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老大脸上又是一红,呐呐道:“什么是安达?”
我笑道:“没看过射雕吗?安达就是兄弟。”
胡老大这才点头道:“我们就是兄弟。”
我打量着那胡老大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运河里面有个鲜卑人的墓室的?你们又是怎么想到来到这里淘宝?”
那胡老大看了看那捞仔,呐呐道:“这一切和这个搬山派有点关系。”
那捞仔和我都是一呆,我们齐声问道:“和那搬山派有关系?”
那胡老大点了点头,这才讲了起来。
原来这胡老大和那小诸葛,姚老六他们七人都是这附近镇上的混子,家里有些钱,也就从来不上班。每日里就是这里混混,那里混混,混吃等死。从来都是吃饭不给钱的主。
家里的产业慢慢的就给败光了,拆迁分的房子,也早还了赌债。
这几个人还是整日里吃吃喝喝。街坊四邻就会指指点点,毕竟都是街道上混的主,脸皮总还是要的。
毕竟像他们这样,自己总是以为人五人六的样子,怎么可能为了一顿饭钱,就舍弃了脸皮老是蹭饭呢?
兜里又是一穷二白,兜门里面经常是比脸干净。
这几个人于是就想到要做些什么事情,赚点钱来花差花差。
可是做些什么事情,轻松又来钱快呢?
这几个人每日里苦思冥想,一个多月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办法出来。
这一天,他们几个人又去镇上的一家饭店吃饭,胡老大先到,其他几个人还没有来,胡老大要了一壶茶,自斟自饮。
隔壁屋子里面的人低声商议,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几个人虽然说得甚是低,但是还是有几个关键字落入了胡老大他们的耳朵之中。
只听那隔壁的两个人低声道:“咱们搬山派这一次可不能丢这个脸……那东西好像就是藏在那杀皇堆……”
另外一个人低声道:“是啊,就在那运河故道的下面,那个鲜卑将军的墓室里面,去晚了,可就被那捞尸人发现了。那个捞尸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已经猫了半个多月了。还是没有找到,你看咱们就那么几天,就确定了那个鲜卑将军墓室的所在,嘿嘿,还是高科技管用,那个捞尸人估计再有半个月也费劲找到——”
我心里暗道:“这个胡老大所说的搬山派,估计就是在这个鲜卑将军墓室里面,被那神秘鬼物诛杀的那些人,那个捞尸人一定说的就是捞仔——”
我侧头望向捞仔,只见捞仔脸色有些微微发红,我心里已然确定,看来那个胡老大口中的捞尸人,一定就是这个捞仔了。
胡老大继续说了下去。那两个搬山派的弟子,在那屋子里面嘀嘀咕咕,似乎是说,搬山派的一个副头领已经来了,这几天就到了那鲜卑墓室之中,到时候,一定将那里面的好东西取出来。
另外一个弟子更加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个鲜卑墓室里面好多东西,随随便便拿出一件来,在那嘉士伯拍卖会上就会拍卖个几百万。
胡老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我和捞仔道:“我听到这个搬山派的弟子说,那鲜卑墓室里面,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件东西就可以值个几百万,心里立时就上了火。那搬山派的两名弟子后来说的话,就没有听进去,片刻之后,那两个搬山派弟子接到一个电话,便即转身出去。我奔到那酒楼窗前,看到那两个搬山派的弟子,沿着街道向西去了,西面正是那北运河的所在。我的这几个哥们凑齐了之后,我便跟他们讲了隔壁那两个搬山派弟子的事情。这几个哥们听说了以后,都是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于是我们就回头准备了一些东西。诺,这些砍刀,木棒都是这一次为了这件事准备的。
等到一切准备好了之后,便已经过了两天了。我们才在今天晚上过来,摸着黑,我们来到了这杀皇堆,伏在那杀皇堆一侧的草地里面,隐隐约约的就看到有两个人在那河道上面,来来回回的寻找着一些什么。
我心里嘀咕:“这两个人难道就是那个搬山派口中所说的那个捞尸人?这两天我们也恶补了一些知识,知道搬山派的就是盗墓贼。而那捞尸人和搬山派差不多,也是打着捞尸人幌子的盗墓贼——”
捞仔没等他说完,上去在这个胡老大的脑门上就是弹了一下,笑骂道:“什么盗墓贼?捞尸人就是捞尸人,什么时候成盗墓贼了?”
那个胡老大一呆,被捞仔弹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眯眯的看着胡老大,向胡老大眨了眨眼睛。胡老大一怔之后,随即醒悟过来,向那捞仔道:“你就是那独木舟上的那个捞尸人——”
捞仔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现在才知道啊。”
胡老大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赔礼道:“抱歉抱歉。是我眼拙。那时候,独木舟上的应该就是二位吧?”
我点了点头,对那胡老大道:“不错,那时候,独木舟上面的就是我们俩。”顿了一顿我问那个胡老大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那个胡老大急忙点头道:“知道,知道。我们七个人伏在那杀皇堆一侧的草丛里面,看着二位在那独木舟上看了一会,随后这位大哥——”说着,伸手一指捞仔道:“这位大哥就腰里帮着绳索就跳了下去,过了一会,大哥你也被那绳索拽了下去。过了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到二位上来,我们还以为二位遇难了。”
捞仔又是弹了胡老大一下脑门,骂道:“你才遇难了呢,你们全家都遇难。”
胡老大嘿嘿赔笑道:“是我错了。大哥别生气,不过,我那个时候,还真的为两位大哥担心来着,生怕两位大哥出了什么事——”
我听到这个胡老大说的一本正经,像是煞有其事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心道:“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居然肯为我们担心,真是好笑,这一句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不过看在这个胡老大这么老实交代的份上,我也就不戳穿他的这一番谎言了。”
只听那胡老大继续道:“我们七个人就躲在那杀皇堆的一侧的草丛里面,一直等了半个小时,就在我们以为二位,二位,嘿嘿,就在这个时候,那河水里面忽然冒出一个人头来,那个人头四下里看了看,随即慢慢现出身形,原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只见那个青年男子翻身上了那独木舟——”
我肚子里面暗暗好笑,这个胡老大居然被捞仔吓唬的不敢说怀疑我们出了什么意外,而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只听那胡老大继续道:“就见那个青年男子上了那独木舟以后,四处翻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东西,随即划着木浆将那独木舟划到岸边,然后拉了上去,等了一会,那远处便来了一辆卡车,随即这二人将那独木舟抬上卡车,用那卡车将独木舟拉走了。
那个青年男子随即再次回到水中,不一会就不见了。
我们七个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又在那草丛里待了两个小时,见再也没有人来,于是我们悄悄的来到河边,慢慢下了水。
我们七兄弟一路向下,一直到了河底,这才看到河底居然有一块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