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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一起的日子(一)
    那司机豪爽地说,没问题,你放心,不会错的,省一中,名牌重点高中,我很熟悉的。
    面包车载着两个一男一女的孩车驾离火车站,在车辆穿梭的公路上行驶着。
    若楠仔细地打量着坐在她旁边的这个男孩子,鹅卵型脸蛋,丹凤眼,如剑的眉毛,小嘴薄唇,有如玉树临风,潘安掷果,好一个世间难见的美男子。
    她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宛如秋波,来回地在那男孩的身上滑来滑去,似乎很是垂青那男孩子的迷人英姿。
    那男孩敏锐地察觉到同车的女孩的动人秋波,心里登时酸溜溜的,脸颊浮露出些许红晕,显得十分的羞涩,看得出他很少接触女孩子。
    若楠突然感到有点尴尬,稍事思忖后,微笑着抢先和那男孩子搭话,同学,刚才听你对开车的师傅说你在省一中下车?
    “是的。”那男孩抿嘴微笑道:“我今年刚刚考入省一中。”
    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柔和,但双眼的目光却没朝若楠身上投注,显得相当腼腆。
    “你是省一中的新生。”若楠确定自己遇上校友了,心下欣然大悦,“真巧,我也是省一中的新生。”
    这一下那男孩的目光转向若楠的身上,一双眸子墨黑如炭,澄清似水,异常的秀美,想不惹美丽女孩心动都难,只听他抿嘴微笑道:“看起来咱们很有缘份,搭同一辆车去省一中报到。”
    “是的。”若楠见那男孩虽然显得腼腆,但比较容易接触,很想与他多聊几句,先自我介绍道:“我叫陈若楠,金川市临宾县人,你呢?”
    “我叫邓天龙,是金川市里头的人。”
    那男孩子有些惊喜地道:“真是巧极了,咱俩都是金川的人。”
    报上姓名籍贯后,名叫邓天龙的男孩子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又把目光从若楠的身上移开,看得出他从小到这么大很少和女孩子接触过,更没有和女孩子相互逗趣骂俏过。
    若楠见气氛有点尴尬,瞅了瞅邓天龙的军用大背囊和军绿色帆布挎包,微笑着问道:“你是军人的孩子吗?”
    “不是。”邓天龙一怔,稍事思虑后,望着笑窝迷人的若楠,“也算是吧!我爷爷是军人,我老爸以前也当过兵。”
    “看来我们真是太投缘了。”若楠欢欣地笑道:“我爸爸也是个退伍老兵,八十年代打过越南白眼狼。”
    “是吗?这么你爸爸是那个年代最可爱的人?”
    邓天龙这回仔细地端量这个女同学的花容月貌,这是他生平首次这么近距离欣赏女孩的美丽容貌,这个女同学虽然穿着打扮比较普通,但丝毫掩盖不住她那种沉鱼落雁,闭月差花的绝世姿容。
    一头乌黑的短发格外柔顺油亮,鹅卵型脸蛋,白皙光洁的皮肤,美丽的眉毛眼睛嘴巴,尤其微笑时两边脸颊露出的小酒窝,盈盈秋波般的目光,温柔之极,动人之极,邓天龙的心慢慢地变暖,全身的筋腱也随之而热起来,一种奇怪的欲望开始从他那童子之身慢慢地滋生出来。
    只听若楠自豪地说:“我爸爸是侦察兵,获得过二级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拿过好几枚军功章,是我和妈妈的骄傲。”
    “共和国的侦察英雄,老一代的特种兵,你爸爸真了不起。”邓天龙冲若楠一竖大拇指,关切地道:“你爸爸现在做什么工作?”
    “打工。”若楠脸色一沉,黯然地道:“原先厂里的工资太低,他辞了职,去广东深圳打工了。”
    邓天龙的心里蓦然一阵凄凉,感慨那一代的军人为共和国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回报却是如此的微薄。
    面包车载着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东一拐,西一转,竟然进入一道幽深的巷子内。
    澄澈的眸子闪动着机警的光芒,邓天龙觉得似乎不太对劲,省一中座落在市内,司机不走大街,偏要走这种偏僻的巷道,难道是想抄近道省油钱吗?
    他正要问那司机,是不是走错路了?这好像不是去省一中的路线。
    便在此刻,面包车嘎的一声刹住了,那司机对两个孩子说,省一中就在前面,穿过这条巷子就是,现在交警查得太严,我这样的车是不能随便在城里跑的,抓住了会罚款的,我一天就赚两百来块,经不起他们罚款的。
    邓天龙见那司机摆出一副十分苦涩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生出恻隐之情,社会底层的劳动者赚几个小钱可真不容易,便问那司机:“多少钱啦?”
    “一人三十。”那司机瞅瞅邓天龙和若楠,又转头向巷子深处望了望,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共是六十元。”
    “三十元,怎么收这么贵?”若楠芳容大变,愤激又疑惑地道:“刚才上车的时候,你不是说六元钱就能把我送到省一中吗?”
    “小美女,刚才你一定是听错了,我说的是六十元,不是六元钱。”
    那司机说着话,又转头向巷子深处张望,神色有些诡异,眼神带着几分狡诈。
    “你胡说,刚才我明明听到你说六元钱就能把我送到学校。”若楠嘟噜着两片薄唇,瞪着一双丹凤眼,气哼哼地道:“怎么现在你变卦了,胡乱要价?你这分明是宰人。”
    那司机脸色一变,气冲冲地道:“小美女,你可别胡说,从火车站到这里,六十元已经是最低价钱了,我看你们是学生,所以才没问你多要价,你可别不识抬举呀!”
    语气饱含着强烈的威胁意味。
    双眼闪耀着机警的目光,邓天龙觉得那司机有点不对路,从火车站到这里只走了二十多分钟,以车速来估测,最多只有六公里的行程,就是搭出租车,也顶多十几二十块钱,坐他的长安牌面包车,居然要到六十元,摆明了是宰人。
    不错,这厮的确是宰人,他看我们年龄小,是刚从家里出来的学生,身上必定带着不少生活费,于是便打起了歪主意,先假装热情殷勤,骗我们上车,然后把我们拉到这种偏僻的角落里问我们要高价。
    好个貌合神离的无耻小人,宰人也宰得太过火了,连我们这些年少无知的学生都不放过。
    双手不期然地捏紧了拳头,邓天龙心中燃起怒火,有狠扁那无耻司机一顿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决定能忍则忍,毕竟自己是刚来省城念书的学生,不是来省城争地盘的古惑仔,不就是六十块钱嘛!这点钱对他来说简直不能算是钱,没必要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给这种人渣计较。
    捏紧的双手指头慢慢地张开,邓天龙决计息事宁人,掏出钱包,取出一张红票子,揉成一团,甩手抛到那司机的脚下,大咧咧地道:“给你,我们两个人的车钱,不用找了。”
    “天龙,你怎么给他这么多钱?”若楠见邓天龙出手如此阔绰,根本不在乎钱,一副富二代的作派,心下大奇,不解地问道:“他是骗子,他欺负我们年纪小,把我骗上车拉到这种地方来,然后宰我们,我看我们还是打电话报警吧!”
    “报警?报什么警?”那司机弯腰拾起被邓天龙揉成一团的钞票,展开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一捏,捊一捊,判明是真钱后塞进腰包,狡狯地微笑着,振振有词地道:“你们坐我的车,付我车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警察能拿我怎样?”
    “你,无赖。”
    若楠生平头一回遇上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气得她俏脸通红,两道弯如新月的眉毛几乎翻上额头,鼻子嘴巴娇喘吁吁。
    “好了,同学,不纠结这事了。”邓天龙左手替若楠拎起她的大提包,伸右手一拍她背上的大背包,“我们走吧!以后不随便搭车就是了,吃一堑,长一智,你说对不对?”
    说完,他对正兀自洋洋得意的司机一挑眉毛,然后就往巷子深处走去。
    若楠嘟噜着嘴唇,朝那司机瞪了一眼,啐了一口唾沫,心里的愤憋,见于颜色。
    望着两个男女孩子离去的身影,那司机阴恻恻地哼了一声,脸上露出阴鸷而奸诈的笑意。
    “天龙,给你,车费我们平摊。”
    若楠一把拉住正兀自向前迅步行进的邓天龙,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塞进邓天龙裤兜。
    “若楠,钱你拿回去吧!”邓天龙放下右手的迷彩前运袋,掏出那张钞票,“今天咱们初次见面,算我请客。”
    说着话,他将那张钞票塞到若楠的手里。
    “不,天龙,你父母挣钱不容易,我不能让你请客。”
    若楠又将那张钞票往邓天龙的裤兜里塞,邓天龙的右手闪电般拔开若楠伸过来的右手,“给我个面子好吗?若楠,咱们这么投缘,请你坐一次车难道不妥吗?”
    “不妥,光请你女朋友坐车,不请我们哥儿几个就是不妥。”
    蓦然间,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
    两人齐齐心神一凛,循声一望,前方的拐角处转出五个怪模怪样的少年,说他们怪模怪样是他们的衣着扮相确实太过前卫,有剃光头的,有烫金黄色卷发的,有留马尾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