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宋暖听夏悠,讲述了关于消器行的历史。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甚至颠覆了,她之前的很多看法。因笑道:“听你如此说,盗墓的所得,其实你们得的都是小部分。真正的大钱,都被消器行,给赚了去?”
夏悠叹气道:“真的是这样,事实上,盗墓贼如何厉害,很有可能都是消器行,对外散布的。你也下过两次墓,这里面有多么危险,你是清楚的。别忘了,咱们可是现代人。用的是现代的设备。”
“在古代,不说别的。就是手电筒,矿灯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的。他们下墓,用的都是火把,火折子。里面但凡有点,火龙油之类的东西,就能要他们的命。不仅如此,火把的燃烧,是需要氧气的。他们在里面,随时都有缺氧的危险。”
“但是,在古代说书的人那里。这些盗墓者,几乎是上天入地的。很可能,这就是消器行的广告。为的就是,让人们相信。如果你有个大陵墓的话,没有好机关,一定会被翻尸倒骨的!”
宋暖点了点头,道:“看起来,还真的是这个样子。不过,你怎么知道,这血尸墓的说法。一定是消器行,搞的鬼呢?”
夏悠笑道:“这次我没有带出来,之前的几处,其实我都带在身上的。以前,消器行卖过,专门对抗血尸墓的符咒。只要把那符咒,带在身上。血尸就不能攻击你,甚至对你视而不见。”
“那种符咒,我之前专门查过书的。没有这种符咒的,任何记载。按照消器行的说法,这符咒是龙虎山上清宫里,张天师所制的符咒!别处是绝对的,没有办法找到的!”
“之前,至少我们家,从来没有人,见识过血尸墓。也没听说过,有哪个人见过血尸墓。这些符咒,是不是真的灵验,也不知道!”
“但是今天,咱们算是见到了。如果,这里就是血尸墓的话。那说明,血尸墓其实,就是一个把戏。那符咒带在身上,真的不会被血尸攻击。当然,如果不带的话,也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很有可能,消器行又是卖了两次。给盗墓者,卖符咒。同时,给造墓者,卖造血尸墓的技术。不管怎么说,这三合土夯实的墙壁里,有夹层还是有技术含量的。稍有不慎,就会把这个蜡膜弄破。那样,也就没有血尸墓的特点了!”
“所以,这个东西,应该是消器行,专门作出的把戏。盗墓行里,人人都知道,血尸墓的存在,或许就是消器行,有意识的传播。”
“真正龙虎山上,清宫内的张天师。他的法力如何,还在其次。别忘了,张天师是世袭制的,每一世都受到朝廷册封,享有俸禄。一直到了民国时代,才终结了这个制度。故此,张天师从东汉张道陵开始,道民国张源先为止,共传了六十四代。之后有多个人,自称是第六十五代天师。没有政府的册封,便纯粹是胡来了!”
“旧时的张天师有天下,数以百万记的正一教信徒,对其供养。他是不会缺钱财的,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买卖。”
“消器行则不然,他们的存在,就是一个商业的活动。所以,我觉得,血尸墓,一定是,消器行所为!”
却说,两个人分析着这些事情,已经穿好了雨披。穿过了那不断的,滴着“血水”的盗洞。这血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调和而成的。只觉得,血腥味特别的浓,应该是里面,还有铁锈之类的东西。又不知用了什么,似乎很好的模仿了,血液的粘性。
两个人,顾不得分析这些,忙忙的钻了进去。并且小心的,避免这液体,滴在自己的身上。鬼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成分的,对人体有没有害的!
一时间,两个人进入了墓道之中。这里面的道路,到是尚算宽敞。两边的墙壁,是青砖磊成。地面上,是青砖的海漫,摆成了千奇百怪的形状。夏悠仔细的分辨了半晌,其中的纹饰,多是道家的符咒形状。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出。
两人所在的地方,已然接近了,墓道的尽头。向后五六步远的地方,就是这个墓道的终点了。而向前看时,却是黑洞洞的,看不出前面有什么东西。
一时间,两人一起看向,这墓道的终点。那里是一面墙,上面有一幅巨大的壁画。两人细细的看时,只见这壁画画的,是一个武将,征战一生的场景。
看起来,这个武将,应该是满州正白旗的。一身戎装铠甲,带着自己的军队。而他的敌人,显然是汉族人装扮。壁画上面,原本是有很多文字的。大概是对上面所描述的事情,进行的一番注解。
只是,这些注解,尽是用满文写成。宋暖与夏悠,都不认得,这是什么意思。倒是在壁画上有一部分,是这位武将,在军帐之中。正在审问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那道士的表情,画的很是传神,是明显看破生死的样子。
而这位将军,手中拿着一幅画,似乎在逼问那个道士。宋暖与夏悠看时,却见这那画上,画的是一个,头朝下的圆锥。而那圆锥之下,画的是一个地狱的样子。一群恶鬼在烈火之中,正在不断的挣扎着。
夏悠看了半晌,对宋暖笑道:“这上面的武将,大概就是这里的主人了!看起来,应该是个,杀戮过中原百姓的恶人。今天,让咱们来盗了他的墓,也是他的报应。等一会进了墓室,我就把他拉出来鞭尸!”
宋暖听了笑道:“鞭尸?你以为你是伍子胥啊!再者说来了,人家伍子胥那是杀父之仇。你这个算什么?不过。。。你说他手里拿的那一幅画,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道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夏悠笑道:“回头进去了,我负责鞭尸,你负责考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