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烟雨无奈地笑了笑,道:“祖上一位奇女子成就了南宫家的声名,我也没有办法。”他昂着头,挺拔的鼻梁与嘴角形成一个高傲的夹角:“三五年内,相思剑都不是多情刃的对手。不知教主是否敢将在下留在教中。”
挑战还是试探?任逍遥懒得管:“有个你这样的朋友时刻警醒自己,是件好事。”
朋友?南宫烟雨对这个称谓十分满意。赌中圣手、七翼飞蝗和长白三友已纷纷道“教主也留下我等罢。”任逍遥看了看他们:“可以,去给我办件事。”
众人喜道:“只要教主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任逍遥缓缓道:“临安县衙住着几个当官的人,我看着不顺眼。”他盘算着,就算绿水仙带走了紫幢,那些倭寇也会派别人与铁云济等人联络,继续买卖情报,对宁海王府,对冷无言和李明远等人不利。只有杀了这几个人,才能永绝后患。赌中圣手、七翼飞蝗和长白三友不知道这层深意,却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生怕别人抢了头功。任逍遥转身看着鹰燕双飞:“两位怎么不说话?”
鹰燕双飞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死期不远。谁知任逍遥道:“用人之秋,我岂会因为一把赝刀要两位的命。”鹰燕双飞立刻抬起头来,眼中全是意外。
任逍遥接着道:“两位是不是任何地方都挖得进去?”
鹰燕双飞一怔,继而猛拍胸脯:“就算是皇帝的龙床底下,我夫妻也进得去。”
任逍遥笑了:“这样的高手,莫说拿一把赝刀,就算什么也不拿,本教也高兴得很。”说着,便伸手拍拍卫红鹰的肩,“就请二位给快意城掘一条地道出来。”
卫红鹰诚惶诚恐地道:“武林城么,没有问题……”
于紫燕立刻打断他的话:“死人!什么武林城,明明是我教快意城!”卫红鹰猛醒,见任逍遥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才放下心来,千恩万谢地挽着妻子走了。
啪,啪,啪。
南宫烟雨拍了拍手掌:“教主可有事情让我去做?”
“有。”
“什么事?”
任逍遥笑道:“喝几杯。”
于是任逍遥、姜小白和南宫烟雨就坐在一起喝酒。姜小白喝得很快,醉得更快,不久便开始拉着云翠翠的手不放。任逍遥便吩咐云翠翠扶他去休息,又叫梁诗诗将那些人送来的东西收好,并给宋芷颜写了一封信送走。再到后来,梁诗诗也知趣地走了,屋里只剩下梅轻清一个女人。
南宫烟雨这时才问:“姜公子每次喝酒都这样么?”他看得出,梅轻清、梁诗诗和云翠翠都是任逍遥的女人,至少都是对他很有意思的女人,所以对姜小白的举动有些不解,更对任逍遥无动于衷的态度不解。
任逍遥心里明白,道:“只要你不打轻清的主意,别的女人都无所谓。”
“我记下了。”说完,南宫烟雨便看了梅轻清一眼。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梅轻清,因为平心而论,梅轻清并没有梁云两人漂亮。
梅轻清没想到任逍遥会这样说,红着脸嗔道:“少爷总拿轻清开玩笑!”
任逍遥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点着她的额头,略带醉意地道:“你不喜欢我这么说?”
南宫烟雨笑了笑,起身离开。他当然知道任逍遥没有醉,只不过他更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一走,任逍遥便抱起梅轻清,跳上了床。梅轻清嘟嘴道:“就知道少爷没安好心!你不要这么急嘛!”
她的脸在生气,声音却在笑,顺从地躺在任逍遥身侧。任逍遥握着她的手,却闭上了眼睛:“我很累,陪我躺一会儿。”
梅轻清咬着嘴唇道:“少爷也有累的时候么?”
任逍遥看了她一眼:“我毕竟是个人,不像你这小妖精……”话没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梅轻清叹了口气,知道少爷实在很需要好好睡一觉了。从湖州到杭州,他大概还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夜,现在就算一百个美女脱光光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半点兴趣。所以梅轻清也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任逍遥却睁开眼睛,对着她笑了笑。从发梢到脚尖地了解自己,这就是他喜欢梅轻清的最大理由。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梅轻清更懂得何时该放荡,何时该收敛的女人了。想着想着,任逍遥沉沉睡去。可是只睡了一会儿,就感到一双小手解开自己衣服,把温暖的身子贴了过来。他心中不悦,翻了个身。梅轻清却又从背后搂着他,轻轻咬着他的耳朵。任逍遥猛然扣住她的手,冷冷道:“别闹,我没兴趣。”
一个甜甜的声音吃吃笑道:“教主真的没兴趣?”
这不是梅轻清。
任逍遥一惊而起,才发现身边躺的居然是云翠翠。
云翠翠粉面含春,罗裙半解,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腰肢,水汪汪的凤眼正怯生生瞧着自己。她的身材实在好得很,尤其是这截杨柳小蛮腰,无论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中一软,身下一硬。
任逍遥在心中叹了口气,嘴上却问:“轻清呢?”
云翠翠挨着他的胸膛,道:“她和梁姐姐在一起。”说着,又将衣裙撩开一些,露出白嫩嫩的手臂和纤巧的脚踝,仰头道,“教主觉得,翠翠生得如何?”
任逍遥点头:“很好。”
云翠翠跪在床上,揽着他的肩道:“翠翠记得,教主在金风酒肆说过,喜欢我们三姐妹。其实翠翠也一直仰慕教主。”她红着脸,手却熟稔地移动,“今晚,让翠翠服侍教主罢。”她低了头,“从今以后,翠翠只想做教主一个人的女人。”
任逍遥冷冷道:“你该去服侍姜小白。”
云翠翠撇嘴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她望着任逍遥,嫣然道,“他怎么能及得上教主。”说完,她又挨得近了些,鼻子几乎要贴到任逍遥的双唇。“教主放心,我会让他乖乖为咱们做事的。”
任逍遥一把推开她:“我说过,我没兴趣,别让我说第三遍。”
云翠翠怔了怔,仍不死心,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嗔道:“教主真会伤人心。”
任逍遥感到她的双峰柔软温润,心中又叹了口气,掌心却一吐。云翠翠立刻身子一仰,咚地跌在地上。任逍遥只说了一个字:“滚。”便再不看她一眼,和衣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