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侵蚀（一）
    中国战场上，随着沈阳保卫战的结束，南北中三大区域内的战斗相应结束。华北方面军，华中方面军，华南方面军都停止了军事行动。在这历时一个月的进攻与阻击作战中，总体上说日军并没有达到他们的战略目的。
    唯一取得一些效果的是华南方面军，日军攻占湖南大部分，但没有占领长沙。进入贵州的兵力，也因为后力不足，被迫又退出来。在华中地区向江西进攻的部队，虽然取得了一点效果，但是在第九战区薛岳的第一集团军打击下损失也不少，战果并不大。
    在山西的进攻战上，进入山西接待卫立煌的蒋鼎文表现确很差劲，被日军向南进攻。不过大同周围是中共第十八集团军和北平的傅作义配合作战，黄河两岸的汤恩伯还是有一定的军事能力，总的来说华北方面军多田骏的进攻战，效果也不是很大。
    随着东北沈阳战役结束，日本也停止了这一次冬季进攻，各地日军转入战役休整和防线稳固，清剿后方的游击队，稳定占领区，中国战场上在很短的时间陷入到平静中。
    东北的龙泉军战报通告天下，引起的震动是空前的。龙泉军总部接到了各方面的祝贺电报，远在四川的国民政府方面，反应平淡。
    蒋委员长只是用政府的名誉发出通令嘉奖，再没有下文。对于国民政府的反应，没有谁觉得奇怪。林俊已然脱离了国民政府的掌控，完全是独立的军政组织。林俊也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架势，在军队军官授衔，地方行政官员任命上，根本连招呼都不打一下。
    可是在国民政府高层来看，林俊简直就是不要脸的行为。中国各地军阀，他们都不听国府中央的，都恨不得给自己起一个其他的名字，恨不得把军装和国旗都变了才好呢？
    可是林俊的做法让重庆方面气得半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就是龙泉军政府从来没承认过独立，只是说自治。天空飘扬的是青天白日旗，军队是国民革命军军服，对外承认是中华民国的军队，东北是中国的龙泉军，是中国的军队。但军事政治上就是自作主张。
    在某种程度上，让人已经分不清到底领导中国抗战的是沈阳龙泉军政府，还是重庆国民政府。
    这种做法除了让蒋委员长憋气以外，又能说什么？中间隔着日本人，三海关一线全是日军的兵力，他们有海上通道的支援，北平傅作义，天津的汤恩伯能自保已然不错了，根本无力向北进攻。
    无可奈何的重庆政府也只能装聋作哑，不发表任何意见，反正东北也不是国军的地方，林俊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去吧。
    日本方面被林俊的打击弄得彻底慌乱，这一次梅津美智郎的进攻战，大本营方面认为可以解决沈阳问题，在二十万部队的围攻下，林俊孤军困守一地，立足未稳的龙泉军绝对是失败的下场。只要稳定了沈阳周边地区，再次夺取山西、河北并不成问题。和国民政府军作战，日本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让日本内阁和参谋本部大吃一惊的是，他们认为可以稳当胜利的战斗全面失败。
    四路进攻九个师团二十万兵力，几乎全军覆没一样，共计损失达到十五万人，一个战车师团只有一百多辆战车逃回，其它全部被毁，完整建制的只有随战车师团进攻的一个116联队，其他师团全是残兵败将。进攻战中一个师团长玉碎，一个师团长切腹自杀，武器辎重损失更是惊人，让关东军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最让日本大为恼火的是在这件事上，他们的盟友德国方面，没有同情日本。德国驻日本大使竟然面见日本外相松冈洋右，表明德国方面不同意日本向龙泉军的地方进攻，林俊在反共这一点上是和德国一致的。日本、德国和龙泉军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都是苏联的敌人，在对待英法各国方面，龙泉军也是一样的态度。
    对于德国方面的反应，让日本内阁得出结论，林俊和德国方面有接触，希特勒这个政治流氓有抛弃日本，扶植龙泉军的可能。
    如果林俊占领整个东北就有了和德国合作的资本，德国方面已然提出，他们准备向苏联进攻，日本方面应该和德国一样，在中国东北向苏联远东方面进攻，共同对付苏联。
    但日本在中国东北一再的失败，有可能失去中国东北，德国和日本的合作基础在动摇。
    美国方面的商议洽谈进展不大，罗斯福也是落井下石的人，日本失去中国东北沈阳这个工业基地，中国战场的被陷，让日本经济开始急剧下滑，美国这时候提出的条件让日本难以接受。得不到西方各国的支持和物资进口，日本将无力支撑中国战场。
    沈阳战役的失败让日本陷入到空前的困境中。为了扭转这种不利的局面，日本必须解决东北问题，但是他们如何遏制林俊的北进就是问题。
    参谋本部和五相联合的内阁会议开了一天又一天，无法对当前的复杂形势作出决定，但是他们有一个意见是一致的，决不能丢掉东北地区，那样将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十几天之后，日本方面终于作出决定，调整中国方面的军事布局，暂时稳定中国关东地区，防止林俊向北进攻收复辽宁吉林和黑龙江，那是关键所在。但关东军精锐力量损失严重，立即向东北增兵给关东军补充兵力，对沈阳加大围困力度。
    日本方面做出的决定，很快就摆到了林俊的桌上。龙情局终于完善了他的情报体系和情报能力，特别是政治方面的情报非常及时。不再关注战场上的军事作战问题，让靳小东有了时间和精力完成这些政治方面的问题，原来就十分重视的国外情报网更加发达。
    林俊看着手里的报告，脸色凝重。这对龙泉军来说并非好事。和德国公开合作，林俊并不敢，那是世界公敌。
    希特勒这个家伙是战争狂人，林俊可不想被他拖下水。如果林俊拥有整个中国，说不上他真的会和希特勒合作，中德联合瓜分亚洲和欧洲，但此时的林俊没有那个力量，他也不相信德国能取得二战胜利。
    但并不能否认林俊会利用这个机会。他和德国特使海森堡一番谈话后，德国方面向日本施加压力，竟然提出日本把东北让给林俊。日本、龙泉军政府和德国共同对付苏联，这是日本根本不能接受的。
    接替钱玉书出任龙泉军政府外事部部长的赫连宇匆匆赶来，看到林俊正在看材料，微微立正说道：“司令找我。”
    林俊笑笑，他也不想把龙泉军政府变成一个真正的军队组织，政府毕竟是政府，用手一指沙发说道：“这里不是军队，坐下说吧。”
    赫连宇、钱玉书，龙泉军的高层人员都是出身军队，尽管现在林俊是军政府执政官，但所有人都称呼他司令，也都保持着军队的习惯。
    被日本方面骂作流氓外交官的赫连宇，也有些范魁生和段秋明他们的味道，不过他有外交天赋，在这些问题上看着粗鲁不堪的赫连宇，头脑极为精明，在外事谈判中的叫骂和没教养，也是一种伪装，形成了他独特的外交方式。
    听到林俊的话，也明白林俊的意思，在很多政府会议上，林俊强调过很多次，龙泉军政府虽然是一个地方自治政府，但也不是流氓，也并非土匪，也不是穷兵黩武的战争狂人。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军队，是保卫国家的，不是对外侵略奴役其它国家和民族的工具，民族心是一个政治团体的生存之本。
    就是这些讲话，让林俊这个非正式的政府很正规。赫连宇坐下，林俊说道：“今天找你来，主要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把日本和德国的意思通过罗波夫转达给苏联方面，通过苏联方面的人把这个消息透给日本方面，在公开场所和舆论方面，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赫连宇是外事部长，这些一直由他来做，当然明白林俊这样做的目的。点头说道：“我明白，这些很快就会做好。”
    林俊说道：“另外一个问题是龙泉军对待东北地区其它抗日组织的问题，这些外事部不要插手，把他交给军政府民政部门和参谋部处理。”
    赫连宇心里有些震惊，看着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是以他的政治头脑，马上意思到这个变化是巨大的，那就是外事部可能升级了。
    不让外事部插手国内的问题，意味着外事部成为外交部，不再是林俊龙泉军政府处理外界关系的部门，将是龙泉军政府处理国际问题的部门。
    赫连宇这样震惊是因为外事部上升，那不是意味着林俊有主政中国的想法？震惊之后是一阵狂喜。
    龙泉军走到今天，野心并不只有一个钱玉书，在很大程度上桂秀娥的野心也在膨胀，对林俊无意主政中国，也有些不满。
    既然龙泉军有这个能力，为什么放弃？难道龙泉政府比国民政府差吗？如果龙泉政府和军队大力发展，一旦打败日本后，主政中国应该毫无问题，最少比国民政府强。
    看到赫连宇眼里冒出的精光，林俊只能在心里一声叹息，他何尝不明白手下这些人的想法。几千年了，当抵抗外族侵略的时候，多少人都能不惜牺牲，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一个军事团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想的都是一个问题，那就是取得全国的统治权。
    长时间的锻炼，让林俊的头脑不再是什么也不懂，当然明白，什么是开国元勋，什么是个人事业的顶峰。
    站在今天的位置，林俊终于明白玄武门之变时候，李世民的心情。黄袍加身，陈桥兵变的时候赵匡胤是怎么想的。
    林俊来自后世的思想和见识并非一般，掌握国家统治权要看出发点，为国还是为民，满足权利欲望而加大中国的内战，让本来饱受战争创伤的国家再次陷入战火，是林俊不能干的。
    这当中有一个问题，林俊和手下这些人是说不清的。
    三年国内战争就结束了国家统一，是因为国民党失去了人心。全国人对一个腐败的政府痛恨，希望国富民强，几百万的国军变得不堪一击。
    可是龙泉军要是参与其中，以龙泉军的战斗力，国军将更加不抗打，可是中共军队呢？他们也不抗打吗？
    和中共联合打败国民党，将来怎么办？组成联合政府？林俊知道手下这些人未必干，而延安方面也不会干。
    林俊明白，在军队问题上让蒋介石弄得，延安方面不会相信任何人。军队不掌握在党的手里，是绝对不行的。
    那么如何调整龙泉军内部的思想，让龙泉军解散全部归入中共，手下这些人干嘛？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内战。
    两个强硬的军队相抗衡，会把中国拖进战争的深渊。林俊既然知道历史走向，他又怎么会这样干，？所以他未雨绸缪开始作安排。
    自己的一句话让赫连宇眼睛放光，就明白赫连宇怎么想的，他怎么能不叹息。说道：“赫连部长，将来的事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龙泉军的宗旨是抗日救国，是为了国家民族独立，不是满足个人的私欲。龙泉军走向任何方向，必须是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
    赫连宇当然明白林俊这样说有警告的意思。他们这个妖孽司令，可是非比常人。连忙严肃的说道：“司令放心，赫连宇做什么都会以大局出发。”
    林俊点点头，他还是相信这些人的。当什么都没有定论的时候，一切还在初级想法中，看来自己必须建立一个思想体系，为龙泉军上下统一思想。
    可是建立一种思想体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林俊不是理论家，也不是政治家、思想家，这些想形成完备的体系，是一个过程和系统，林俊只能慢慢的来。
    放下心头的杂乱思想，按交代的事和赫连宇说清楚，安排他去办。林俊放下了其他的事，开始考虑钱玉书的建议。思考再三，林俊决定，把沈阳的事情解决完之后，亲自去一趟朝鲜，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和钱玉书等人商量一下。
    就在林俊对这些政治问题做出决定方向的时候，桂秀娥正在进行战后调整，军队进行扩编和整编。
    龙泉军伤亡过大，林俊的建军思想被打乱，不得不接受桂秀娥和王强、李家珏的提议，对龙泉军进行重新建设，来应付可能出现的军事压力。
    林俊的精兵路线受到挑战，这一次战斗中出现的问题，让林俊意思到自己走的太快了。这个时候龙泉军的科技力量和经济力量都不足备，想达到精兵高科技路线，建立现代化军队的想法太超前了。龙泉军处在初级阶段，大规模的人海战术，依靠军队数量强大，取得战争胜利还是当前的主要发展方向。
    精兵是以后的事，在远程打击，大规模武器出现以前，打的还是这种消耗战争。军队数量过少，只能是如此的局面。有了思想转变，同意了桂秀娥的意见，对龙泉军进行扩编。
    沈阳龙泉军司令部里，战后第一次军事会议召开，桂秀娥在开会的这些将领中看到了几个生面孔，也有很多熟悉的脸不见了。这才多长时间，只有两个多月。
    进入沈阳的时候，龙泉军进行整编成立警备军，龙泉军进行改编精减，大批参谋人员进入基层军队。如今只是过去三个月，很多人都不见了。他们长眠于地下，为这一次保卫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参加会议的人都有些神情没落，没有大战胜利，歼灭日军十五万人的胜利喜乐。
    没有人能高兴起来，因为龙泉军同样伤亡巨大。在伤亡比例上龙泉军的战果震动天下，自身伤亡四万多人，达到了歼敌十五万的战绩。可以向天下任何军队夸耀，但是龙泉军上下谁也高兴不起来。
    看着负伤的陈锋，脸色不好。桂秀娥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陈锋，这不是你的风格，干什么垂头丧气的。”
    陈锋想笑，可是他没有笑出来。刘妞的牺牲对他打击很大。如果自己早回来一段时间，刘妞也不会牺牲。如果自己相信她的指挥能力，由她指挥进攻高桥也许就不会了。
    胡启民的脸色更不好看，他是师长留守锦州，可是确没能保护好参谋长。第101旅也只剩下不足三百人，让他没有脸面对陈锋。陈山因为刘妞牺牲对胡启民更是不客气，作为龙泉军老一辈的师长，胡启民更是觉得丢脸。一个旅四千人对抗日军一个师团，虽然情有可原，但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
    桂秀娥知道，建立恢复龙泉军的信心不是靠语言来说的，冷静平稳的声音说道：“各位，我知道大家心情都很不好，这一战龙泉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我们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为沈阳的发展争取到了时间。这些牺牲的官兵他们死得其所。如果有需要，包括我在内，全部会走向战场，为抗战牺牲。今天开这个会议，就是要扩大龙泉军，向日军进行复仇，为那些战死疆场的士兵军官报仇，为那些惨死在日军枪炮之下的中国人报仇。希望你们能化悲痛为力量，龙泉军是打不垮的，哪怕我们剩下一个人也会战斗到底，直到抗战胜利。”
    桂秀娥的声音不高，但坚定有力。她继续说道：“根据军情处的报告，日军这一次损失严重，但是关东军司令部和他们国内大本营迅速做出了调整，在日本向中国补充兵力，对被打残的几个师团恢复建制，并没有撤销番号，也没有调回国内。这是为什么？很明显，日军并不想承认这次失败。他们在愚弄自己的国民，在用谎言继续他们的战争。所以我们要打起精神整顿扩编军队，再次迎接日军的挑战，下一次不是我们被动的等着日军进攻，是我们向他们反攻，大家有信心吗？”
    “有”所有人都回答，没有谁没有信心。确实，龙泉军什么时候怕过鬼子？桂秀娥点点头说道：“很好，我们六万部队迎战二十万鬼子，我们伤亡四万，日军伤亡十五万。那么我们有二十万军队，三十万军队的时候我们怕什么，关东军只有不过六七十万，当我们完成三十万军队建设的时候，龙泉军会横扫东北把日军彻底消灭。就像司令说的，不是把日本人赶出去，而是消灭他们。这是龙泉军的作战目标，龙泉军的最高目标不是消灭在中国的日军，而是包括日本本土的日本所有军队，登陆东京摧毁日本的所有战争潜力。”
    桂秀娥的话停下来，龙泉军将领们的脸上有了一丝自信。对，不错，如果龙泉军有三十万，就东北这些鬼子哪是对手，登陆东京消灭鬼子。
    陈山插言道：“参谋长干什么消灭日军，应该灭掉日本，登陆东京城第一个杀光所有日本人。”
    “就是”王汉江说道：“把日本划归中国，成立日本省。”
    刘振生马上摇头：“屁话，就算划归中国只要地方，不要人。”
    “不对、不对”张海涛说道：“男的杀光，女的留下，龙泉军可是很多人没媳妇，一人一个分了。”
    谭登江说道：“瞧你们那点出息，他们的女人只能当丫鬟，当小妾，怎么能当媳妇。”
    钟顺一只胳膊还用绷带吊着，他右臂受伤今天是带伤开会的。全会场好几个师级军官都带伤，连陈锋这个军长都受伤，可想战斗之激烈和残酷。
    钟顺说道：“谭军长，这你就不懂了。司令说过这叫民族融合，那样以后就没有日本民族，都他妈变成中国人的种了。”
    从朝鲜赶回来的夏荷说道：“各位是不是收敛一点，这里还有女人呢？怎么这么不讲究。”
    彭祖赿连忙说道：“就是，他们就是不咋地，你看我一句都没说。”
    彭祖赿的话立即遭到大家的一顿炮轰，吓得再也不敢说话。全场的气氛终于恢复过来，失败的情绪一扫而空。本来一个军事会议变成了菜市场，这些人根本无视夏荷和桂秀娥的存在，大讲特讲把心头压抑发泄出来。
    桂秀娥没有责备，而是带着笑容看着夏荷和他们打嘴仗。还有几个女参谋长也参与其中，站到夏荷这一边，对如何处理日本的问题展开大辩论。
    这些论调如果被天皇听到，不知他作何感想。可能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国家战争怎么上升到私人仇恨上来。
    听到龙泉军这些人的论调，任何一个发动战争的日本人都会感到恐惧。在龙泉军将领口中，根本不是国家之间的战争，就是私人仇恨，因为报复心理和手段是如此的凶狠。
    桂秀娥明白，林俊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这些龙泉军将领的思想。也可以说完全左右了他们的想法，把这种国家之间的利益战争，变成了民族仇恨。对日本的侵略行为不看作是国家之间的战争，看作是一种仇恨和报复。
    她无法想象如果龙泉军带着这样的思想在日本本土登陆会是什么行为。是不是比日本鬼子更加凶狠无情。她觉得有必要和林俊谈谈，应该改变这种想法，这太狭隘了，不利于龙泉军向更高层次发展。桂秀娥的头脑在向政治方面转变，不过她没有自我感觉。
    可是夏荷确不这样认为，她和陈锋、谭登江、刘占允这些人争吵得很厉害，又恢复了她铁血军人的作风，杀气冲天。
    没有参与到之中争论的只有随夏荷一同回来开会的参谋长蒋文。桂秀娥看到蒋文一脸沉思的样子，不能不佩服林俊认人很准。
    林俊说蒋文有半个政治家的潜质，如果有机会锻炼，是很好的军政人员。这一次把他派往朝鲜，就是要他熟悉朝鲜情况，打算给予重任。
    争论了很长时间，最后从日本人是杀光还是奴役的问题，谈到了在日本本土作战的问题。桂秀娥看看差不多了，敲敲桌子说道：“喂，各位，这是参谋部的工作，你们都抢上了，是不是我可以休息了。”
    陈锋说道：“也是，总参谋长还是好好休息生太子吧。”
    “胡说八道”洪尚乾因为李敏重伤还在医院，一直很少说话。这个时候说：“公主不行吗？”
    王汉江说道：“军长，公主不是不行，但谁来统治日本？天皇该下台了，轮到我们太子来当。”
    夏荷连忙说：“女皇也可以，是不是？”
    “好了，大家不要扯远了，这是什么时代，让夏荷生吧，她的能当女皇，我们现在开会。”
    喧闹的会议室静下来，大家严肃的坐下来开会。谁都明白，这是龙泉军又一次大的变化，也预示着龙泉军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