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去哪了?
这个问题庄广陵了解的模模糊糊,只能算出他没有危险,再加上这几天他心神恍惚,有些心绪不宁,更是无法进一步推算。
通阴阳之变化,晓五行运转之机,对未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预测是可以的。但若说未来历历在目,就有些鬼扯了。
神裔李元真加上古今镜都做不到,世间更无人敢以此自持。骗子在这个务实的世界里,是没有生存土壤的。
萧红颜容颜憔悴,唐无伤忧心忡忡。蔡姚不见了也就不见了,唐玄的失踪,使得二女非常的揪心。
每日天还未亮,她们便相约起床,夜已深,才拖着疲惫的娇躯回到茅屋。
如此五天,几乎踏遍整座罗夫山。无心赏景,只是边走边呼唤着唐玄的名字。
虽然神秘而正直的庄先生,说了唐玄没事,两个人悬着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悬越高。
这一夜,花满楼的草坪上,青绿依旧,庄广陵遥望西方,十指轮转,清音袅袅,游荡空山。
一曲“哀思调”,似穿过千山万水,又无处归依,。琴音凄楚,星光如泪。
这一夜,茅屋的院子里,石桌旁,萧红颜泣不成声,唐无伤无语叹息。
“唐玄,你到底,去哪了”?萧红颜呜咽的声音,并未及远,却使得这周围的草木,染上难解春愁。
... ... ...
初春,地处深山环抱的罗夫,虽是风季,却没有太多风尘之色。
时见暖阳,气温十五六度,再加上空气清新,景色秀丽,满眼皆是雾隐山峦,道意流淌。
山层叠,山奇;水悠悠,清彻、环绕、潺潺。
不愧是五洲著名的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摩崖石刻漫山,洞府处处。
有远古时代神族的故居;有上古时代先贤隐居的场所;有公古公元时代隐士开凿的山洞,也有纪元初始,唐门前后开辟出来的临时居住地。
只是这如今,洞府虽是处处,但无一不是废弃、寥落。
洞府外,杂草丛生,青苔遍地,遮蔽洞门;洞府内,厚厚灰尘,残破破败,道尽沧海桑田。
飞来峰以西十五里处,有一个相当隐秘的洞府,名为:幽居洞,传说曾是逍遥子修道的地方。
曾经古意盎然的洞府名称石刻,早就被岁月所消磨,青苔所掩盖。即便走到近前仔细观察,拿放大镜来看,也难以查出端倪。
蔡姚鬼头鬼脑的从一蓬杂草中探出头来,望着远去的唐无伤、萧红颜的背影,嘿嘿一笑,又把头缩了回去。洞内,隐隐传来咳嗽声,微弱的喘息声。
“你醒了?感觉怎样”?蔡姚来到唐玄身边,望着躺在石床上咳的颤抖不止的身躯,以及他那张憔悴的不成样子的面庞,声音哽咽了起来。
“她们,她,她们”,唐玄胸膛剧烈起伏着,却无法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哼!她们都没事,你安心养伤吧,真蠢,那种情况,竟然还来救我。。呜呜。。呜呜呜”!有些气恼唐玄醒来就关心那个女人,但又被唐玄雷根元丝爆发前的瞬间举动,感动的心软如棉。
霎那间,蔡姚的心复杂而凄苦。若没唐玄,以及唐花,恐怕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元丝爆发之下了。想想都有些后怕。
谁能想到,未经操控的雷根元丝,落地生根,出来便爆?这就跟丢一个拉了拉环的手*雷在自己身边一样的蠢。手*雷是自己的,但自己同样会被炸死。
有些拗口,但道理却是简单明了。不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近身爆发,这是同归于尽的彪悍行为。
“傻子,死小子”,蔡姚哭着哭着就笑了。
随后正襟危坐,缓缓闭目。丹田内本命雷元不再直立不动,而是颤抖律动了起来。
雷光如丝,从形如微型闪电的本命雷元中,抽离而出,经过经络,血脉,传递到蔡姚的双手。
睁目间,目蕴电光,而两道雷电细丝,出现在她的掌心。
一声低喝,两道细若的电丝,温柔的飞射唐玄的丹田,百会。
电丝噼啪间,形成雷电之网,将唐玄彻底包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蔡姚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不时的低落。打在地上的汗珠,蕴着雷光,激起片片灰尘。
霎那间,石室内,电光噼啪声、唐玄、蔡姚喘息声,尽被灰尘笼罩,有些呛人。
在蔡姚惊喜的目光注视下,唐玄不断吐出紫黑的血块,浑身电光密布,但却呼吸平稳,面上表情不再痛苦,变得安详。
良久之后,蔡姚跌坐地面,面色潮红,愣愣的望着唐玄那被细密雷电,剥的一丝不挂的男性躯体,喘息的更加剧烈。
经过蔡姚本命雷元的再次洗礼,唐玄身上的焦黑斑点干涸,凄惨裂痕消散,黑色的死皮,簌簌而落,白皙紧实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
就是这逐渐下落的灰尘,有些烦人,脏兮兮的。
“看来,似乎,要洗个澡啊”,蔡姚两眼放光,咬着嘴唇,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不多时,幽居洞前十数米处的滴水岩下,那个清澈见底的小水潭内,便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脱光光,搂也搂了,抱也抱了。。唐玄,你可要对我负责啊”,水潭内,蔡姚双手抱着唐玄的腰,整个脸贴在他的后背,闭目呢喃着。
年方十八,单纯如她,似乎觉得这样,便是彻彻底底的以身相许,更可以幸福的生娃儿了。
她一身黑色发亮,柔滑如上好的锦缎肌肤,沉浸在碧水,沐浴着暖阳。全身光溜溜,无两点殷红,也无芳草萋萋,只有纯净无暇的黑,发育极好,微微颤动的一双因挤压而变形的坚挺。
别样的诱惑,温暖的春光,幽谷也充满了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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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山,宛如五指撑天,而粗大的中指上,建筑最为雄伟壮观。
久久沉浸在情伤中的陈元迟,端坐在演武殿内的奢华大椅上,望着掌中之物,目露沉吟之色。
瞳孔紧缩,一张脸,一双眼几乎贴在那把灰扑扑,短粗呆蠢的“赤城灭法剑”上。
良久,良久。
“你确定,这就是赤城灭法,剑,剑”?陈元迟咧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望向火刑天。
“属下保证,这就是那个赤城灭法,剑剑”,火刑天抱拳,表情轩昂,直视着宗主陈元迟,颇有些理直气壮,问心无愧的气势。
陈元迟目光转向,望着金断崖,似是疑问。
金断崖郑重点头。
“好吧,火刑天,着你,将这把剑剑,呵呵,送到道隐归藏,立即出发,不得有误”,陈元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在大椅上,轻笑着吩咐道。
那把赤城灭法剑在他手上转动一圈后飞出。名字唬人,这样貌嘛,却也普普通通。
“遵命”,火刑天接过剑剑,手捧剑剑,并未退出演武殿,而是绕过陈元迟的宝座,大步向后堂走去。
经由后堂密道,穿过五座高山,跨过三条深谷,再趟过两条大河,便可到达西极仓洲与道隐归藏的交界处-借法道。
赤城灭法剑,送到此处即可,自有人签收。
火刑天走后,陈元迟睁开双目道:“老金,到底咋回事儿”?
金断崖长叹一声,拉了把椅子坐下,不堪回首的经历一一在眼前涌现,半晌才语气沉重道:“宗主,此事,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