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仔看着那一背包的奇珍异宝,脸上满是懊恼之色,似乎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捞仔都不想舍弃。
我眼中含笑,笑吟吟的望着捞仔。
捞仔见我沉默不语,一呆之下,随即抬起头来,看到我满脸的笑容,捞仔眼珠一转,向我求肯道:“小鲁,你快想个好办法,然后这里面的东西,咱们俩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怎么样?”
我向捞仔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反悔吗?”
捞仔摇摇头,坚定的道:“绝不反悔。”
我向捞仔笑道:“那好,你先去这洞里面等着我,我随后带着这东西下去。”
捞仔奇道:“你怎么能够带着这东西下去?”
我笑道:“这你就别管了,天机不可泄露。”
捞仔这才半信半疑的取出手电,照了一下那个洞口下面,发现那洞口倒不是十分深,也就只有数米之高,洞底下面是一片平地,东侧则是一条甬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洞底下面干干净净的,也不知道那些灰老鼠跑到了那里。
捞仔随即吸了一口气,随即纵身跃了下去,落到地上之后,随即伸出手电,向我不住晃动,随后对我大声道:“可以了,小鲁。”
我向着那捞仔笑道:“好,你闪开一些。”
捞仔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向后退出数步。
我将那一个背包拿了起来,而后将背包的袋子打开,向下竖起,而后将背包里面的东西,向那洞里面倾倒了下去。
只见珠光宝气,一阵耀眼生辉,那些奇珍异宝被我一股脑倒到了那地洞之中。
站在洞底的捞仔看的不住心疼,忍不住向我埋怨道:“小鲁,你干什么?这可都是好东西啊,你就不能轻点吗?”
我笑道:“捞仔,如果不这样,这些东西不是就留在这墓室里面了吗?”
我这一句话说完,那捞仔这才醒悟过来,脸上露出喜色,向我道:“还是你聪明,想到这个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心里暗道:“你是当局者迷,自然想不到。”
我将那背包又扔了下去,随即招呼捞仔将那些奇珍异宝,再在下面装好。
捞仔手忙脚乱的将那些东西装好了以后,拉到一旁,我这才将那黄金头颅拿了过来,而后跃入那洞口之中,然后右手之中的拿着的那一颗黄金头颅,立时松手。
那黄金头颅不偏不倚,正正落到那洞口之上,立时将那洞口堵住。
我知道这样虽然不能挡的了一世,但可以挡的了一时。
那主墓室里面的河水涌进来那个巨棺之后,水的浮力,就会将那个黄金头颅浮起。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也只有趁着这一段时间,赶紧离开这里,逃出生天。
我跃到那地洞之中,捞仔看着我,满脸佩服之意,我沉声道:“捞仔,咱们赶紧走。这里也不是久居之地,时间久了,恐怕被那河水漫进来,咱们都得溺毙在这里。”
捞仔点了点头,随即招呼我,一起向着前面的通道走了过去。
沿着这通道一路往东,曲曲折折走了半个小时之后,只见前面居然出现一个斜斜向上的石头台阶。
我们心中好奇,足不停步的向着那石头台阶上走了过去。一路走了有十来分钟之后,这石头台阶已经到了尽头,抬头望去,只见这石头台阶的尽头,居然被一块铁板遮盖。只不过此时此刻,这一块铁板已然被什么人移开了一个寸许来宽的口子。
我走到那出口跟前,还未及动手将那铁板移开,便已经闻到一股湿漉漉的水汽扑面而来。
水汽之中,还含着草木的清香。
我一呆,心道:“这里是哪里?”随即伸手将那铁板整个移了开来,钻了出去。
到得外面,抬头一看,这里居然是北运河一侧的河堤之上。这洞口距离那水面只有尺许之遥,此时正是深夜,夜凉如水,夜风将那一侧河堤上的树木清香吹了过来。空气之中满是湿漉漉的水汽。
捞仔抱着那背包,使劲爬了出来,站到这河堤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木叶的清香,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那河堤之上,口中道:“哎呦,累死老子了。”
我将那铁板依旧盖好,随后和老在并肩坐在那河堤之上,放松一下。
月光之下,这北运河四周的景色朦朦胧胧,如梦似幻,看的我们心中都是忘了适才出生入死的那一幕。
我和捞仔也不知道在那河堤之上待了多久,忽然之间,就见到那铁板下面汩汩的冒出水来。
那河水冒出,缓缓向河中流了过去。
我心中一沉,心道:“不好,这个水洞应该被那河水灌满了。”随手走到那铁板之前,伸手将那铁板提起,抬眼望去,只见那铁板下面,那河水早已经满溢出来。
我急忙又将那铁板扣了起来,随后和捞仔站起身来,离开这河堤,一路沿着北运河的大堤,向保驾营走了过去。
我们刚刚走出数十米,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河堤一侧的柳树之下,坐着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一个身躯魁梧彪悍,一个身子娇小轻盈,二人并肩坐在那垂柳之下,看着面前的河水。
我心中好奇,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有如此雅致,在这月色之下,在这风清月明的柳堤之上,对月谈心。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就是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彪形大汉的手中,有没有握着一杯酒?
我和捞仔慢慢的走了过去,距离那两个人还有十七八米的时候,我们更是放慢了脚步。
借着那天上清冷的月光,我竟然觉得那两个人的侧脸有些熟悉。我心中嘀咕,和捞仔又往前走了数步,我心中募地一震,因为我此时已经看出,那坐在柳树下的两个人是谁了。
那两个人居然是鲜卑将军墓室里面的那个僵尸将军。
那个在一旁靠着他的身形苗条的女子,自然就是那僵尸将军的那个女人了。
我呆了一呆,急忙止住脚步。一把拉住捞仔。
捞仔目光向我示意:“怎么了?”
我伸手指了指那两个人,然后慢慢俯下身去,伸出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那个人是鲜卑的僵尸将军——”
捞仔浑身一震,双眼之中立时露出惊惧之色。
那鲜卑墓室之中,那四具僵尸武士已然是难以对付,更何况眼前坐着的是一个鲜卑的僵尸将军了。
我们暗自警惕,都是全神贯注,盯着那个坐在河边的鲜卑僵尸将军。
我和捞仔见那僵尸将军纹丝不动,心里暗自奇怪,随即慢慢走到一侧的一棵大柳树下,静静观察。
过了一会,只见那僵尸僵尸,慢慢侧过身去,将那胡服女子,慢慢的抱了起来,而后依旧垂着头,望着那个胡服女子,又站了一会,这才沿着那河堤,缓缓向南而去。不一会的功夫,便即消失在那河道尽头。
我和捞仔这才松了口气。
捞仔好奇的问我道:“你说这个鲜卑的僵尸将军,抱着这个女尸干什么?”
我看着这北运河河堤四周风景如画,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古怪的念头,随即对捞仔解释道:“也许那个胡服将军,是为了是那个胡服女子,再看一看这千年前的月光。”
捞仔满脸狐疑的看着我,口中嘀咕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看着这柔柔月色,对捞仔慢慢道:“自然是真的,你看这月色这么好,咱们都想要出来看一看,走一走,更何况这僵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