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秦政已经在白衣人这里呆了四五天。秦政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陪着白衣人说话聊天,其它的时间,他都在无聊的干坐中耗费掉了。虽然这几天,白衣人偶尔还会捉弄他一下,不过总体而言,白衣人对他还是不错的。不过,秦政心里还是另有打算。
“大哥,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秦政对着打坐的白衣人说。
“嗯。”白衣人哼了一声。
“我想今天就离开这里。”秦政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哦?”白衣人终于睁开眼睛,瞟了秦政一眼,“为什么?”
“前几天我不是和大哥讲过吗,我到祖曧星是为寻找神仙来的。整天在你这里呆着,上哪里找去?神仙又不会自己找上门。”
“秦老弟,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要找的人不是神仙,是修真者。”
“还不都一样。对了,我刚来的那天,你就把我的底掏干了。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快说,你叫什么?我不能总是每天‘唉、唉’的叫你吧。”
“秦老弟,名字只是个符号,你知道后又如何,又不会多长一块肉。你叫我大哥也不挺好。”
“那不一样,像你现在每天都秦老弟长,秦老弟短的乱叫一番,我岂不是很吃亏。还有,你看起来也不大,为什么老是老弟老弟的叫。要我看,你应该叫我秦哥哥才是。”秦政说到激动处,字也没咬清,“秦哥哥”三字说成了“情哥哥”。
白衣人“哈哈”大笑起来,一只手指着秦政,一只手捂着肚子,想说什么就是一时半会儿喘不过气来,“情……哥……哥……哈哈,你可真能往上边捅词儿。”
秦政说完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又见白衣人不堪的样子,便有些恼羞成怒,“不许笑了,人家只是说错一个字。”
白衣人一听,笑的在地上打滚,“还‘人家’,秦老弟,刚才是‘情哥哥’现在是‘人家’,你真的确定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吗?我怎么越看你越象个女的。”
“你……你……”秦政被白衣人的一番话气的小脸都白了,“妄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这样对我。我……我……我要和你绝交。”
“我好怕呀。”白衣人闻声连忙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秦政看他一付惫殆的模样,气乎乎的坐在一边,开始发动脑筋,要想办法捞回来一局。
秦政在待人处事方面,存在着严重的两极化现象,也可以说对不同的人他会有不同的方式接触。对和他相熟并且地位相若的人,他表现的没有一点儿心机,总是和对方直来直去,坦诚相待,就象知心好友一样。不过,对待富贵之人时,他会非常拘谨,谨言慎行,从来不多讲一句话,即使这种人将来变成熟人后,他的态度也依然如此。其实说到底,秦政严重的缺乏自信。这也不能怪他,一个连自己父母是谁、是否健在都不知道,从小就孤身行乞的人,你让他从那里找到自信。
秦政之所以可以和白衣人大吵大闹,言语不禁,多半是因为白衣人住的地方非常简陋,只有一间茅屋,还有两人年龄相差不大,至少表面如此,再加上白衣人一直以来表现的样子不太像一个富贵中人,所以秦政和他倒没有什么隔阂。
“秦老弟,回回神儿。”白衣人在秦政面前挥挥手。
“你又叫我秦老弟,不行,要叫哥哥。”秦政怕再次说错话,干脆把“哥哥”前面的“秦”字省略掉。
白衣人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感觉秦政不是一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待人真诚、善良,所以白衣人决定趁着这次打闹的机会和他透露一些真实的消息。
“哦,据我所知,年长的人称呼年幼的人为‘老弟’,好像没有什么不妥。”
“年长的人称呼年幼的人为‘老弟’当然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我们两个当中我的年纪比你大。”
“是吗?”白衣人一听,眉毛扬了一下,“你多大?”
秦政一挺胸脯,“等过完这个年,我就十六了。”
白衣人一听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暗道不可能,秦政由于风吹日晒的缘故,外貌上经常给人一种比实际年龄大的感觉,就象现在他的样子一般人会认为秦政有二十岁左右。不过,白衣人倒不是因为这个吃惊,也不是不相信秦政的话,而是惊讶于秦政居然这么小,并且小小年纪就冒着生命危险从劥龙国不远万里来到祖曧星,其他人家相仿年纪的少年郎只怕还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两相对比,秦政的遭遇只能用一句“天道不公”来形容。
“你真的不到十六岁?原来你还是个孩子,难怪。”白衣人唏嘘道。
“谁说我还是个孩子,我早已经是个大人。我要不是大人,怎么能够参加孟小姐的选夫大会。”秦政时时不忘宣传自己的“光辉业绩”。
“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白衣人心里暗道。
“对了,我已经告诉你我多大,现在轮到你了。另外,你还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秦政又加筹码。
“好,我都告诉你。先说什么哪?”白衣人装出一副难于决策的模样。
秦政没有注意到白衣人眼中蕴含的笑意,见他很是为难,又开始同情心泛滥,“先说名字吧。”
“我叫朴戥(deng)剡(shan)。”
“朴戥剡?”秦政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朴戥剡心头一紧,难道他知道我是谁,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还没等他深想下去,秦政的话又差一点让他笑岔气。
“朴戥剡?你的名字怎么写。”秦政问他。
朴戥剡暗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知道我名字怎样写又有什么用?”
“这是礼貌。”秦政认真的说道,“万一有一天别人问我你那个朋友名字怎么写,我不会写不要紧,要是万一写错了,那就不好了不是。”
朴戥剡听完,觉得有些道理,就拿块石子在身边写下“朴戥剡”。
秦政顺着笔画比划了一下,就记在心里。
“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很帅,字写得很棒。”朴戥剡“皮厚”的问。
秦政不懈的“切”了一下,“写得像狗刨。”
“你这是嫉妒,自卑。你见我比你帅,比你英俊萧洒,因此就连真话都不敢说。”朴戥剡悲愤的指出事实。
秦政的字的确没有他的好,人也没他帅,不过,这些都不能说,朴戥剡现在的辫子都快翘上天了,如果再夸夸他,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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