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皆知,点苍派镇山宝剑有二,一名无渡,合苍山十九式,一名玉带,合洱溪十八式,虽比不上江湖七大剑派的宝剑,却也称雄一方。任逍遥见了玉带剑,知道顾陵逸所习必是洱溪十八式,起身拔刀,一招递出,却是“山色沮丧”。
玉带剑迎风一抖,洱溪十八式之霞移式。两下俱是攻势,铮地一声,一串淡蓝火花飞溅。玉带剑果然无损。
顾陵逸身形未动,任逍遥却退了三步。顾陵逸长啸一声,万花、茫涌、隐仙、莫残四式齐发。他吃定任逍遥内力逊于自己,用的皆是硬碰硬的招式。任逍遥接了四招,只觉气血翻涌,不禁火起,刀式一变,使出血影刀法最凌厉的杀招,血海七杀。
内力不济的时候,就要速战速决。
顾陵逸果然有些手忙脚乱。身为掌门,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就不舍得拼命。血影刀法是拼命的武功,如果你怕,那你就输。
嗤地一声,玉带剑光华大减,顾陵逸一个倒掠,向林外遁去,地上留下一道血线。任逍遥不追,因为他看到一条白色的人影。
云鸿笑。
“听说云少侠剑法,已不输华山掌门?”任逍遥虽然在笑,心中却开始担忧。他虽伤了顾陵逸,自己一时半刻却也绝难提起真气。若是云鸿笑再来动手,可是麻烦得很。
云鸿笑慢慢走到文素晖与任逍遥之间,仗剑而立,道:“过奖。”
任逍遥道:“你一个人来?”他已穷尽所能,却没发现其他人的踪迹,这令他颇为不解。
“不错。”云鸿笑定定看着任逍遥,眼神捉摸不定,“在下不是图谋什么宝藏,只是来请教一个问题。”
任逍遥不明所以:“请讲。”
云鸿笑深吸一口气,道:“上官掌门是否真死于你手?”
文素晖听得怔住。任逍遥沉吟道:“你认为他死于谁手?”
他答得很巧妙,云鸿笑回得更巧妙——只是一抱拳:“多谢,告辞。”说完转身便走。文素晖不明所以,看了任逍遥一眼,便即跟了过去。
任逍遥目露赞色。云鸿笑果然是个人物。身为华山派下任掌门,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所幸他看上去已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娃娃看着他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恼道:“你怎么让他们走了?”
任逍遥不想让娃娃看出自己不能动手,反问道:“你希望我杀了他们?”
娃娃板着脸道:“我要杀申正义,他们便都是我的敌人。”
任逍遥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调息片刻,忽道:“朋友,出来吧。”
娃娃心中一惊,转头望去,见林中多了两男一女。
王慧儿、秦子璧和杨一元。
任逍遥仍是那句话:“一起上,还是车轮战?”
王慧儿冷笑:“你现在还能动手么?”
任逍遥仍是那句话:“啰嗦。”
杨一元暴喝一声,已经抢先出手。任逍遥不屑地道:“我若是你,一定躲起来练十年功夫,再论其他。”一句话说完,人已闪开,回手一刀,叮叮叮数声,秦子璧的飞环碎成数块,另一只往任逍遥顶门砸去。杨一元趁机变招,与王慧儿左右同出,攻其肋下。任逍遥眼中寒意一现,折腰,反身,多情刃挥出一个新月形,左手轻弹。王慧儿听到指风,身子一偏,隐入林中。杨一元和秦子璧被迫退七步,也便闪身没入林中。
娃娃低声道:“他们要用阵法杀你。”
任逍遥挽着她的手道:“有你在,什么阵法能杀得了我?”
娃娃脸上一红,忽道:“艮位七步上。”话音未落,任逍遥身形一展,一刀击出。嘭地一声,艮位七步处的树枝簇簇飞舞,一道血线飞出,却不知是谁的。娃娃又道:“兑位五步下。”任逍遥向西五步,一刀旋入地下,一个人影闷哼着破土而出,向后疾撤。突然娃娃一声惊呼,被王慧儿一掌打晕。王慧儿一击得手,便迅速退回林中。任逍遥正待去看娃娃的伤势,就觉脚下一空,双足陷入泥土中,紧接着嗒嗒两声,不知被什么机簧扣住。背后劲风蓦起,左右两侧还有一环一剑。
任逍遥冷笑一声,劈手向后一抓,居然攥住王慧儿短剑。王慧儿见他五指溢出血来,不觉一怔,却被他抓住衣领一甩,身子一转,刚好迎上杨一元和秦子璧的剑、环。二人只得硬生生收招,再度隐入林中。任逍遥制住王慧儿穴道,冷然道:“你们以为有了阵法,就能杀得了我?”
王慧儿咬牙道:“那个小妖女已经帮不上你,你被铁锁箍住双脚,杨大哥和秦大哥……啊!”她尖叫一声,衣服已被撕开,露出大半个肩头,又羞又怒地道,“你想怎样!”
任逍遥狞笑:“有些时候,破阵不一定要懂阵法。”这句话说完,王慧儿上身已经完全赤裸。任逍遥抓住她的腰带,又道,“你的两位大哥正在暗中看着你,你说他们何时会看够?”
王慧儿脸色发青,骂道:“你!你这个混蛋,邪魔,不要脸的……”她忽然闭嘴,因为裙子已经不见了。
任逍遥丢开她的裙子,道:“王姑娘尽管骂,在下当之无愧。”五指用力,哧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贴身亵裤。
“住手!”随着怒喝,杨秦二人已自林中走出。
任逍遥停下手,道:“两位看够了?”
秦子璧一步步走过来:“放了王姑娘,咱们单打独斗!”
任逍遥却一抬手,将王慧儿抛了出去。王慧儿惊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发觉自己赤裸裸地挂在树枝之间,亵裤却在任逍遥手中,忍不住哇地哭了起来。任逍遥却不看她,多情刃在掌中作势欲飞,对杨秦二人道:“拿绿水仙来换。无论死活!”
绿水仙是唯一知道自己今夜行动的人,对于叛徒,他恨不得除之后快。
任逍遥又道:“我只有半个时辰的耐心,半个时辰之后,王姑娘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能保证。”他阴阴地看了王慧儿一眼,“你们该知道我有许多方法消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