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吗说什么?”我盯着郑云扬瞪眼,用沙漠之鹰抵着他的后背、带着他就快速的向教堂走去。
一直到我和猛禽压着郑云扬来到了教堂的大门前,郑云扬伸出手敲了敲教堂的大门。
伴随着空荡的回响声,讲堂中却是没有一丝回应,也没有人开门,就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怎么回事?”我瞪着郑云扬皱眉。
郑云扬摇头,再次敲起了教堂大门:“开门!我是郑云扬!快开门!”
然而,还是没有回应,教堂中传来的唯一声响,就是郑云扬敲着教堂大门的回音。
吗的!出事了!
我心中惊骇,与猛禽对视了一眼,猛禽也是一推郑云扬,上前一脚就踹向了教堂大门。
伴随着砰地一声巨响,讲堂大门洞开,同时,一股无比浓烈的血腥味从教堂大门中传了出来,浓烈的我止不住的作呕。
我瞪大了眼,也没有再管郑云扬和猛禽,握着沙漠之鹰就冲进了教堂。
天色已经渐暗,教堂顶端彩绘玻璃透进的光线映的教堂中一片昏黄,我就在这一片昏黄中奔入教堂,只见教堂的各处是铺满了已经凝固的血液。
到处都是尸体,遍布了教堂的各个地方,有的躺在地上,有的歪在木椅上,有的趴在祷告台旁。
所有的尸体都握着精良的枪械,所有的尸体都大瞪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比恐怖的东西。
我扫视着,整颗心完全是蹦在了嗓子眼。
我不停的祈祷,祈祷躺在地上的尸体中不要有那熟悉的身影,直到我发现,讲堂地上的一具握着枪械的尸体身下,压着一片碎花短裙……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直接砸在了我的心头,我呆呆的盯着那碎花短裙,迟疑了一瞬才狂奔了过去。
我蹲下身推开了碎花短裙上的尸身,视线中出现的,正是那熟悉的脸颊。
双马尾、小酒窝、正是怜霜……
怜霜就躺在地板上,紧紧的闭着双眼,我的脑海中轰的一声,整个跌坐在怜霜身前。
怜霜死了……怜霜死了……
我瞪着眼,怔怔的盯着怜霜紧闭着双眼的脸颊,心中一切的一切渐渐崩塌。
我答应了怜老的啊,我答应了怜老保护怜霜的啊!
为什么怜霜还是死了?为什么怜霜还是因为我死了?为什么我终究还是害死了怜霜?
为什么……
我咬牙,死死的咬牙。
两年了,过去了两年了,我已经不再那么的脆弱,我已经拥有了在常人眼里堪称变态的神通,我已经觉得自己变的很强了,我甚至亲手弑杀了屠比尸的肉身。
但是,怜霜还是被我害死了……
为什么?
我怔怔的盯着怜霜的脸颊,心中的思绪翻江倒海着,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老弟……看开点……”
我一愣,扭头看向身后,只见猛禽正擒着郑云扬的一边肩膀,而郑云扬也是盯着教堂中的一切大瞪着眼。
“我草你大爷!”
我狂吼,起身抽出了腰间的古刀,一脚踹在了郑云扬的胸口。
随之,郑云扬一声哀嚎,被猛禽擒住的肩膀咔的一声折向了一边。
猛禽顺势放开了郑云扬的肩膀,我则是持着古刀一刀就削在了他的一边肩头。
鲜血飞溅,带着郑云扬肩头的一片血肉。
我没有丝毫怜悯,在郑云扬的痛苦哀嚎中再次挑刀横削。
又是一声痛苦哀嚎,郑云扬的另一边肩头同样被我削落一片血肉,我在郑云扬的哀嚎中上前,用古刀指着郑云扬的眉心。
“说!谁干的!”
郑云扬哭丧着脸,冲着我不停的摆手:“我……我不知……”
不等他说完,我挥刀斜斩,生生砍进了他一边手臂的手肘。
鲜血激洒,郑云扬瞪眼鬼嚎,我手中发力,握着刀柄猛地一扯。
伴随着切割骨头的触感,郑云扬的嚎叫近乎嘶哑。
“是鬼师!是鬼师一门!一定是他们!只有他们知道我的计划!一定是他们!!”
郑云扬大吼了出来,我冲着他点头,又是一刀,刀势走斜,砍在了他的双腿膝盖上。
随之,伴随着砰地一声,郑云扬直挺挺的跪在了我的面前,我抽出砍进他膝盖的古刀,将古刀架在了他的脖颈间。
“谁?鬼师一门的谁?”
“冷临秋……她是我的接头……”郑云扬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却又是用脖颈来蹭我的古刀刀锋,“给我……给我个痛快……”
“痛快?你配么?”
我瞪着郑云扬说着,搭在他脖颈间的古刀一旋,转而用刀背敲在了他的脑后。
顿时,郑云扬双眼一翻,整个人栽到在了地板上,晕厥了过去。
我没有再看郑云扬一眼,心中记住了那个名字,冷临秋!
鬼师一门!冷临秋!
我死死咬牙,这时,猛禽的声音却又是从我身后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急迫。
“老弟!怜霜没有死!”
我心中一惊,转身看去,只见猛禽已经扶起了怜霜,正坐在教堂地板上。
我收了古刀几步奔了过去,伸手放在了怜霜的鼻翼间。
还有呼吸!真的没有死!
我心中大喜,从猛禽手中接过了怜霜,抱着怜霜就向着教堂外狂奔而去。
猛禽紧跟在我身后,一直到我们奔至了教堂门口,突的,郑云扬的声音又是从教堂中微弱的传了过来。
“杀了我……杀了我……”
我瞪眼扭头,只见郑云扬已经是睁开双眼醒了过来,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四肢已经被我尽数砍断,正扬着脑袋朝向我们这教堂门口,盯着我和猛禽喃喃着。
“杀了我……”
顿时,猛禽几步就蹿了过去,却也没有拔枪,而是解下了腰间的皮带,直接把郑云扬绑在了他身旁的一根柱子上。
跟着,猛禽奔了回来,我则是凝视着郑云扬的双眼,与猛禽一步步的就退出了教堂,并关上了教堂的大门。
就在教堂大门关上的一瞬,我只听到郑云扬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没有丝毫怜悯,我抱着怜霜转身就向着山头之下狂奔而去。
“撑住!怜霜!撑住!”
我咬牙喊着,一直和猛禽奔下了山头,回到了山路上,跟着上了租车,猛禽也是调转了车头就向着城市中疾驰而去。
我坐在后排抱着怜霜,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的周身各处。
没有大的伤口,只在眉心的地方显现着一点红,就像被针扎过一样。
不过,虽然没有大的伤口,身体也还有体温,但是无论我怎么叫喊,怜霜都始终是闭着双眼,一点都没有睁开的迹象。
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将自己意识藏入魂海的白锦,难道怜霜也一样,将意识封在了自己的魂海里?
我想不通,猛禽却是驾驶着租车一路疾驰,没一会就进入了城市,去到了距离我们最近的医院门前。
我抱着怜霜下了车,飞奔着就和猛禽一起进入了医院,医院的门诊医生给怜霜检查了一翻,跟着就让我们带着怜霜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进了重症监护室,将怜霜放在了病床上,跟着就有护士进来给怜霜的口鼻弄起了连接一旁仪器的软管。
“医生!怜霜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冲着一旁同样跟来的医生急问。
“生命体征正常,但是没有意识,瞳孔不具有聚焦能力,很有可能脑部受创,陷入了重度昏迷。”医生回着。
“那怎么办?”我盯着医生再问。
“你先不要这么激动,病人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冲着我摆了摆手,“我已经通知了医院的专家,马上就来为她再次诊断。”
我听医生说怜霜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没事的老弟,”猛禽也是在我身旁说着,“怜霜妹子是个好姑娘,上天会眷顾她的。”
我听着,点了点头,伸手抹了一把脸,只觉的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样。
幸好怜霜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我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另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了病房,看来就是刚才那医生说的专家。
我赶紧是站起了身,盯着那专家就想开口,然而,那专家却是当先对我摆了摆手:“放心,我一定尽力,不过这会儿监护室需要保持安静,还请你们先回避一下。”
我听着,也是赶紧点头,与猛禽一起就出了重症监护室,坐在了监护室外的走廊铁椅上。
盯着那医生进入监护病房,我不由得就开始祷告了起来,直到我身旁的猛禽拍了拍我的肩膀。
“会没事儿的老弟。”
我点头看向猛禽,又是发现猛禽正翻阅着一叠文件,当然,就是郑云扬手中那神的后裔组织名单。
“怎么样?”获悉是心中太过焦急,我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随之,猛禽皱着眉摇了摇头:“没想到,这神的后裔组织已经浸透的这么深了。”
“很多人么?”我同样皱眉。
“五分之一,”猛禽回着,再次摇了摇头,“只是很多已经融入了现代社会,看来还真像那郑云扬说的,他们真的想控制这整个现代社会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