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出清说道:“大爷爷,我前个得了个好东西,拿来让您给我长长眼。”
李大柱走过来说道:“我一个庄稼人,哪里懂得这些,你尽管拿去问你三伯。”虽然如此说,他还是看了匕首一眼,看到匕首的时候咦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王出然看出李大柱是认识这东西的,只是不曾激动,正常人见到祖传的东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他们兄弟俩竟然没弄懂李大柱的态度。
平日他们管李大柱叫大爷爷,管李二柱叫二爷爷,要是回了王家管王老爷直接叫祖父,要是其他人就冠上姓氏加以区分。
兄弟两人对看一眼,王出然指着弟弟手里的匕首说道:“就是个平常东西,不值钱,你哪里弄来的?”
李出清看了一眼说道:“从旁人那里淘来的,说是爹爹以前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李大柱一愣,说道:“拿来,给大爷爷瞧瞧。”
兄弟俩赶忙上前,李出清递上了匕首。
李大柱说道:“刚刚看着眼熟,竟然没有认出来。这个倒是跟你们太祖的那把有些像,后来你们的曾祖父给你们李青爹爹了。”
王出然问道:“只是有些像吗?会不会就是那把?”
李大柱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这东西不是从我手里给出去的,是你们曾祖父越过我和你们二爷爷直接给到你们李青爹爹手里的。以前家里穷,这就是好东西了,你们李青爹爹平日不是收在箱子里,就是戴在身上,大爷爷也不是很清楚。你们也不要玩这个,小心弄伤了自己。”
李大柱去干活去了,虽然他现在是老爷子了,但是庄稼人离不开庄稼地。
两兄弟见大爷爷这边问不到什么,就跑去问二爷爷,想看看会不会二爷爷知道一些。
李二柱看着两个小娃子,就想起自家五丫头小时候,这两孩子虽说长的比五丫头俊俏许多,但是眉眼间总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李出清那脾气,说是李青亲生的也不过如此。
李二柱先抱住王出然,把他放在了树杈上,又抱了李出清也放在树杈上,二爷爷总是这样,总认为他们兄弟二人喜欢上树,也不怕他们掉下去。
王出然很是无语,他已经是大人了好不好,二爷爷总是拿他们当小孩子看。
李出清拿出匕首问道:“二爷爷,见过这个吗?”
李二柱拿着匕首看了看,“这个你们哪里来的?有些想你们李青爹爹的。”
王出然问道:“二爷爷可以确定吗?”
李二柱说道:“年头太多了,不大确定,或许只是相像罢了。”
兄弟两人有些失望,如果连李家两位爷爷都不确定,那么李思的身份谁能确定呢。
李出清问道:“二爷爷,您说李爹爹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李二柱不疑有他,直接说道:“你们李爹爹年轻的时候最喜欢你们四姨母,她是你四姑母和三姑母带大的。”
李出清翻了个白眼说道:“二爷爷,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除了我娘亲以外,李爹爹有没有青梅竹马?”
李二柱一愣,随后笑道:“她哪里来的青梅竹马,三个村子的孩子一听到大人要给她说亲,哪个不是哭爹喊娘的。”
李出清一听二爷爷说李青爹爹坏话,赶忙喊道:“二爷爷。”
李二柱笑道:“好吧,好吧,二爷爷不说,不说她不好。”
李二柱心里腹诽总不好说她人见人爱吧,想着自己都笑了出来。
王出然问道:“二爷爷,李青地界就没有哪个婶子和李爹爹关系好的?”
李二柱想想说道:“这倒是有,除了你们三姨母和四姨母,她跟你们吴伯母关系好,一直嫂子、嫂子的叫着。她的衣服、被褥好多还都是她做的。”
两兄弟问了半天都没有问道想要知道的,最后王出然问道:“那二爷爷从玉林关回来的时候,李爹爹有没有提起她有喜欢的人?”
李二柱想到了那个拿枪的公子,点头道:“有倒是有一个,当时还说了亲,只是那孩子命苦啊,李山家欠她太多了。”
两兄弟听到这里,对看了一眼,难道说亲的这人就是李思的母亲?
王出然跳下树,从李二柱的烟袋里拿了烟草装在了烟斗里,李二柱顺手点了烟斗。王出然说道:“李爹爹不在了,李家就没去找过那人,万一那人要是有了李爹爹的骨肉怎么办呢?”
李二柱刚抽了两口烟,一个愣神咳嗽了起来。
李出清也赶忙跳了下来,给李二柱拍着背。
李二柱看着两个小娃娃,哈哈大笑。“你们两个鬼灵精,除了你,你李爹爹就没有旁的孩子。”说着还点了一下李出清的头。
李二柱知道这小的喜欢李青,就是说到李青的胡作非为,在他眼里都是仗义。
王出然见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直接说道:“这可不好说,李爹爹的英雄事迹那是人人皆知的,就算是风流也很正常,说不定他在外面留了骨血呢?不去找找岂不是对不住李爹爹。”
李二柱觉得这话中有话,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问起这些,严肃的问道:“是有人和你们说了什么吗?你们兄弟记住,你们李爹爹在外面是绝对不会有孩子的,如果有,她师父一早就送过来了,何必等着你们去寻。”
兄弟二人见李二柱不高兴了,都不敢问了,李二柱拿了锄头去地里了。
两兄弟去找了张立爽,四丫热情的款待了他们。
四丫让人去给来弟送了个信,说两个孩子中午在她这里吃。
张立爽看着王出然和李出清,三个孩子互相使着眼色。
四丫看到儿子那小眼神,笑了起来,指着自家儿子说道:“都说外甥像舅,你倒是像了你五舅舅。”
李出清一愣,问道:“爽表兄真的像我李爹爹吗?”
四丫被问的也是一愣,赶忙解释道:“我说的是你五福叔,不是你李青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