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要是敢那么做,我会恨你的!”
“我敢?我怎么不敢?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啊?”
方格也不多说,双手捧住了叶戈的后脑勺,便是想要吻下去。
他受够了这个该死的白痴。
明明自己也有软弱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逼迫自己强撑?
难道开口说句我累了,很难吗?
白痴,笨蛋。
她怎么能够傻到这种地步?
叶戈皱着眉头,再次避开了他的唇,愤力推开了他,“你疯了吗?快松手,放开。放开。”
“放开?你不是说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好,我现在就制造你我之间的关系,看你看敢不敢说我和你没关系。我简直是白痴,明明知道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还要伪装成绅士。去tm的。”
话不说完,又继续在她身上落下了密密的细吻。
直到尝到了咸咸的眼泪,他放开了她。
看到一直都很坚强的她落泪了,他心痛的很,抬起手,用拇指为她抹掉了泪水,“你知不知道你哭的很难看?”
叶戈仰起头看向方格,眼神中满是愤怒,“对,没错。是很难看。那又怎么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爱哭就哭,爱笑就笑,你凭什么管?”
伸手将叶戈拥进了怀中,不管她怎么挣扎,他的双手始终牢牢箍住她的肩膀。
垂下头看着从刚刚的挣扎到现在安静下来的叶戈,他无奈地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方格这一声叹,叹出了自己的无奈,叹出了他对这个无意间闯进来,自此在他的内心中生根发芽的女人。
她是那么的自强,又是那么自我,他知道自己不该也不能陷进去,可是爱情来了,是挡也挡不住的,就算你想要避开,命运之神也会将你们两紧紧牵连在一起。
“我想要避而远之,可是……”
方格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镇定下来的叶戈却又燃起了怒焰,“既然觉得要避开我,那么就赶紧滚,滚的越远越好。别把这些说的我好像强迫你一样。滚。”
推开了方格,指着门口的方向,“没听懂吗?滚啊,我让你滚!”
方格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眼中化不去的是浓浓的深情。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个感情至深的人,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过去的他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可笑。
想到这些,方格笑了,“呵呵~”
“你笑什么?”
此刻的叶戈就仿佛是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只要她认为你做了伤害她的事,她就会竖起周身上的刺,将对方扎得痛不欲生。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竖起刺的时候,同样也让彼此的距离隔开的更远。
“我笑,笑自己自作自受。以前的自己随口说爱,可是当自己真正遇到所爱的人,却是连爱都说不出口。这样的我,不该笑吗?”
他……
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他遇上了自己所爱的人?
是说的她吗?
这怎么可能?
抬起双眸看向方格,而此刻方格的视线也刚好与之对上,“曾经的我很花心,你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不完美的男人的告白吗?”
“不!”
叶戈摇着头后退,这不是她所要的结果。
她是想要他离开的,离开这里,她不要他留下来,刚才他吻了她,会不会?
想到这个,叶戈就更加坚定了要将他赶走的想望。
“你走,我不会接受你,更不会爱你,你走,你走啊!”
叶戈越是赶他走,方格却是直直得望着她,一点一点向她走了过去,“我不会走的。叶戈,你听着,只要我方格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离开你。这辈子,我和你卯上了,你要是敢死的话,我就算是追到阴曹地府也要把你从下面揪上来,你懂了吗?”
“啪~”
方格的一番话换来的是一下巴掌。
“我告诉你,我叶戈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永远不会爱你方格,如有违誓,天……呃……你……”
猝不防及的,方格抬起手掌,落在她的颈后,将她打晕了过去。
他不想再和她争辩,他很清楚以她那倔强的性子,争辩多久最后的结果依旧不会变。
而他不能让她有事,就算是将她绑起来,他也会做的。
他将叶戈绑在另一张床上,期间她曾经清醒过一次,她闹着吵着要他松绑,可是他却只是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自己则是继续接下来的研究。
现在,他的手中正拿着从老大那里拿来的疫苗,他只要将这疫苗注入叶戈或者小鱼的体内,她们中的一个就能够得救了。
他到底是该选择谁?
叶戈?还是小鱼?
如果这两个人都是他不认识的,都不重要的人,他应该早就做出了选择,可是一边是诺诺所重视的,一边则是他所在重视的女人,他到底该选谁?
摊开手掌,望着那一管试剂,终是用针管抽了出来,将针管中空气推掉了,走到了小鱼和叶戈所躺的床中间。
而此时,两人也同时醒了过来,望着他。
“这是你们身上所中的病毒的疫苗,只要将疫苗打入体内,你们就能够活下来了。可是……现在这只有一剂,该给谁?”
“方格,你听到没?给她?我没事,我才是第三天,只要在接下来七天里将疫苗研制出来就行了。”
经过五天的病毒折磨,小鱼的体力以及身体上已经发生了病变,如果再不注射疫苗的话,就再也治不好了。
此刻的小鱼哪里还有以往的意气风发,她形容枯槁,原本充满弹性而又健康的肌肤变得如七八十岁的老妪一样,满身橘皮,完全不像一个才八九岁的小女孩。
方格没有说话,而是手持着针管一下转向小鱼,一下又转向叶戈,犹豫不决。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无论救谁,她们其中一个人就必须要承受病毒的侵袭,当然也或许他会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研制出新的疫苗来,可是那概率很低,也许等他研制出来,她们早已……
他觉得自己身上压着泰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