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可,你不要放肆,吐蕃是我们所有人的吐蕃,尽管赞普本人也不可能随意污蔑功臣,反倒是你央可,身为本教法王不以身作则,到处作威作福!”
“本座身为法王,行得正坐得端,不用你一个小小的将军来教训本座!”
“哈哈哈,本将军掌管五州兵马,何惧你一个本教徒,你别忘了当今的赞普可是本将军的哥哥!”
二人终于当众撕破了脸皮,这场酝酿了很久的矛盾最终经不起利益的冲撞而被激发的彻彻底底。
此时的房遗爱眼见二人狗咬狗,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见房遗爱故作着急,拉着东米赤加的胳膊,劝说道:
“将军大人请息怒,大家都是为赞普效命,何必吵得不可开交!”
“是啊将军大人,法王一片苦心我们也要理解,否则他老人家无法向赞普交待!”
“哼,他如何交待关我何事,本将军奉命镇守河西五州一关掌管大军数万,一旦河西有乱,本将军难辞其咎。”
“方才太守大人言之有理,我们绝不能因为推广本教而激起民变,新兵哗变的悲剧不能再发生了!”
说话间,东米赤加脸色阴沉,手中时刻握着腰间的弯刀。
在东米赤加看来,吐蕃的军队才是国家最有力的武器,绝不能因为宗教的原因而破坏河西短暂的和平。
也就是说,房遗爱方才的一番劝说不仅没有缓和央可与东米赤加之间的矛盾,反而令二人的矛盾核心逐渐明朗。
事情到了这一步,央可对自己的处境已经了若指掌。
虽说央可代表了本教最上层的权利,但是这种权利只是停留在精神层面上,对于手握重兵的五州将军东米赤加来说,这种权利对自己的威慑并不是很大。
想到了这里,央可准备退一步,收起手中的信物,冷喝一声道:
“既然五州将军不给本座面子,那我们还有何面目留在这里,我们走!”
话音刚落,一帮本教徒紧随着央可退往满日寺,随着所有本教徒退往满日寺,那层厚厚的黄金大门也关上了。
如此举动可谓是令人啼笑皆非,寺外的沙州众官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收场。房遗爱扫了一眼东米赤加,此时的东米赤加目光盯着满日寺大门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众人沉默之际,房遗爱上前一步转向东米赤加低声问道:
“将军大人,法王奉旨前来,如今遭了拒绝,想必不会轻易把手,还请将军大人早做打算!”
“哼,本将军岂能怕他一个教徒。传令下去,将今日满日寺发生的情况据实写成奏本连夜送往王城,本将军要向赞普揭露这个胡作非为的教徒!”
“是!”
“另外,请求赞普做出新的指示,是否增加河西驻军!”
“属下明白!”
就这样,东米赤加准备先发制人向赞普报告。很快,将军府的文书就已经拟好了奏本,四名信使快马飞奔吐蕃王城。
满日寺里,法王央可受到了东米赤加当众顶撞,心中那口恶气久久不能消散。