指尖颤动,触碰到她的脸,泪水从眼眶中滑落,碎裂在她的心口处……
“从简,先将她抬下去。”明大夫的声音响起,将他陷入悲伤的思绪拉回。
明大夫携带两名女子将何雨搬上担架,从简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红着眼眶怒视秦瑞,“她可是个女孩子啊!”
秦瑞轻嗤,“很明显,我知道的。可那又怎样,这里是战场,她是我的敌人,你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不得不出尽全力来应战。”
几句话怼得从简哑口无言。
秦瑞继而说道:“如果你看不惯,那就赢了从盛,我俩再比一场。”
“你等着!”从简几欲想要从他身上瞪出个洞来。
秦瑞收起长矛轻笑,“那我就在上面等着。”
何雨受伤昏迷,这一场对战是秦瑞胜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柒中学院最强的何雨居然被其次的秦瑞打败。
聂天昊站在上方可是心痛极了,何雨是他最中意的学子,成绩不错资质又好人也漂亮。都是他的学子,为什么自相残杀到严重的地步?
现在,也只有秦瑞和从盛二人还能参加下一轮比赛了。
从简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得过从盛,他的实力和何雨一般,都是同时进入筑基期。
锣声一响,第二场对决也拉开帷幕,从盛与从简对战。
两人同时出现在练武场上,和从简不同,他身材伟岸,肤色是令人羡慕的小麦黄,倒是这五官轮廓和从简有三分相似,不仔细看的话是不知道他们两之间有什么关系。
练武场上,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见到从简之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弟弟,好久不见。”
从简冷冷回应,“好久不见。”
“之前出门看见你家坍塌后就再也不见你和从素的身影,以为你们已经被狼叼走让我好生心疼,没想到活得好好的,还学了一身本事来参加学院考核。”从盛似说一场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没有露出稍微担心的模样。
“托你的福,我们过得很好。但是现在可不是聊家常的时候,开始吧,我的好哥哥。”
话音刚落,忽有一阵狂风吹过,卷起满天飞叶。 从盛武器一亮,刀气骇人,练武场内瞬间弥漫肃杀之意。
从简反手拔剑一甩,剑气扬起一袭沙尘,目光始终不离从盛的刀。
“伯父伯母果然舍得,这么名贵的刀也想方设法给你弄来。” 这不是普通的刀,纤长挺直、结实锋利、剽悍实用,是实打实的环首刀。
他知道这刀的威力极猛,从简不敢掉以轻心。此刻恍如变了个人,衣衫虽仍那么破旧满是补丁,但看起来已不再是憔悴落魄的模样。因为此刻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
这半个月来,他日夜不辞辛劳地和陶梦老师练剑,切磋武艺积累经验,只为了今天能够看到凌霄宝剑灿烂的光华, 剑已出鞘,仿佛在召唤他一同应战 。
从盛的大刀迎风挥出,一道黑紫色的寒光直奔从简胸膛,刀还未到, 淡蓝色的剑气已随即应战。
从简脚步一溜,后退一丈。
从盛的环首刀已变招,随着主人飞身上前大手一挥,刀身斜斜劈向从简的脖颈。
气势雄浑,威力极强,从简迎面而战长啸一声,凌霄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裹上炎火与环首刀相碰,登时火光四射。
仿佛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催得大地尘土飞扬。
从盛环首刀向上滑动,火星四溅, 手臂一抬,环首刀直直朝从简身上落下。
刀气冷冽逼人,从简被逼后退几步,环首刀劈在地炸裂了两块地板砖。
“哥,你居然不念旧情给我下死手。”从简轻抹头上的汗水,微有些惶恐。
从盛轻笑,“就凭你这一声哥,认输吧,我让你体面地走下台。”
从简利剑一甩,“不可能,平时可以输给你,但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